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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莫挨本孤寡 > 第209章 美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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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美梦不醒

城主府后就是海。

夜晚的海静谧,幽远。

所以少年的哭声十分明显。

六王女很容易找到趴在礁石上哭泣的少年。

“小八,你怎么了?”六王女扶起他,温柔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滑腻的触感差点令她惊叹出声,眼中的晦暗几乎也成了海。

“我找到救命恩人,与他成亲,你不高兴吗?”

名叫小八的少年咬住唇,比了一个手势。

“既然高兴,为什么哭?”

小八低着头,不看她。

“小八,看着我,”六王女抬起他下巴。

月光下,少年一双眼睛蓝盈盈,配上他深邃的五官,美丽又妖异。

六王女忍住心中痒意,温柔道:“小八,你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你的眼睛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一双眼睛,只有面对你,我心中才能得到片刻平静,只有在你面前,我才可以真正做我自己,你知道吗?”

“我与佩轩,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有恩必报,他救了我性命,也不求别的,只想要一个名分,这个要求,我不能拒绝。

虽然我心中真正希望那个人……”

她拉住少年紧抓衣角的手,深情道:“我多希望我的救命恩人是你,小八,你可明白我心意?”

小八彻底呆住。

六王女轻笑:“当然了,这只是我的妄想,若救我的人当真是小八,你又怎么会隐瞒,难道是太讨厌于我,不愿与我扯上一点关系?”

她脱下外袍,披在少年身上:“海边风大,可别冻坏了我的小八,我们回去吧?”

少年没动,他拉住女子,比了一个手势。

六王女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少年紧盯她眼睛,重复比划了一遍。

六王女又惊又喜:“当真是你救了我?!”

见少年点头,她忽然板起脸:“该死的石佩轩,竟敢骗我?我这就去找他算账!”

少年拉住她,比划了一个手势。

六王女扑哧一笑:“没想到,我的小八竟如此善良……唔,既然你才是我的救命恩人,那么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呢?”

少年红脸低头。

六王女眼中笑意加深:“说吧,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说吧……”

在女子鼓励的声音中,小八终于抬起头,红着耳尖羞涩道:“我想要你的命。”

六王女死了。

她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只穿着贴身素衣。

身上的珠宝首饰,灵物法器,通通不见,包括她房间中两大箱宝物,全都被洗劫一空。

少城主知道消息的时候就晕倒了,城主知道无法向夏卞国老国王交代,干脆带上儿子一走了之。

整个城主府乱成一团,跑的跑,逃的逃。

无人在意一直跟在六王女身边的一名小哑巴,先一步消失不见。

八豚刚跳下海,就被两人拦住。

“玩忽职守。”一人道。

“假公济私。”另一人道。

“交出来!”两人异口同声。

八豚甜蜜蜜笑:“你们怎么过来了?可是王有新的指令?”

“王下令封海,族人禁止上岸,你违规了!”

“若不想被参,交出脏物!”

“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八豚依旧笑眯眯,忽然脸色一变,看向二人身后,“您怎么到这儿了?”

趁六鳞七鲤回头,他尾巴一甩,逃之夭夭。

……

老国王看完信,重重叹了口气:“我的六个孩子,竟然无一人拿到鲛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话落,有宫人忽然进来:“陛下,七王女请求觐见。”

老国王眼中精光一闪:“宣。”

很快,一绿衣少女走了进来。

少女十分美丽,哪怕是见惯了美人的老王国都控制不住感叹。

“我的孩子,你的母亲若还在人世,定然会十分欣慰。”

其实老国王并不知道她的母亲是谁。

半个月前,少女找到王宫,带着一副荷花画,来认亲。

画,确实是老国王画的,只是送给了谁,他早已不记得。

对于一个喜欢微服私访的国王来说,露水情缘什么的,实是基操。

若验证为真,他并不介意自己多一个美貌又强大的女儿。

于是夏卞国多了一位七王女。

“父王,您看上去些许憔悴,”少女道,“为何忧愁?孩儿可能分担?”

