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起了肖喜凤,一时间不知道咋回才好。
“额,有消息了,我在处理,你别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
“嗯,你有空了,也记得过给我来电话嘛,人家怪想你的。”
“诶,知道了老婆,以后我多给你打。”
梦娇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心里一阵压抑,接着又是一阵紧张。
压抑是因为,梦娇这么盯着我。
紧张是因为,我发现我确实关注梦娇,关注的少了,这不是好兆头,得改。
往深了一想,我和梦娇分隔两地, 她会担心我是正常的,盯着我也应该。
那是她心里爱着我,要是哪天她对我不管不顾,不来电话了,那就是出事儿了。
所以我得高兴。
康延飞等人,此时已经到了朋城总部。
姑父不在,作为社会办副主任的康延飞,此时就对社团事务一把抓。
缅国赌场的负责人大鹏,给康延飞报告,说最近赌场总是有些外地来的流氓闹事。
闹得不大,但是很恶心人,这些小流氓,盯着我们的客人来搞。
对我们的客人用仙人跳,甚至搞抢劫什么的。
我们的内保人员,又管不了场子外面的事。
来闹事的,都是本地的一些小黑帮。
大鹏已经跟人交涉过,但是交涉完这帮人,下次就换了一帮人来闹事。
这么长期搞下去,疲劳策略,我们赌场的客人就会被赶走。
大鹏的意思,叫社团派20个兄弟来,支援一波。
到时候,找个来闹事的小团伙,跟人家好好干一架,伤他们几个人,打出个威风来,震慑一下这些本地黑帮。
这样才能根本上解决问题。
大鹏问康延飞调人。
康延飞觉得派那么多兄弟,去那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很危险,这事他拿不准,于是打电话问姑父。
姑父叫阿飞直接问我。
“飞仔,你叫大鹏先调查调查,抓个闹事的关起来。
打一顿,问问清楚。
看这背后,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人在参与。
全世界的赌场,一定有黑社会来找饭吃。
我们本身就是混黑道的,咱们的场子就遇到的少。
缅国情况不同,复杂些。
即便如此,也不可能说,好端端的,缅国本地黑帮就凑一块了,要对我们。
总有个原因的。
人和人之间,两个帮派之间,要团结做某一件事,一定是有某种契约的。
他们的契约是什么?
是什么把他们联合在一起的?
他们那多帮人,聚在一起,难不成就为了敲赌客的竹杠?
我认为没有这么简单。
问清楚了,找到症结所在,从源头上解决。
这样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遇上黑帮闹事,就打那些人,这是治标不治本。”
康延飞听了后,连连称是:“好在是打电话多请示了。
不然我就做了错事了。
我又学到东西了,谢谢山哥。”
他要这么客气,我也不拦着。
我叫他别客气的话,下次他就真不客气了,时间一久,估计就没了边界,没了敬畏。
于是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晚上九点多。
晓静姨的车子回来了。
我本想在卧室里等她洗漱完,再跟她聊聊肖喜凤的事。
昨晚上我们达成了统一,先掌握了肖喜凤的状况后,在制定针对蔡、宋二人的策略。
却没想到,晓静姨回来后,第一时间,就来到了我房间,敲了我的门。
打开门一看,晓静姨一身职业装,面容有些疲倦。
一大早出去,一出去就是十几个小时,回来已经是夜里。
真够辛苦的。
“回来了姨姨,累不累?”
晓静姨笑笑道:“累肯定是累的。
不过还好,今天有你在,这回到家,就感觉有个人在等我。
这种感觉,是我之前没有过的。
拥有家人的感觉,真好。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低头一看,她手里拎着好几个包装袋,接过来,发现里头是新衬衣和裤子。
“这.....”
“出门有些日子了吧,我看你衬衣都有皱褶了,我叫管家量了你衣服尺码,照着你的码子买的,拿着穿吧。”
拿出来一件衬衣摸摸,很高档的料子,内心感动。
“你瞧这事闹的,太费心了......
前脚梦娇还说了,我来的匆忙,没给你带礼物,实在失礼。
现在你又给我买东西。
这,这真是.......”
晓静姨脸色一沉:“说啥呢?
我能要你东西?
你不带东西来,我们就不来往了?
我给我外甥买点衣服咋了?
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疼你点怎么了,给你花点钱怎么了?
你这是要把我当外人,跟我划清界限是不是?!”
晓静姨看着是真生气了。
语气很犀利,声音也大。
有些一反常态,她在我印象中,是沉稳的人。
似乎内心是有什么很深的触动。
还试图拿回东西:“要是嫌弃,就拿回来。”
我赶忙抱歉的摇头,护住那些东西:“不不,我收下了,我不说那些了。
谢谢姨姨。
我很开心,很喜欢。”
晓静姨这才又笑了:“这还差不多,对了,春城那酒楼老板,有信了吗?”
“有了。”
“那好,我先去洗漱换个衣服,晚点你上来喝酒,到时候再细聊。”
“好的姨。”
等她走后,我把衣服一件件挂在柜子里,一共是三套,款式和颜色,都选到我心里去了。
做大领导的,办事就是周全。
挂好这些东西,电话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个京都的号码?
“哪位?”
“远山,是我啊,文龙。”
文龙?!
他怎么直接打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