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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个屎啊,压根没有人鸟你,今日相见,皆为巧合罢啦!”顾清风脸色不耐,横眉冷眼,对这家伙的自恋有了新的认识。

“一个自封的丐帮帮主给你优越上了,还怎么知道你在北疆,娘呀,这江湖上哪里还有你石窟的大名,别拿自己当根蒜了。”他幸灾乐祸道。

两人对话,屎尿含量极高。

石窟深吸一口气,强忍住想把这家伙打爆头的冲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扬唇一笑,“是吗?原来是凑巧,那本帮主就不奉陪了,就此别过了。”

说完转身潇洒离去。

见状,孟君彦上前一步一把将人给拉住,他打又打不过,只得苦口婆心的试图用爱把人感化。

“前辈,您别走啊,实话和您说,其实是我们要来寻您的,今下午,你们丐帮中有人把我们荷包顺走了,那可是我压箱底的可怜钱,没了这点银子会没命的,您就行行好,看在熟人的份上还给我们吧!”

“就是刚桌上摆的粉色荷包,还有一个绸缎材质的深绿色以及绣了一根竹子的,就这三个。”

石窟思忖了须臾,两个指头抵开孟君彦扒拉的衣角,面不改色撒谎,“你胡咧咧什么呢,谁偷你荷包了,本帮主压根没见过什么粉色的荷包,再说了,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

如何证明?”

他就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没好事,进他口袋的银子还能有收回去的道理。

做梦!

今天清早他出门真是没翻黄历,早知道晚上不回破庙了。

把他一把老骨头都折腾坏啦。

“哎你怎么蛮不讲理呀?”

孟君彦被他怼的要气炸了,他的荷包还需要他证明,岂有此理,他拳头握得死紧,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碰上胡搅蛮缠的了。

“谁蛮不讲理了,你说被偷了,那本帮主问你。

是被谁偷了?

在何地被谁偷了?

几时几刻被偷的?

你荷包里又有几两银子呢?

天下荷包一大堆,你不能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再说了,我们丐帮从不干偷鸡摸狗的事,银子都是从正规渠道讨要来的,你找错地方了,自行离开。”

石窟袖子一甩,偷偷加了点内力,将孟君彦甩到了地皮上就想远离这群找茬的人了。

反正到他口袋里的银子就都是他的了。

叶承安等人被他脱口而出的质问都问懵圈了,第一次遇到如此理直气壮的,而且嘴皮子利索,说了半天都快把人绕进去了。

趁着一行人没反应过来时,打算回自己地盘的石窟刚一抬脚,就发现脚踝被什么东西勾住动不了了。

黑灯瞎火的,他低下头隐约看到像是丝线的东西,压根没在意,手掌运力就打算将其震碎。

却不料,丝线纹丝不动,宛如铜墙铁壁,还差点把他人给带倒了。

“什么玩意?死老头是不是你使坏?”石窟勉强稳住身形,一站起来就指着顾清风鼻孔破口大骂,“你赶紧给老子松开,打不过人就开始使坏了,臭不要脸的死老头,你们宗门那点脸都被你给丢尽了,若是不想被人耻笑的话,赶紧……”

顾清风啥事都没干,就被人劈头盖脸一顿骂,这还了得,“去你奶奶的,老子就不给你松开,你活该你,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他边说边扬起胳膊,狠狠给了死老头一拳,把他半张脸都打肿了。

让他骂!

“你……”石窟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抬头就是一巴掌扬了过去。

但他没打中。

顾清风早有预防,当然不可能站在那里等着挨打,嗖地一下就蹿出老远了。

石窟想要去追,但他脚踝被脏东西缠上,压根动都动不了。

一直在破庙门口望着这里一切的乞丐们貌似察觉到了意外,一个个拎着木棍就出来了。

混乱中,叶晚娇抬脚狠狠踩了孟君彦一下,压低声音道:“去,偷摸找荷包去。”

“能找多少找多少。”

石窟当然不会无缘无故被缠住,刚刚他们对骂屎尿时,叶晚娇悄咪咪的甩出了自己的小鞭子。

就那么轻飘飘的缠了上去,整个长鞭上都布满倒刺,而且是特殊材料打造而成,轻易很难断裂,叶晚娇还利用了特殊方法绑住了,一旦缠上就绝对挣脱不开。

而鞭子的另一头,被力大无穷的叶承安攥在了手里,石窟猛然抽身,必然会被带倒。

只是光线太暗,让他误以为是丝线。

混乱来得太快,高手如石窟,危急时刻终是拼尽全力震碎了长鞭。

叶承安见势不对立马脱手,尽管如此,整个手掌仍是狠狠一颤,酥麻感遍布全身,愈演愈烈。

“顾清风,你算计老子!”