“还不是你那六位姐姐,”老国王捧起一只王冠,叹气道,“都过去这么久了,竟无一人获取鲛珠,这要我如何放心将王位交予她们?”

“原来如此,”七王女点头,“父王不必忧心,不过区区一鲛珠,待孩儿取来给你看!”

看着比六位王女年轻,法力却更胜一筹的七女儿,老国王将王冠递了过去:“好孩子,父王等你凯旋。”

无盼海,浪涛涛。

七王女站在岸边,掏出一只锈迹斑斑的灯。

抬手轻轻擦了擦。

一缕青烟升起,很快凝聚成一光着膀子的大汉。

“我的主人,您要许第二个愿望了是吗?”

七王女点头:“阿拉登神腚,给我鲛人王的心。”

大汉摇头:“如先前那样,您许的愿望必须符合逻辑,不能太过脱离实际,您第一个愿望希望获得权势,我不能直接给您,好在您的朋友是国王私生女,我可以帮助您夺舍,这样一切看上去才不会奇怪。

您现在想要鲛人王的心,可是您连他面都没见到,如何能实现?”

七王女不满:“所以你办不到?”

举起灯欲摔。

蓝色大汉连忙求饶:“别急啊,只要是主人的愿望,我阿拉登神腚都可以满足。”

他取出一张弓箭。

“这是真爱之箭,只要射出。中箭之人立刻就会爱上射箭之人,从此死心塌地。”

七王女满意笑道:“不错,那么我该如何找到鲛人王呢?”

大汉神秘一笑,指着海面:“那不是吗?”

不知何时,浪涛已然分开,露出金色的滩底。

一相貌极其妖异美丽的男子,静静躺在那里。

七王女走了过来,端详良久,方才喃喃道:“这就是鲛人王?”

她拉开弓箭,目光痴迷又得意,“本王的王夫,是时候换人了。”

松开手。

粉色的箭如同一道流星,直直穿进男子心口,瞬间又化光消逝。

鲛人王睁开眼睛。

在七王女期望的目光中,伸手掐上她脖颈。

“大胆狂徒,竟敢……”

手下用力,就要将其脖颈扭断。

一只锈迹斑斑的灯忽然撞来,待鲛人王反应过来,女子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鲛人抚了抚心口,皱起眉心。

“怎么回事?!这就是你说的真爱之箭?!”礁石后,七王女将灯摔在地上。

气急败坏:“他明明要杀我!!!”

大汉浮在虚空中,自言自语道:“不对劲,不该如此……”

片刻后他一拍手:“我知道了,鲛人王的心早已交出,既有真爱,箭自然失效。”

“你是说他已经成亲了?!”

七王女声音不善,饱含嫉妒。

“他真元尚在,”大汉摇头,“应该只是有心仪之人。”

“所以弓箭应该射向鲛人王的心仪之人,只要将她杀死,鲛人王的心自然归你。”

七王女眯起眼睛,语气急迫:“她在哪儿?我现在就要她死。”

“遵命,我的主人。”大汉笑嘻嘻:“您的第三个愿望很快就会实现。”

鲛人王刚游到行宫,心口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恰好被赶回来的六鳞接住。

“这这这,这是怎么了?”六鳞脸色大变,“王胸口怎么插着一只箭?!”

七鲤也慌了神:“糟糕,定有贼人趁王沉睡,潜入宫中行刺。八豚,你带兵包围行宫,捉拿贼人!六鳞,你与我走!”

两人很快来到一处长满各色珊瑚的地界,六鳞顿住脚步:“你要请那人给王医治?!这……恐怕不妥!”

七鲤也有些犹豫:“我知你意,只是老巫医去西海参加学术研讨会,整个无盼海,现在只有那人通医术,左右先试试!”

