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虽然一头雾水,但戏都演到这里了,自是不能这个时候问出口。
李牧自是看出李玲儿对自己的感情微微有些变质,但想要活命,牺牲一点色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何况,李牧也不觉得她这是欺骗小姑娘。
他李牧何许人也,不负责那才叫欺骗,他又不是不能负责,只要李玲儿愿意,李牧当然不会拒绝一个,长得又漂亮,还不太聪明的姑娘。
见李玲儿似乎还是有些摇摆不定,李牧心里一横,便直接低头闻了下去。
两唇相接,李玲儿顿时瞪大了眼睛,小手拼命的拍打在李牧的胸口。
然而,随着李牧撬开贝齿,李玲儿挣扎的动作逐渐停止,无师自通的闭上了那对略显迷离的水亮眸子。
只可惜,随着胸口传来的冰凉触感。
李玲儿猛地睁开眼见,身影一闪便退至李牧三米开外,大口喘气的同时,满脸羞愤的瞪着李牧。
这男人接吻,从来都不可能单纯的接吻。
李牧这动作纯属自然反应。
要怪只能怪没有养成一个好习惯,看到李玲儿杀人般的目光,李牧正想着怎么为自己辩解两句。
却见李玲儿身影一闪,重新扑向了自己,粉拳直击李牧的面门。
略一犹豫,李牧便没做任何反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反应是骗不了人的,李牧笃定,这一拳就算落下,也是轻轻揉揉,好似情人之间的……
只是这想法还没落成,李牧便感觉脸上传来一阵剧痛,身体一轻,整个人就直接倒飞了出去。
「卧槽,小妮子不按套路出牌!」
李牧千算万算,算漏了一点,李玲儿的功夫没有练到家。
含怒出手之下,李玲儿虽然在最后一刻的确后了悔,但她却没能力收住这一拳。
李牧正想着难道自己真的判断错了?
便见李玲儿身影再动,赶在李牧落地之前,直接将李牧抱在了怀里,
“你干嘛不躲!”
“让你出出气是应该的,玲儿对不起,刚才是我……”李牧脸上露出愧疚的神色,然而话才出口。
便见李玲儿那张娇俏容颜越来越近,李牧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嘴便又一次被堵上了。
俄顷,李玲儿再次惊愕的张开眼睛,随即用力的咬在李牧的唇瓣上,不过这一次却没有逃开,只是恶狠狠的盯着李牧那不老实的手,
“你……你……算了,刚才打了你,就算是给你的补偿!”
说完,便满脸通红的夺门而去。
“玲儿!”
“长兄如父,你,你要做什么,我,我自然都听你的。”
“哦?”听着李玲儿离开时上气不接下气的声音,李牧的脸上逐渐露出笑容。
旋即微微叹了口气,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自言自语道,
“我也是为了你好。”
虽然李牧觉得,燕王应是给李玲儿留下了保护。
那画面中的白色身影,说不定就是燕王留下的后手。
但这也只是李牧的一种猜想,另一种可能便是,所有留在燕山城的,都是弃子,都是用来引诱林家犯错的饵。
理智上,李牧更偏向于前者,不过为了减少罪恶感,自是一律当做后者处理。
至于李牧的猜测,还要做一个简单的验证。
尤其就算李牧猜错了,他也不愿做个节衣缩食的穷世子,林家必然要被开刀。
这时,小昭推门进了屋,奇怪的看了坐在地上的李牧,小声问道,
“公子,三小姐吩咐我将饭菜都倒掉,您,您是惹她生气了吗?”
“没有!那里面有毒,你可别偷吃。”李牧耸了耸肩,随即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
“见血封喉的那种。”
闻言,小昭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噗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口中焦急的解释道,
“公子,不是小昭,小昭怎么可能对公子下毒,小昭自幼在王府长大……”
“好了好了,我什么时候说是你了。”李牧摆了摆手,语气虽然轻松,目光却重新打量了一遍小昭。
「这丫头,知道我之前试探她,这脑子可比玲儿好使多了。」
小昭抿了抿唇,赶忙起身收拾起了碗碟。
李牧看着小昭离开的背影,摸了摸脸颊,开口笑道,
“小丫头,想亲就亲,还找这么个借口,你出手再狠一点我都信了。”
如今搞定了李玲儿,至少在这府上算是站住了脚,起码明面上这府上是李玲儿当家作主。
当然,现在是他李某人了。
接下来,自然就是两件事。
第一, 李玲儿答应的武功秘籍,得找她兑现了。
虽说她之前的拳头软绵绵的,但接住自己那一下可是实打实的,练武是必须的。
至于那藏锋诀……虽是罕见的内家功法,但实战性太差,李牧不如先学些拳脚,至少能像李玲儿那样也好。
第二, 当然是主动挑衅林家。
李牧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但不赌不行。
眼下李牧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给燕王制造借题发挥的机会。
若是能让燕王看到自己这颗假弃子有价值,说不定便能保全自己。
李牧断定,燕王一定时刻盯着这边的动向。
该从什么角度下手呢?
装纨绔?
林府不知有没有适婚女眷,我若是上门提亲,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林家的生意?
不行,这样偌大一个商业帝国,除非捏住命脉,否则小打小闹反叫人看了笑话。
看来要先从李玲儿所说的欺负打压上下手了。
“还是得找这丫头!”
李牧站起身,犹豫片刻又坐了回去。
小姑娘脸皮都薄,还是要给人家姑娘一点喘息的时间。
李牧随手拿起桌上的竹简,他记得,除了那藏锋诀外,还有一本无名卦术。
有了小昭的贴身指导,李牧所识之字,已经大致可以看懂上面的内容。
索性无事,为自己卜上一卦也不是不行。
“两子在手,一子在心,三子算尽天下事。呵,够嚣张的。”
李牧看着竹简上的内容,不一会便入了神。
然而,对于卦书上所讲的东西,李牧发现他看一遍竟没记住。
之前看其他书籍,他可是过目不忘。
难道是过于晦涩?
还是外挂到期了?
李牧接连看了好几遍,都是记住前面忘了后面,尤其越看心中便越发烦躁。
不一会,李牧竟直接趴在桌案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