石窟暴怒一声,直直朝顾清风而去。

叶晚娇等人,早已被迫卷入了战斗中,与冲出来的乞丐们打了起来。

而他们中,孟君彦受到叶晚娇的点拨,,趁乱避开冲过来的乞丐群,跑进破庙里径直扑到了供奉台上,扒起一堆荷包就往怀里塞。

被人察觉后,又赶忙往外跑,路过门槛时还不小心被绊倒,直直摔到了柴垛里。

慌乱间,孟君彦感觉腹部碰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瞬间的疼痛让他脸都绿了,他捂着被……看了下边一眼,是一个破破烂烂的包袱。

“他奶奶的……”

他抓起来就想扔远点,胳膊停在半空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把包袱系在了腰上,爬起来去找叶承安他们了。

“得手了吗?”

叶承安抢了乞丐的一根长棍,将木棍递在身前一个人对抗十几个人,他身后还围着十几个呢。

“安啦安啦,撤。”

孟君彦跳到叶晚娇身边,把包袱塞到她怀里以免丢了,两手解放后,把她扛在肩上就往阴阳城方向跑。

他身后跟着叶承安几人,一个溜得比一个快。

刚刚,纪无双见势头不对,早就跑远了。

他一把老骨头不比年轻人,先跑为上。

一行人独留下顾清风抵抗石窟的怒意,其他全都扬长而去。

顾清风:“……”

早知道不凑热闹了。

翌日

正是秦风川进行治疗的日子。

叶晚娇和顾清风一大早就准备了起来,厨房更是烧了满满两锅热水,以备不时之需。

该提前准备的工具等一系列全都已经安排好,只等着秦风川泡完药浴进行手术了。

等待的间隙,叶晚娇略显心虚地扫了眼客房,自昨夜一瘸一拐的回来后,顾清风至今都没有出来。

她眼睛瞅了眼假寐养身的纪无双,下意识搓了搓手,语气小心翼翼的问:“师父,您说顾爷爷应该没事吧?”

闻言,纪无双睁开眼睛,用力扶了扶额头轻咳两声,声音含糊不清,“就是破点相和把腿摔断了而已,还成吧。”

一阵风声吹过,还伴随着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叶晚娇没有听清楚,蹙着眉头表情懵逼,“您呼噜什么呢?”

年纪大了牙不好使了?

纪无双狠狠瞪了兔崽子一眼,稍微拔高点音调,但依旧轻声细语,“我说,死—不—了—”

叶晚娇:“……”

得,她不问了。

安静没超过一炷香,隔着院墙叶晚娇就听到了她尉师父略显猖狂的大笑。

她眼睛下意识扫了眼紧闭的房门,心里期盼着人可千万不要过来啊,千万不要过来……

“乖徒弟,你真是师父的小福星呀,哈哈哈哈,我的极品翡翠回来了,哈哈哈哈。”

下一秒,尉老头的身影就走进了院子里,身后还跟着两个鬼鬼祟祟的人。

孟君彦进来前先探头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才吐出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往进走,他还特意走偏僻的小路,生怕人发现他似的。

他身后的尉少康同样一脸小心翼翼,手伸到尉老头背后恨不能捂住他那张叭叭说不停的嘴。

尉老头心情愉悦,丝毫没有察觉到气氛凝固,径直坐到石桌上就给自己续了一杯热茶,掏出一直揣在怀里失而复得的翡翠石头摸了摸,递到了叶晚娇面前。

“乖徒儿啊,来,这极品翡翠就交予你了,反正是你弄回来的,放心,其他人为师也有……”