“那是试试的问题吗?!”

六鳞指着自己的鱼头,又指了指七鲤的胸口:“王可不是咱们,若出了差错,要惩罚她可怎么办?”

大约三个月前,六鳞突然发现,最近去老巫医馆的鲛人特别多,几乎将其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很奇怪,一则鲛人很少生病,二则最近也没跟别的族群打架,无人负伤,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要去看病。

左右无事,六鳞决定过去看看。

这一看才知道,原是老巫医外出捡了个小姑娘,怜其无处可去,带回医馆,帮忙捡捡药,跑跑腿。

也是凑巧,六鳞昨夜睡落了枕,既然到了这儿,顺便瞧瞧?

喝退族人,六鳞成功进入医馆,说了自己症状。

“这倒不是什么大毛病,”小姑娘挠了挠头,“只是我先前没给鲛人医过,把握不好药性,你要么还是等巫奶奶回来再来看吧?”

她指了指外面:“那几位说身体不舒服,不能等,坚持要我医,都出了差错,唉,我就不该答应!”

六鳞转头。

原先被他赶走的族人中,几个年轻鲛人小伙并未离开,正在屋外探头探脑,一个个奇形怪状,五颜六色。

他先前还以为是最近又流行什么杀鱼特,原是吃错了药!

哼,居心不良,活该!他跟他们可不一样!

六鳞坚持:“没事儿,你给我治吧,就当练手,出了问题不怪你。”

小姑娘终于同意。

一个时辰后,六鳞的落枕是治好了。只是原本英俊的脸,也成了鱼头。

“真是对不住,”小姑娘连连道歉,“这单不收你钱,快收回去,你明天过来,我看能不能给你医回来!”

“一言为定!”六鳞心花怒放。

回去之后,七鲤看见他这副造型,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哪里来的庸医,我定要去见识见识。”

再出现的时候,他心口高高隆起,不是雌性胜似雌性。

纵使滤镜再厚,六鳞和七鲤也不得不承认,那位的医术,着实有待提高。

“管不了那么多了!”七鲤当机立断,“若当真医出问题,王要责罚,你我二人一并承担!走!”

医馆门前,单身小伙子齐聚。

“顾姑娘,我心口疼!你行行好,给我治治!”

一年轻鲛人趴在门上,捂着胸口哀叫:“可疼死我了……”

他身后一鲛人上前,一把将他扯起扔到一边,怒道:“你踏马装什么?!昨天在这儿表演胸口碎大石的不是你?!滚一边去!”

自己趴在门上,捧着一件衣裙,讨好道:“顾姑娘,我是小带,眼看天冷水凉,我给你带来一件法衣,你看喜不喜欢?”

“喜欢你麻!”原先被扯走的鲛人回过神来,提着小带衣领破口大骂,“该死的混蛋,竟敢插队,带着你的破裙子滚蛋!”

一拳头砸下去。

两人立即扭打起来。

其他鲛人见状,趁机钻到前面,趴在门上叫道。

“顾姑娘,你先给我治,我有溺水急症,不治就死了!”

“呸!不要脸的东西,真丢鲛人的脸,顾姑娘,我当真有病,你尽管给我开药,毒死了是我命薄,不怪你!“

闹哄哄一团时,门忽然开了。

一绿衣少女站在门口:“我真不会给鲛人医病,你们还是等巫奶奶回来再来吧。”

说完扔出一人。

“我也不要礼物,更不爱听这人唱歌,你们哪绑的人,快些送回去罢!”

“啪嗒!”

