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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宗。

一群打手出去,却只回来几个人而且各个都鼻青脸肿的。

这事传到了宗主何玄禹耳朵里后,气得他顿时血气上涌。

拿起手边的花瓶就想摔下去,但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房间,最后只得将仅有的几个赝品花瓶放下,目光森寒。

自玄天宗被盗窃后,日子大不如前,就连过年都是勉强凑活着过的,十几年积累的财富被偷,何玄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嘴边的燎泡好了又起,已经挂了两三个月了。

动用了大批人手在北疆寻找,好几个月都一无所获,倒是打听到京城皇宫曾经被偷的消息,然后沿路打探消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此江洋大盗目前应当还在北疆,而且是一路从京城偷到北疆的。

几个月过去,最好的消息就是何玄禹已经和与和他有同样遭遇的人取得了联系,一众人正在商量着怎么引诱这个江洋大盗落网。

他的如意算盘估计是要落空了,叶晚娇压根没打算继续行动,光空间里搜罗来的,就够她全家几辈子吃了,更别说还能种。

开春后,何玄禹与天玄宗长老商议过后,打算扩大今年种粮食的规模,将阴阳城附近的荒地都开辟出来,秋天好好赚一笔钱,填补一下库房的空虚。

所以,天玄宗几乎是倾巢而动。

何玄禹脸色阴戾的走出来,手背在身后拳头紧握,看着站成一排东歪西倒的手下,眼底划过一抹阴沉。

“怎么回事?”

去考察地形佃农居然弄成了这副鬼样子,还有脸回来。

“宗主,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桃花村人简直是胆大包天,未经咱们的允许独自开垦荒地,弟兄们上门讨要说法,他们仗着人多直接将我们摁着打,还有兄弟们被扣押着没回来呢,您可要为我们出这口恶气。”

闻言,何玄禹震怒,“那群蝼蚁敢私自开垦?还把我们的人打了?”

“是啊,宗主,小的保证句句属实,带头的就是当初小的上门讨债反被讹的大块头,他们家去年刚搬过来,如今就敢在咱们头上撒野,您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那小子。”上次被叶承安胖揍一顿的地痞咬牙切齿道。

何玄禹沉声道:“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们?”

“都被桃花村的人胆大包天的扣押住了,宗主,肯定是有人带头与我们作对。特别是那小子,拿着一把铁锤四处砸人,力大无穷,小的们压根没有还手之力。”

闻言,何玄禹脸色愈发难看,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此事本宗主自会处理,养好伤先去收其他地方的荒地,种地事宜不能耽误。”

“是!”听到命令的几人退下。

等人走后,空旷的大堂里瞬间安静了下来,何玄禹彻底黑沉,微微挥手,候在一旁的管事立刻上前。

“此事一而再再而三,有损我天玄宗的颜面,你去派人到青衣十三楼发布悬赏令,花高价买这人的性命,本宗主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

另外,吩咐下去,一旦有人进城购买粮食种子,直接打出去,一粒米都不能卖给桃花村人。”

他倒要看看,这群人要如何蹦跶。

“是!”管事领命下去。

过了很久,却是行色匆匆的走进来。

看到宗主在研磨书法,管事面色焦急,但仍旧规规矩矩的候在一边不敢打扰。

何玄禹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冷冷问:“事情办妥了?”

“未曾,宗主,青衣十三楼不接单,属下派人打听出来的消息是,此男子与十三楼关系非同寻常。”

话落,何玄禹手里修身养性的毛笔啪地一声被折断,手指碰上木屑削出伤口,但他恍然未闻,黑沉着脸咬牙切齿吩咐,“居然和青衣的人有关系,好啊!”

