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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房内。

马主事坐在躺椅上给自己烫了一杯热茶,雾气缭绕,他轻轻抿了一口,微微苦涩。

对身边人徐三说一声:“糖放少了。”

徐三点头哈腰,“主事大人,我这就给您换。”

哼着小曲。

昨日从陈家那里讹来不少铜钱,他可是潇洒了好一阵。

马主事淡淡道:“陈家摊子今天来没来美食街摆摊?”

徐三赶紧回答道:“不知道,应该是没来吧,估计也不敢来了。可惜了,这么一头肥羊。”

马主事冷哼道:“他们前段时间不也是没来吗?人啊,最是贪心。迟早会来的,你注意点。”

忽又想起了自己,最近该拜访陆县丞和其他官员了。

起身从书房中掏出一个信封,里面鼓鼓的,徐三一脸艳羡。

什么时候能像主事大人这般潇洒就好了。

“清洁司的主事是谁?请出来回话。”

声音吵吵嚷嚷,让马主事有些不悦。

“谁啊,这么没有规矩,大呼小叫?”

人群中水生悄咪咪的从中间退到最后,所有人踮脚张望看向——清洁司大门,他已经悄悄溜走。

开门。

徐三沉声道:“你这么没有规矩,这是清洁司的大门,不是酒楼?尔等可知罪?”

段二郎也不说话,直接上前揪住来人的衣领,恶狠狠道:“你就是马主事吗?”

徐三被来人的动静给搞懵了,看对方的打扮,似乎是县学那里的读书人。

现在读书人都这么粗鲁吗?

徐三色厉内荏,“我家主事大人是你能随便见的吗?快快离开。我见你们是读书人,给你们一个台阶,不要再胡闹了。”

段二郎伸手将来人给推到一边。

“去你娘的。”

一巴掌拍在此人头上。

“大家伙,接着。”

推开徐三。

那边有人直接反手将徐三给扣住。

即便徐三平时在怎么孔武有力、耀武扬威,面对几十名热血上涌的少年人,他根本不敢动他。

这些少年人正是好勇斗狠的年纪,说要你命就要你命。

马主事神色平淡走过来,“诸位学子有事?”

段二郎皱眉道:“你就是欺压陈家人的马主事?”

马主事呵斥道:“年轻人!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现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清洁司收卫生管理费,这是自立朝以来就有的事情,并不是我私设名目。”

看到眼前的少年人气度沉稳,下意识态度缓和,这年轻人应该家世不错。

“段二郎,跟他废什么话,直接把他给扣着,咱们到县衙击鼓鸣冤。”

姓段?他早就听说段典史家里有个孩子,生的是高大,做事冲动。已经在县学中和不少学子发生过冲突。

马主事轻笑一声,悄悄对段二郎道:“莫非是段典史家的公子?”

“前段时间在陆县丞家里,我和段典史还一块儿聊天呢。”

段二郎拧眉。

马主事循循善诱道:“段二郎,此事牵扯之大,你一个无功名的学子,根本承受不住后果,我建议你现在立即回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可好?”

段二郎眉心跳动,转了转圈又忽然松开,走到那徐三跟前。

沉声道:“狗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徐三一脸忐忑,从刚才主事大人,对此人的态度就知道,这小子的家世肯定不凡,陪着小心。

“徐三?”

“徐三?余三!老子找的就是你!”

啪叽一拳砸在那人脸上,顿时鲜血长流,使出猴子摘桃。

徐三是一名市井混混,再怎么隐忍,也终究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二流子,情绪管理不到位,何况还是被摘了桃子,怒道:“ 我去你娘的。”

啪叽,一拳砸在对方头上。

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还没出拳,对方已经躺在了地上。

围观的学子一脸懵。

接着有人反应过来怒喊道:“给老子打死他。竟然敢还手打段二郎?”

那些人一人一拳、一人一脚,把徐三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吵吵闹闹。

那些学子搀扶着段二郎离开。

看见那些人离开,马主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回屋又拿了一个信封。

徐三呻吟道:“主事大人,救命啊。”

“废物!”

骂了一句,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隐藏在角落的一名皮肤比较白的少年人,叹一口气:“看来那段二郎怕了……”

雨林书斋。

水生将事情说给福伯听。

福伯蹙眉:“看来陈老弟想要摁死这人,还要多费一些心思,水生,你这段时间就呆在家中,哪里都不要去,等什么时候这件事处理完毕你再出来。”

“嗯。”

……

城南说书会馆——宣南书馆。

掌柜的看着人越来越少的书馆有些发愁。

怎么就没有一些好的评书呢?

这样下去书馆的生意怕是会越来越难。

就在这时,有伙计跑过来告诉他门外有人求见。

接着一名络腮胡大汉,花白的头发,声音有些嘶哑。

“掌柜的,我这里有一个故事,不知你们敢不敢改编评书让人传出去?”

掌柜的好奇道:“不知道是什么禁忌的故事?”

那汉子简短的将事情说完了一遍。

掌柜听的有些摇头。

“不好意思啊,老汉,这故事映射到清洁司,谁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陈闲面色平静道:“嗯,我知道了。”

不拖泥带水。

转身离开。

掌柜的有些发懵,风风火火来、风风火火离去。

就在那老汉转身离开的时候,却竟从他的衣袍里掉下了一张纸张。

掌柜喊了他几声老汉,似乎没有听见。

老汉很快就消失在街道上。

掌柜有些好奇,将纸给剪了起来。

最近的纸上写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小楷。

【文:北宋人中作汴梁,君正臣贤明安康。可恨西夏来入侵,致使中原遭祸殃!

三月的天气,万物复苏。

街道被净街。

有一个妇人被人扔在大桌子上,四面用布一围。

女人缩作一团已经变成了泪人,嘴堵着呢、身子被捆扎结实如粽子……

白眉汉子皱眉,娶媳妇不像娶媳妇?喜事,吹吹打打也没有啊,这是在做什么,忽然喊道:“小二,那边发生何事?”】

掌柜的皱眉继续往下看,却戛然为止。

没了?

不知不觉被其中的故事所吸引。

惊觉发现。

这种文体似乎天然适合改编成评书,而故事性也有!

掌柜疯狂跑到街上,四处寻人,四处张望。

可南南北北都跑了一圈,出了一身大汗,也没有找到那人。

垂头丧气,准备回去。

却见一老汉堵在自己跟前,笑眯眯道:“掌柜的可是找我?”

掌柜的一脸哭笑不得,似乎已经明白老汉的打算。

“开个价吧,老哥?”

陈闲摇头,“分文不取。”

掌柜眉头一跳,哭笑不得道:“老哥,你这是把我们宣南书馆架在火堆上烤啊?”

狠狠心准备拒绝。

可惜了!

多好的评书。

沉静的声音传过来。

“每集两刻钟,三百二十回。”

“多少?!”凄厉高亢如公鸭嗓子破音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