门重重合上。

“哎,别……”

众鲛人还要敲门,身后一股杀气。

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全部被击飞出去。

六鳞踹飞族人,见还有几个不服气,死活不走,他眼神一寒,对七鲤道:“你先进去,我好好收拾这群王八蛋。”

七鲤点头,背着鲛人王敲开了门。

“我当真不会给鲛人看病,你还是……是你啊?”顾亿看着来人心口,“竟然还没消?看来先前那些药不管用。”

七鲤道:“没事没事,顾姑娘,我想请你救救我们的王。”

顾亿这才注意到对方身后背着个人。

“快进来。”

七鲤将人放在床上:“不知何人进宫偷袭,致王中箭昏迷不醒。”

顾亿看着这张美丽又熟悉的脸,道:“这箭有些奇怪,劳烦你帮个忙。”

待七鲤离开,顾亿扒开男子上衣,握住粉箭。

正要拔,粉箭忽然颤抖一下,消失不见,包括男子胸口的箭伤。

只是人还没醒。

顾亿准备离开去取药。

手腕忽然被人抓住。

床上人不知何时睁开眼睛,正定定瞧着她。

与此同时,他身下蓝光一闪,现出一条巨大的鱼尾,正微微散发星光。

顾亿瞬间被吸引,伸手摸了上去。

随着她动作,鱼尾轻颤不已,星光更加零碎,不成形。

不知过了多久,顾亿忽觉手掌微痛,被人咬了一口。

男人脸热,心软,浑身湿透。

明明看上去十分虚弱,眉宇间却没有病翳,反而出其地餍足。

“怎么现在才回来?”他握着她手,语气亲昵又温柔,“下次拜见岳父岳母,带上我一起。”

顾亿还要说话。

掌心又是一湿,一颗圆润的珍珠从男子口中吐出,滚落在她手心。

“给你。”

男子说完,眼睛一闭,再次晕了过去。

清河,玉氏。

姒三忽然浑身一颤,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抬脸看向姒二,发现他同样脸色绯红,眼神晦暗。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朝床上看去。

坚固不摧、始终排斥一切外物的屏障不知何时散去,姒一缓缓睁开眼睛。

“大哥!”

姒三大喊一声,连忙跑了过去。

姒一避开弟弟的手,淡淡“嗯”了一声。

他半坐起身,将身上小姑娘搂在怀中,随手拉起一旁被子,将两人盖了起来。

姒二\/姒三:……

他不做这动作还好,毕竟顾亿先前只是倒在他身上,两个昏迷的人,头发都没乱一根,谁也没多想。

现在好了,姒一这小被一拉,又低着眉顺着眼,羞意隐现,纵使被下的两只手只轻轻搭在怀中人腰上,也足够引人遐想了。

姒三看呆了眼,反应过来身子一歪,钻进被窝。

“大哥,我好担心你啊,呜呜呜!”

手却紧紧抱住姒一怀中的人,死也不撒手。

姒二捂嘴轻咳了一声,坐到床边:“大哥,你还好吧?”

姒一看着他:“你说呢?”

兄弟俩相视一笑。

姒二张开怀抱,将顾亿连同兄弟,一齐抱住。

“没事就好。”

房中动静很快吸引来人。

玉吹雪第一个冲进来,看见护罩消失先是一喜,待看到心上人被三兄弟夹抱在中间,怒火中烧。

“你们在做什么?!放开她!!”

冲上前抢人。

姒三得意叫嚣:“我们夫妻四人相处,你这个外人来搅什么局?!”

“放你狗屁!”玉吹雪差点没气厥过去,掏出铜钱剑,刺了上去。

两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紧随其后的何君莫趁机夺人,被姒二拦住,动起手来。

姒一见状,忙抱起怀中人,起身就要离开。

还没到门口,被禾当归拦下:“你要带我外甥孙去哪儿?!”

看着面前的俊美青年,禾当归心情复杂。

论相貌、家世、实力,这位姒氏家主绝对称得上拔尖,就连名声也是极好的,将管辖地治理得井井有条。

配小亿不算高攀。

只一点,这姒氏共妻。

这样惊世骇俗的风俗,禾当归如何也接受不了。

所以这门婚事,他绝不会同意。

“小莫,你带上小亿,去我房间。”

何君莫忙停止打斗,走过来欲接人。

被姒一避开。

他走回房间,踹开凑过来的老三,将顾亿放在床上:“我既已苏醒,小亿合该与我一起,如今怎么……舅姥爷,麻烦您帮忙看看。”

禾当归吹胡子瞪眼:“瞎叫什么?!谁是你舅姥爷?!”