叶晚娇眼睛一闭,假装没看见,趴在桌上装睡。

纪无双恨不得缝上他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掏什么翡翠啊,没看到那边……

“吵死了,安静点,打扰到老头子养病了。”

一直紧闭的房门窗户突然被打开,顾清风那张肿得像猪头似的脸露了出来,一晚上没见,红肿愈发,还带着青紫痕迹,特别可怜。

他低垂着眼瞪着院子里喜气洋洋的一幕,耷拉着半张脸又重复道:“要吵出去吵,别打扰老头子养病。”

“让人赶紧把鸡汤给老头子送过来,伤筋动骨一百天,若是我恢复不好,都怪你们。”

叶晚娇三人唯唯诺诺的点头,尉少康一下子站直身体,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我这就去端鸡汤。”

尉老头看着他那张猪肝色一样的脸,没咽下去的水卡在了嘴里,吐也不是,喝也不是。

这下,他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了,用眼神示意叶晚娇,什么情况啊?

他昨晚睡得早,清晨一睁眼就听说他的极品翡翠被找到了,压根没有悲伤可言,没想到……

叶晚娇苦笑了一下,耸耸肩一言不发。

顾清风多一眼都不想看这几个把他卖了的小兔崽子,咬了咬后槽牙啪地一声又把窗户关上了。

然后,他老人家一瘸一拐的往床边挪去。

躺在床上时,分外想念他的乖徒弟,虽然话少,但绝对干不出丢下他老人家独自跑路的事来。

哎呦!

外面,叶晚娇干笑了两声,轻轻的极品翡翠推了回去,压低声音道:“师父,这个您收回去吧!”

她没福消受。

主要是心虚。

“到底怎么回事?”尉老头难掩眼底的八卦,凑近点问道,耳朵都竖起来了。

叶晚娇嘴巴努努嘴拿起手术刀示意,又看了一下孟君彦耸耸肩,意思不言而喻。

尉老头了然,拉着孟君彦闪身离开。

*

一个时辰后,纪无双和叶晚娇提前布置的手术室门被打开,秦风川穿着一身单薄的白色里衣站在门口,苍白的脸色削弱了五官的锋芒,给人一股弱不禁风的感觉。

纪无双捏起他手腕把了把脉,“补得不错,脉搏有力。”

能扛得住开刀放血。

“进去吧,躺在床上不要乱动。”

叶晚娇紧随其后跟了进去,两人穿上了一致的白大褂,外层是类似塑料材质的简易防护服。

纪无双递给秦风川一枚丹药,“把这个吃下,麻痹神经的。”

秦风川躺在开放式的单人木式床上,脸色惨白,他身后一直站立着一位黑衣人,眼神游离在一旁摆放的一排手术工具上,神色凝重。

纪无双正在摆弄着工具,安抚人这事只能叶晚娇来,她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秦风川,“放心,割点东西缝上即可,你睡一觉醒来就完事了。”

仅仅是切除部分汗腺而已啦。

秦风川和手下听了颤抖的愈发厉害了。

黑衣人五大三粗的站在房间里,不仅挡光线还碍事,叶晚娇挥挥手,把人打发下去了。

他临走前还看了一眼少主,得到命令才忐忑的离开。

麻药很快发挥效果,叶晚娇将秦风川脸前的帘子一拉,纪无双手持手术刀就准备开始了。

手术刀提前用灵泉水稀释的酒精泡好消毒了,趁着秦风川麻药劲上来,纪无双动作娴熟的操作了起来。

手法稳当。

叶晚娇站在小凳子上在一旁帮忙递工具,两人动作默契十足。

纪无双用手术刀轻轻在秦风川腋下划拉开一个口子,鲜血顺着流淌下来,他眼神未变。

切除、消毒、缝合……时间一点点流逝,纪无双每一步都游刃有余的进行着,叶晚娇在旁边时不时用帕子轻轻抹掉快要滴到他眼前的汗珠。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纪无双沙哑着声音开口,“好了!你去叫外面守着的人进来帮忙扶住包扎伤口。”

人早就混过去了,他和叶晚娇一老一小扛不起来人。

叶晚娇从凳子上蹦了下来,哒哒哒地开门把早就急不可耐的黑衣人喊进来:“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