怪不得敢如此嚣张,原来是榜上人了。

“你去鹤翔楼安排一桌,去请青衣十三楼少主小聚,另外,把城主也叫上。”

……

然而,不等何玄禹通知,这场闹剧很快传到了城主骆萱的耳朵里,他听后玩味一笑,欣然赴约。

“本城主倒要看看,鹬蚌相争,究竟是谁得力。”

桃花村的地,早就有人盯上了。

……

外面纷纷扰扰,而叶家,一片祥和。

清明节前,在苏离萱身体见好的情况下,叶老夫人和她一起去了趟泰安城,为的是祭拜已故的南宫王妃。

此次行程低调行事,除了叶承安随行外,谁也没带。

叶晚娇一点不觉得可惜,一场大雨过后,地面湿润了很多,她正忙活着让人在后院里种菜呢。

菜种都是她特意用灵泉水泡过的,长出来的菜一定鲜嫩可口。

叶来福作为有一把子力气的人,是种菜的主力,叶晚娇就负责监督和放菜种。

晚上,叶鹤礼总算结束了一天的忙碌,一进门就直奔叶晚娇的屋里。

她正趴在桌上胡乱的写着宋言白给她布置的作业,一同与她一起胡乱瞎写的还有孟君彦,两个半文盲稍一对视,脸上都糊满了墨水,只能苦哈哈的傻笑了。

“呦,乖宝,画王八呢?别说,画得还挺有模有样的。”叶鹤礼拖着腔调,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叶晚娇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字迹,像王八?

“爹,您眼睛是不是不好使?”说小鸭子也不能是王八呀。

她是正儿八经的在练字,只不过毛笔软,字都糊一团去了。

叶鹤礼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将目光转向了孟君彦,伸手毫不犹豫的拧上他的耳朵,警告道:“小子,大晚上你还好意思在姑娘的房间里待着?男女有别,赶紧滚出去,小心我忍不住抽你。”

说着手就抬起来微微示意,孟君彦耳朵都被拧红了,龇牙咧嘴解释,“娇娇这么小,再说了,我就是和她一块儿写字而已啊。”

他简直比六月飘雪的窦娥都要冤,还不让他和好友一起写字了吗?

两人不对比他怎么知道自己很优秀。

叶鹤礼一头黑线指着倚靠在软榻上看书的叶晚清,气急败坏道:“你小子眼睛瞎?老子那么大个闺女你没瞅见?要不要给你找人治治眼睛?”

孟君彦目光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表情更委屈了。

她叶晚清确实是个女子,长得也像是女儿家般好看,但平日里切磋武艺可一点也不像是个女的,比男人出手都果断,打法都凶残。

在他心里,那妥妥被归为惹不起那一类人,他怎么可能生出一丝别的旖旎心思啊。

“看哪呢?姑娘家是你能看的吗?”叶鹤礼又伸手重重拍了拍他脑门,瞅着这小子哪哪都不顺眼。

“叶叔,我走,我走还不成吗?”孟君彦都被打自闭了,低着头快速收拾东西,将他的毛笔宣纸随意归到一起,头都没抬就抱着往外跑,顶着一只通红的耳朵。

“爹,您是不是有些太敏感了。”叶晚娇语调闲闲地,就孟君彦跳脱的性格,她姐绝对看不上,她爹简直是乱操心。

“你姐长得那么漂亮,你爹我可不得防着点吗?万一他被晚清的美貌吸引怎么办?就得时刻敲打着。”叶鹤礼说得一本正经,细数了几个村里偷看她的小伙子,“这些都得防着,还有那个姓宋的,你记住,一定要严防死守,你来把关。”

对叶晚清长得美这事,叶晚娇举双手双脚认同,一听,还真是,她可不能让美人姐姐被渣男骗了。

“爹,您说的有道理,我保准帮您瞅着,绝对不让任何人靠近我姐。”叶晚娇拍着胸脯保证。

叶鹤礼微微扶额,“乖宝,还是要的,你姐年纪也不小了,等到个十八二十遇到个如意郎君嫁给他也不是不行。”

“那这男人首先要长得英俊,长得丑的和姐姐站在一起不搭,还得长得高,矮的影响气质,外形必须过关,还得有权,要不然护不住姐姐,而且还得是个情绪稳定的,万一遇到个暴躁的绝对是不行的……”

叶晚娇扳着指头在一边数,叶鹤礼时不时加几句,在一旁的叶晚清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放下书缓慢说:“爹,娇娇,你们就别操心了,我谁都不喜欢。”

闻言,叶鹤礼拍胸脯保证道:“也行,我闺女就是一辈子不嫁人我也能养得起。”

叶晚清对于突然说到这一话题很是无力,特别见两人热火朝天有彻夜长谈的趋势。

她温吞的转移话题,“爹,您找我们是有要事吧?”