抢步上前,推开床边众人,抓起顾亿手腕查探。

这一看,他脸色微变。

起身摸了摸顾亿额头,又扒了扒眼皮,好半天沉默不语。

见他这副样子,众人哪里还有心思打斗。

“禾家主,小亿怎么了?”

“舅姥爷,我妻主怎么样了?”

玉吹雪与姒三先后开口,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骂道。

“不要脸!小亿才不是你的妻子,她是我的有缘人!”

“好你个姓吹的,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亏你还是我二哥好友,竟然觊觎朋友之妻?!下作!”

眼看两人又要动手,禾当归烦不胜烦。

“闭嘴!谁再吵到我外甥孙,通通滚出去!”

两人这才偃旗息鼓,怒瞪对方一眼,扭过头去。

禾当归看向姒一:“你进阶了?”

姒一沉默片刻,点点头。

其实不只是他,他二弟和三弟,很快也会进阶。

禾当归心情愈发复杂。

他儿子菘蓝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禾氏已然名存实亡,伝氏家主伝胜央被杀,柳氏新任家主有异常人,诸多措施胳膊肘朝外,曜氏曜帝麒为给小儿子续命,焦头烂额……

六大氏族,若论顺风顺水,也就一个壤下氏,前不久听说家主壤下月再次进阶,已然超过氏族第一人,曜辰以。

现在,姒氏家主再次突破,不输壤下氏,看来六大氏族真的要重新洗牌了。

“作为梦境构造者,你既已脱离,小亿自然也该苏醒,她现在这样,似是梦境迟迟不塌,不愿放她,换句话说……”

禾当归眉心紧锁:“她被梦困住了。”

姒一脸色微变:“如何破解?我再进入梦境。”

说着闭起眼睛,眉心亮起一道光芒,缓缓飘向顾亿。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无法进入。”

姒三急了:“我试试。”

抽入神识,飞向顾亿。

结果也无法进入。

其他几人见状,纷纷尝试,无一人成功。

一屋子美男,有一个算一个,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

禾当归摇头:“她排斥任何人神识,若强行进入,她会受伤,为今之计,只有靠她自己。”

话音刚落,顾亿忽然痛呼出声,嘴角渗出血迹。

禾当归惊呼:“不好!还是需要人帮忙!”

只是大家都进不去,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正是谷边沐和柳月明。

禾当归连忙喊道:“姓谷那小子,你过来试试。”

谷边沐原先还不知发生何事,毕竟床被众人团团围住,啥也看不见。

近了才发现顾亿还在昏迷,且脸色明显不对。

“是梦魇。”

他收回灵力,闭上眼睛。

片刻后,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谷边沐睁开眼睛,摇了摇头。

一直环绕在他周身的杀意,也逐渐散去。

禾当归愁眉苦脸:“这可如何是好?梦魇虽不致命,却也要吃好大的苦头,我可怜的孩子,她身上还有伤呢!”

先前顾亿刚从剑上跳下来,禾当归就发现不对,只是还未来得及询问,她就被姒一扯入护罩,碰触不得。

现在好容易出来了,怎么又被魇住了?!

谷边沐忽然转身,朝站在一旁的柳月明招手。

“你来试试?”

柳月明也不说话,上前坐在床边,闭上眼睛。

下一刻,他脑袋一歪,倒了下去。

本该倒在顾亿身上,也不知是谁出手,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于是失去意识的青年就这样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

还是禾当归看不下去,吩咐何君莫抬进来一张床,将人安置在上面。

剩下的,只有等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