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丞相。”
“臣在。”
“这太平公夫人,学问很深。”
“知天命,懂天道,她的学问,比钦天监的监正,还高呢。”
汪兆麟有点懵,就这算命先生说的,高吗?
汪兆麟急忙应和:“陛下圣明!”
“汪丞相,带太平公夫人回皇宫,朕要日夜讨教,以兴大西国运。”
“啊……”
汪兆麟猛然醒悟!
窦民望也有点懵,他的大西皇帝,怎么遇到贵不可言的人,突然就变得这么儒雅了。
原先,不都是把其他碍眼的人赶出去、他及时行乐么?
朱平樻当场和夫人当场傻眼,他朱平樻再傻再蠢,也知道去了、日夜讨教是怎么回事。
可是,自从知道蜀王被做成福禄宴、文武百官分而食之的事情,朱平樻怂了,连求饶都不敢出声。只得低着头,咬牙叹气。
甚至,在心里狠狠责怪他的夫人:男人说话,为何那么多嘴?
他血脉里流淌的老朱家的血性,自他投降、受封太平公的那一刻起,就彻底没了。
还害得四省督师王永吉,要求密探,想着办法,不惜一切代价,要将他救出去!
“陛下……饶命呐……”
太平公夫人懵逼一阵,突然哭喊求饶!
张献忠哈哈大笑着,转身走了。
大眼睛的太平公夫人嚎得越沙哑,他张献忠就越兴奋。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笑的。
他的体力能力,可比肥猪朱平樻强多了。
.....
当夜,在太平公夫人最熟悉的、曾经的蜀王府、今日的大西皇宫。
张献忠怀着虔诚之心,在大眼睛的太平公夫人身上,恣意吸取帝王之气、纵情释放帝王之精。
张献忠果然龙精血猛,一日一夜,终于让哭泣、抽泣的大眼睛太平公夫人,跪地唱征服,忘了来时的路,忘了从哪里来,要到那里去!
张献忠小时候听评书,知道汉高祖刘邦强娶魏王夫人的事,此时此刻,他更加坚定相信,只要胯下这个女人,给他生一个龙种、生一个帝王。
那么,儿子是帝王,他张献忠的大西皇帝帝位,也就稳固了。
大西王朝,就一定能打败崇祯的大明朝、打败李自成的大顺朝,必将雄踞天下,享千万年国祚!
......
张献忠夜夜耕耘大眼睛太平夫人的时候,崇祯皇帝的大军,也日夜兼程,杀到了内江。
此时此刻,驻守内江的,是总管天下兵马的虎威大将军:大刀刘进忠。
虎威大将军刘进忠,在大西阵营中,处于四王之下、众将之上,是敢于向张献忠提不同意见的人,也多次被采纳。
只不过,万一哪一次惹恼了张献忠,他的命运,就到头了。
内江城外十里,大军先锋、新任顺庆府总兵刘廷举,和锦衣卫指挥同知徐缺,暂时停下一万五千人先锋军前进的脚步。
两人爬上一座山头,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内江城。
“将军,抓到一名哨骑,从内江来的。”
看了一会,突然,一名哨总,匆匆上来禀报。
刘廷举和徐缺急忙下山,果然,一名大西军哨骑,已经被绑在地上,还一脸的懵逼。
“将军,自己人,是自己人,你们绑错了......”哨骑看见刘廷举和徐缺走来,慌忙解释。
刘廷举和徐缺呵呵一笑:“兄弟,当然是自己人。”
徐缺随着,掀开外衣,露出了绣春刀、飞鱼服,以及大明北镇抚司的腰牌。
“啊……锦衣卫?”哨骑惊恐莫名!
“呵呵……叫什么名字?”
“将军,小的叫胡兵。”
“胡兵,想不想当自己人?”
徐缺问完,轻轻抽出绣春刀,锋利刀刃,毫不犹豫就压在了胡兵的脖子上:
“胡兵,做兄弟,堂堂正正做人。有十亩恩田,每月还有饷银可拿。”
“不做,立马人头落地,抛尸荒野。”
“这……”
刘廷举轻轻一笑:“我是刘重庆府总兵刘廷举,现已归顺大明皇帝。”
“大明皇帝统帅二十万大军前来,张定国已全军覆没,一日后就将抵达。”
“张献忠杀人恶魔,注定不会长久。你不归顺,只有死路一条。”
胡兵大恐:“将军,小的归顺,小的归顺。”
徐缺轻轻一笑,收回绣春刀:“内江,是谁当将军。”
“大人,是虎威大将军刘进忠。”
“有多少兵马?”
“三万。”
“囤了多少粮草?”
“还剩三日之粮,小的听说,刘将军正派人去成都府运粮,三日后就能运到。”
……
问清情况,刘廷举不敢打草惊蛇,迅速将先锋军掩蔽入山林。
徐缺则带着一众锦衣卫,立即回报崇祯。
两日后,天黑前,崇祯终于率领十余万大军,抵达内江城外十里之地。
刘廷举急忙策马来迎,滚鞍下马,大声禀报:“陛下,我军掩蔽山林,一共抓了刘进忠三拨哨骑。”
“末将已问清,内江城内,已快断粮。一日之后,将有一万石粮草,运到内江。”
“末将担心,哨骑久出未归,刘进忠已有察觉。”
“末将率军突然出现,刘进忠紧闭城门,不让末将入城。这样,便失去了突然袭击的效果。”
崇祯点点头,转头看向军师何庄:“军师,这仗该怎么打?”
何庄轻轻一笑:“陛下,臣听说,张献忠可不是一个愿意听意见的人。”
“李进忠多次进言直言,必遭张献忠嫌隙。他自己,必有察觉。”
“如今,内江城内无粮草,城外无援军,正是破敌良机。”
“只要我大军出其不意,四面围住。再将粮草劫持,推出囚车中的张定国和吴三省,贼军必胆寒、崩溃。”
“陛下再修书一封,射去城内劝降。再命刘廷举所部,上前劝降。”
“刘进忠所部走投无路,必归顺陛下!”
崇祯大喜:“军师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