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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上齐,人亦聚齐,众人开始用餐。

齐八爷难耐沉闷,拉着她说道:“月月儿,昨晚长沙城出了件大事。我们回来时,日本会馆那边火光冲天。小副官探查后回报,人皆死绝。满地尸首,甚是可怖。”

说罢,齐八爷还打了个寒战,仿佛亲眼目睹了那血腥场面。

“是吗?我尝试了几种酒水,睡得早,并不知晓还有这般喜事,实乃幸事。”

江南念缓缓吃着眼前的小馄饨,随口应道。

“……”

“确实是幸事,来,再吃些青菜。”

看着张祈山夹过来的包菜,江南念一脸嫌弃地将碟子推到齐八爷手边。

“八爷,多吃包菜,补充营养。”

“嗯,我知晓你不喜此物。佛爷,此在我们这儿并非青菜之称。”

“没错,不过是种蔬菜罢了,与张家人共餐时谈及此事着实令人烦躁。”

“每次问我吃什么,我让加个青菜。东北人将素菜皆视为青菜,我实难苟同。”

“张星月,你不也是东北人?”

“我已说过多次,我并非东北人。”

“你似乎从未提及,亦或你曾与其他张家人说过,譬如你那举世无双的小傻子!”

张祈山话音刚落,意有所指,夹带着一丝醋意,桌上顿时传来阵阵窃笑声。

“…”

“我那天下无双的小未婚夫,可不会像有些人管东管西,天天喝成醋。”

那可不,他就是不管你,所以我才能遇见你,不管着你,你这作精能上天。

“来,亲爱的佛爷,这道辣子鸡可好吃了,你多吃点。”

说完之后眉梢翘着,佛爷两个字在齿间婉转划过,尾音里还带着些娇俏而不自知的小钩子。

被张祈山娇惯着,江南念向来是不怎么隐藏自己的坏心眼的。

听到佛爷从她齿间划过的时候,张祈山的表情隐隐有些异样,但也只是那么短暂到可以忽略的一瞬,很快便恢复至往常。

瞧着这报复心极强的女子,夹了一筷子红红的辣椒塞到他嘴里。

张祈山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只能勉强咽下。本身不擅吃辣的他,突然咳嗽起来。

他接过一杯冰水来缓解辣味,之前桌上偷笑的小张们默默低头吃起饭菜。

他们生怕她一个都不放过,好在她见好就收。

除了她吃饭稍慢,其他张家人吃饭可谓风卷残云。

他们习惯性认为下一秒可能就要出任务,所以做什么都追求速度。

即便已经脱离张家,这种习惯也已深入骨髓。

众人吃完饭,缓缓向停放哨子棺的地方走去。

本来,她丝毫没有前去的意愿。

但听到他们说待会开棺的第一人是张小鱼。

她改变了张小鱼断臂的剧情,现在却又要面对这样的安排。

她心中颇为不快,脸上也流露出些许不快。

“不想看就不看,散完步你先回去,可好?”

张祈山在她眼中看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他却一脸诚挚,仿佛真心为她着想般问道。

“并非如此,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如何开棺。”

江南念沉默以对,回以一个虚伪的笑容。

默默换掉拖鞋,穿了一双风衣同色靴子。

剧情至关重要,主角的命运举足轻重,他们的光环耀眼夺目,然而配角却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她心中难受,却难以言明难过的缘由。

她是在怜悯众生吗?

待到马匹、琵琶剪皆如剧情安排妥当,江南念的脸色愈发难看,反倒是张小鱼过来安慰她。

“月亮,等会儿若有血腥画面,你莫要看。”

“张小鱼,你是不是傻?稍有差池,你的手臂便没了。你不去担心自己,反倒来安慰我。”

这条呆头鱼真是愚不可及,她心中愈发难受。

“我……不是怕你见不得血腥的场景……”

一众小张无力吐槽,只觉得他像个大傻瓜。

你难道忘了,当初相逢她便杀人不眨眼。

张祈山此时正与周围人商讨如何配合得天衣无缝。

江南念却已默默挪至哨子棺面前的机关口,将手臂迅速塞入。

江南念仔细摸索着机关,无奈她没有张家人那等齐长无比的发丘指,许久都未能找到正确位置。

齐八捂嘴惊呼,险些将她吓死。

“妈呀,啊,我差点摸到里面的尸体了……”

呜呜呜……好恶心……手指脏了……不想要了……

张小鱼一个踉跄,几步跨过来,欲将她的手臂拔出。

她的身体又被赶来的张祈山死死钳制,丝毫不得动弹,场面瞬间变得十分紧张。

“月月儿,你慢慢将手臂抽出。莫要胡闹,哎,你怎能如此……”

身体被两人束缚,狼狈不堪。

江南念微微皱眉,众人皆缄默不语。

江南念摸到机关后,只闻里面的机关声缓缓响起。

她迅速将发麻的手臂抽出,

然而,张祈山却面色阴沉地盯着她,那一向冷酷无情的表情,在她眼中更似责备。

“张星月,你竟敢如此大胆,若是机关有误,你这手臂还要不要?”

“我这不没事吗?”女子毫无不适之感,反而因救下张小鱼的手臂而满心欢喜。

见她毫无悔过之意,张祈山更是怒不可遏。

“何谓没事?你是否毫无头脑,事事都要尝试,处处都喜欢嬉闹?”

江南念怎能受得了这等委屈?

“无需你管!”

“我若不管,等你那小傻子来管,等他来为你收尸吗?”

他太过分了!

在众人面前遭此呵斥,不夸赞也就罢了,

竟还责骂她,难道她愿意去摸那死人的棺材吗?

她又不是为了他,吼这么大声作什么。

她耳朵又没有聋,再吼下去,就真可能聋了。

“噌”的一下,火气立马就窜上来,什么都顾不上,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几乎是下一刻,清脆的响声回荡整个空间。

“啪”的一声,江南念的手心传来一阵震颤,微微发麻。

顿了顿,整个房间的人似乎都在一瞬间变得僵硬。

两人都愣住了,看着张祈山脸颊逐渐浮现出红痕,江南念显然比他更加惊讶。

在慌乱中,她有些言不由衷,说出的话也格外伤人。

“整日对我管东管西,从头到尾都要管。张祈山,你如此实在无趣!一口一个小傻子,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喊他?我就是喜欢他不喜欢你,你满意了吗?”

本来被她当众甩了一巴掌,张祈山已是怒不可遏。

但看到她微红的眼角,和那惊愕停滞的表情,他的心又软了下来,想着等会儿再去安慰她。

他为何没有躲开?他的身手不是很好吗。

江南念意识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有些过分,但仍放不下面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张祈山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忍气吞声地说道。

“你不想我管你,难道想他人管你?回房自省,晚间交我八百字反省书。”

“张小鱼、张日山,未曾看顾好她,一视同仁,稍后军棍十下,八百字反省书。”

“写你爹,张祈山王八蛋…”

江南念原本就生气,闻此话语更是不可置信。

他们并无过错,何至于连坐。

他当自己是何人,难道是始皇不成?

这里不是军营,又不是他的一言堂。

念及此,手中刚自棺中寻得之戒指,朝他扔去,转身跑了。

“王八蛋,你自己慢慢查去吧。”

原本,她还想着早点告诉他,二月红家中有矿山的模型。

现在,她还提醒个毛线啊。

碎碎念:小月亮身上开始有烟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