不然也不会大晚上的出现在房间。

叶鹤礼这才想到正事,“唉对,是有事。”

他转身把门关紧,又将叶晚娇抱到腿上,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问道:“乖宝,爹想知道你那里有多少粮食,春种马上就要开始,粮食还是个问题呢。”

“就这事?”叶晚娇还以为是什么呢。

“爹,粮食我都给准备好了,都是上乘的好种子,绝对管够,等大哥回来我俩悄悄去拉一车就行了,村里每户人家也能分上个三四十斤。”

叶鹤礼长松了一口气,总算放下了心。

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想麻烦闺女,但玄天宗明摆着要让桃花村自生自灭,隔绝了一切可以购粮的渠道,除非去远处的县城才能买到。

“村里的都让他们花钱买,到时候每户最多分三十斤,多少能种上些粮食。”

数量再多,就不合适了,这点道理叶鹤礼深知。

“等爹秋收后,把用乖宝的全都补上。”叶鹤礼郑重承诺道。

叶晚娇叼着苹果摆摆手,“不用,都给你们了,存上两年扩大规模,才好招兵买马。”

地方她都选好了,就蛮夷的辽阔草原不错。

话落,叶鹤礼和叶晚清二人都沉默了。

“乖宝,这话可不能乱说,给爹憋死在心里。”

叶晚娇扯了扯嘴角,“……我又不傻。”

她早就看出他爹的打算了,不然,像他这样无所事事最喜欢随遇而安的人怎么会折腾着种地。

一定是心里有了成算。

“放心,爹一定会护全家周全的。”

现如今,整个西陵国看起来是风调雨顺,百姓富足安康,但实则已经呈现出衰败之势,叶鹤礼若是不早些做准备,只怕到那时,护不住一家人。

“有啥缺的找我,爹,等种完地,早就种果树,以后卖大钱。”

“行!”叶鹤礼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

接下来的日子,玄天宗再也没来闹腾。

倒是叶晚娇,在一次到青衣十三楼送药粉时,从相熟管家嘴里听到了他们的动静,只不过被青衣少主挡了回去而已,心下稍微留心了一些。

等到将二百亩地都下种后,已经到了四月末,草长莺飞,春天万物复苏的气息扑面而来。

叶晚娇褪去了厚厚的衣物,换上了单件的衣裳,感觉整个人都轻飘了许多。

如今她每日早上都会被顾清风拎起来习武,自谢墨臣走后,这老头颓废了一个月,最终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顾清风天天念叨叶晚娇是练武奇才,搞得她都有些相信了,勉强爬起来苦练,争取早日能够名震江湖。

虽说天赋了的,但也不妨碍她眼下练习的还是最基础的扎马步。

忙碌偷闲中,叶晚娇趁着顾清风去厨房偷吃的功夫,偷懒靠在墙头上和孟君彦胡扯。

“东哥,你说小宋每日这么读书有用吗?”她目光落在开着窗户沉默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温习的宋言白身上。

只见他穿着一身浅色长衫,头发用发冠束起,露出清瘦的下颚,眼神专注,宛如一幅画卷上的谦谦公子。

孟君彦扎马步也有些累了,放松的从叶晚娇背后探出颗头东张西望,迟疑道:“应该有用吧,今年有没有乡试,让他去试一试。”

“我怎么知道。”她又不考科举。

“呵,这么好奇,老头告诉你们,今年有乡试。”

突然,两人身后传来冷飕飕的声音,双双回头,就对上了顾清风阴沉沉的眼神,他轻扯了下嘴角,说出来的话冰冷无情。

“你们两个偷懒都偷上瘾了,加练半个时辰。”

叶晚娇瞬间露出痛苦的表情,生无可恋。

她腿都站不住了。

孟君彦同样后悔啊!

他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