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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斩二十三,这个年纪在古代算是大龄男青年,可放在现代不过也就是刚毕业两年的大学生而已,她不能让他年纪轻轻就成了阉人。

贺斩俯首到她的耳边,亲吻她的耳廓:“行,都听娘子的,但我现在想碰娘子了,该怎么办?”

宋回泠单手轻轻推开他些:“我说了,我不想要孩子,你要是忍不住,就与我和离,重新再娶个媳妇可好?”

贺斩被气得牙痒痒:“这样不行,这样也不行。”

说话间,他的指腹自宋回泠细嫩的耳尖滑落至她柔软的唇瓣,停留片刻,颇有深意的轻轻按了按。

而后往下游离至她的腰间,捉起她未受伤那只手腕,带着她柔软的掌心贴着他的脸颊,眼底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那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宋回泠心尖一颤,想将手抽回来,却被贺斩的大掌牢牢锁住,唇瓣再次被他抬起的另一只大掌的指腹摁住。

“嘴和手,娘子自己选一个。”贺斩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仿佛意识不到他说了多么下流的话。

宋回泠感觉她此刻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贺斩欲念翻滚的眸底带着志在必得,不容她说出一个拒绝的字。

在贺斩张口就要替她选择那刻,宋回泠赶紧颤巍巍动了动右手腕,羞得闭上了双眼:“手手手!我选手!”

接下来,宋回泠渡过了一个无比漫长的夜晚。

她已记不清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只知道最后她累得迷迷糊糊睡去,她的右手还被某人握着继续做坏事。

半梦半醒间,她似乎听见贺斩在耳边低低笑她:“怎么这么不经事?”

而后,他似乎又打了盆热水进来,细细替将她手洗干净,做完一切后,自身后拥着她入眠,在她发间温柔落下一吻:“我已将徐相一家带回,你留在城中陪我,待我这几日当值结束,便带你去看他们。”

可宋回泠大脑太过疲惫,当时听进去了,一睡着便忘了。

翌日。

贺斩早早起身,并未惊动宋回泠。

他先是去请李婆子帮忙照顾宋回泠,才去当值。

可他才刚走没多久,宋回泠也跟着起身了。

她大脑有些混沌,昨夜贺斩似乎交代了她什么重要的事,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细细回忆一番无果,她只得放弃,得出是她在做梦的结论。

浴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贺斩搬走了,屋子正中只留了那张雕花木桌。

想起昨日被贺斩强行压在上面的画面,耳根子又是一阵发烫。

明日便是与陈富约定签署契约的时日,照理说,她继续在城中留一晚最方便。

可昨日令人面红耳赤的种种叫她无法继续待下去,贺斩持久到可怕,她的体力不够陪他玩的。

她在正房和偏房一番翻找,终是找到了纸笔,给贺斩留了一张字条后便匆匆离去。

等李婆子进院后,到处都找不到宋回泠的身影,只在正房雕花木桌上找到了一张字条。

她大字不识,不知道字条上写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敢耽搁,赶紧带着字条去找贺斩。

“贺总旗,贺小娘子无事吧?”李婆子立在一旁,面色有些许担忧。

贺斩盯着字条上的字,唇角扬起无可奈何的笑意。

上面写的是——妻不堪夫累,遂逃命回家,望夫勿念!

贺斩将字条叠好,揣进怀中,看向李婆子时,收敛唇角笑意道:“无事,就是在城中住着不习惯,回家去了。”

贺斩今日心情极好,如春风拂面一般。

李婆子一把年纪,哪能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眯着笑眼调侃道:“怕是贺总旗昨日折腾得太厉害,将贺小娘子给吓跑了吧。”

贺斩:“……”

宋回泠一路逃也似的回家。

推开院门,母鸡咯咯哒的声音传入耳内。

阿默正蹲在地上剁菜叶,听见推门声后抬起头来。

待看见是宋回泠,龇牙一笑,可目光落在她包扎得跟粽子一样那只手上,笑容又僵住了。

他搁下手里生了锈的菜刀,走到宋回泠身边,就要将她受伤的手腕抬起来端详。

“疼疼疼,阿默别碰我!”宋回泠十分僵硬的缩回左手,顺势将右手提着的膏药递给阿默,“你帮我拿着这个就行。”

杨氏端了锅菜粥从厨房走出来,走到石桌前将粥放下,又快步走到宋回泠身边,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宋回泠的左手手腕:“回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在城中留宿一夜,手就变成这样了?”

擦了药又睡了一觉,宋回泠脸上的红肿已消得差不多,面上倒是可以糊弄过去,可手上绢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实在难以解释。

“娘,没事的,就是昨夜我不小心,一时将手弄折,已经去于大夫那里看过了,他说涂抹膏药,好好休养一月即可。”宋回泠面不改色撒谎。

杨氏盯着宋回泠,狐疑的上下打量,这才发现她身上衣物已换了一套,不是昨日穿去城中那套。

“阿斩这孩子真是的,等见到他我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杨氏眼中染上怒意。

她儿子昨夜到底是怎么折腾的,竟将儿媳妇弄成这般模样,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宋回泠不知杨氏心中所想,还替贺斩说话:“与夫君无关,纯粹就是我不小心,等他发现已经来不及了。”

杨氏在心中叹了口气,该骂还得骂!

她扶着宋回泠走到院中石凳前坐下,嘱咐道:“如此这般,这一个月你便乖乖歇着,什么活也别干,等把伤养好再说。”

阿默赶紧将膏药放回屋里,又跑回院中,走到两只老母鸡的地盘上。

杨氏在院角放了一堆干草,阿默直奔干草,那两只老母鸡受惊,扑腾着翅膀跑到一旁。

阿默伸手在干草间摸了摸,很快便感受到两个光滑圆润还带着点余温的物体。

他两手并用,一手一个从干草堆里掏出鸡蛋,跑到宋回泠跟前,举起鸡蛋晃了晃,又匆匆走进厨房,起锅热水煮鸡蛋。

“阿默年纪虽小,却贴心懂事。”杨氏欣慰一笑,随即神色又黯然,“就是可惜了,老天为何要夺走他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