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旗鼓......人尽皆知?”侯杰、程处弼和秦怀道若有所思的对视一眼,确定了心中猜测。
李斯文邀请他们前来一聚确实不假,但现在仔细想来,想借他们的门路去宣传这些所谓礼物,或许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原本还以为是简单来吃个饭,顺便给家中大人捎句话,却没想到李斯文竟然打的这个主意,一时间,他们对这礼物为何,充满了好奇。
与此同时,房遗爱的心神已经被李斯文许诺的礼物所吸引。
“礼物?”房遗爱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也压根不懂轰动长安城,于大朝会上出世的那件化虹异宝的价值何在。
但这些丝毫不影响他对所谓化虹异宝的垂涎,一脸渴望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二郎,某能不能挑一件化虹异宝?”
此言一出,李斯文托着下巴,风轻云淡的风度顿时告破,脸上露出讶异的神色,心中甚至怀疑这憨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特地来试探自己的?
对此,侯杰先是嗤笑一声,随后一巴掌便拍在房遗爱宽厚的后背上,大声呵斥道:
“还敢惦记着那什么化虹异宝,让你老子知道,把你抽成彩虹信不信,懂不懂什么叫异宝!这可是举世罕见难再寻的代名词啊!”
房二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的一愣,疼倒是不疼,但没太听懂侯杰的意思。
他瞪大眼睛茫然的看着侯杰,反驳道:“某就是好奇化虹异宝长什么样,某不要,看看都不行?”
侯杰看着房遗爱的憨态可掬,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某真怀疑你是不是房相的儿子。化虹异宝啊,异宝!哪有那么容易再得到一件。”
说完,侯杰颇为惋惜的摇摇头,只留下原地一脸懵懂的房遗爱站在原地。
程处弼沉默半晌,心想着房二可能压根就没听懂侯二的意思,有些无语,皱眉解释道:
“你还不明白么,侯二的意思是说,你这个所谓小要求简直到了无礼的程度,即便是以温文尔雅着称的房相,知晓此事后也要赏你最爱的大板子吃。”
听完两人的解释,房遗爱顿时愣住,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
“二郎,对不起......某真的没难为你的意思,也不知道这化虹异宝是如此珍贵的宝物。”
“没关系没关系。”
看着房二一副懊悔的模样,李斯文心中好笑,拍了拍他肩膀让他把心底的委屈收一收,宽慰道:
“某知道你向来是孩子心性,有时说话难免会冲动,放心,某没往心里去。”
房遗爱松了口气,脸上还有挥之不去的愧疚。
见此,李斯文又道:“行了行了,某没怪你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下次注意,现在在场的都是兄弟,不会计较什么,但以后要记得三思而后行。”
等房遗爱情绪好转了些,李斯文又转头看向一脸担忧的侯杰和程处弼,笑着解释道:
“不必如此紧张,某知道房二心性如此,只是想一出是一处,虽然偶尔确实会让当事人感到头疼,但某相信他只是心直口快,没有恶意,你说是吧,房二?”
说着,他用眼神示意两人,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情。
侯杰和程处弼也明白这是李斯文在给他们台阶下,免得因为这等小事坏了彼此间的感情,向他点头让他放心,随后便搭上房遗爱的肩膀解释道:
“房二,那个...某们没有审问你的意思啊,就是好奇,纯粹好奇,你为什么会想到讨要一件化虹异宝?”
“那个...某就是好奇为什么早上一醒来,大街小巷上都在神神叨叨那什么化虹异宝。”房遗爱弱弱的解释一句,有些心虚但还是坚持说道:
“某就是觉得,以二郎一贯喜欢藏着掖着的性子,不会就这么轻易的将宝贝献给陛下,这么爽快的二郎,家里肯定还藏着更好的。”
听闻此言,侯杰和程处弼悬着的心终于踏实落地,他们反应如此反常,就是担心李斯文嘴上说不在意,但还是会觉得房遗爱是受人蛊惑为难与他,从而心生嫌隙。
不过现在看来......
“好好好,房二你个混账就这么看某的是吧?”李斯文简直要被这憨批气笑了,转头看向其他几人,却发现他们都是一副恍然惊醒的样子。
“某赞同房二的观点。”程处弼异常严肃,看向李斯文的眼神如刀。
“原来如此,某就说从一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是某的错觉,但经房二这么一提点,某也觉得李二你今天爽快的不像你。”
侯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看向他想讨要个说法。
“那个...某也一样?”秦怀道注意到身后两位大汉的接近,紧忙道。
李斯文嘴角抽了抽,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脑回路啊,是怎么从错误的观点出发,经过错误的过程,推论出正确的结果的?
难道真应了那句老话——傻人有傻福?
不过仔细想想,孙紫苏的表现好像也差不多,直觉准的跟个挂哥一样,如此想来......他看向房二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二郎你干嘛这么看某?”
房遗爱缩了缩脖子,躲在几人身后掰着手指头算计着什么:“你瞧啊,打二郎醒过来,也不和某们一起花天酒地了,整天就憋在家里鼓捣什么东西。”
“不是被李泰那厮鄙视文采,你也不会怒而作诗;要不是碰上秦伯伯昏迷,你也不说自己是从仙人学了医术;就连马蹄铁,也是陛下从你嘴里硬抢出来的,还有那治疫的仙药,取暖的煤炉......”
房遗爱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挠挠头,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问题:“二郎,你是不是还藏着更好的,某能不能挑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