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好久不见!”上官荀意离开后,兰九卿跟木天野热络的打招呼,半开玩笑道:“我发现你越来越帅气了哎!”
“小天,好久不见!”木天野偏头看一眼本来脸色就不好看的东方青云,淡淡回应一句。
“宫中当差怎样?好玩不?”兰九卿只顾着和木天野说话,好像没看到东方青云一般,完全当他是透明人。
去上官荀意的别院途中,通过了解进一步的细节,确认烧了安家酒坊的‘帮凶’,就是东方青云时,兰九卿越发看他不顺眼。
既然做错了事,为什么不善后?让安氏一家沦落到今日,安茹还因此丢了性命。
“啊?嗯……就那样!”木天野不明白兰九卿怎么不理会东方青云,一直和他聊天。
“对了,圣叔叔在你家怎样了?两天没见到人……”
“我三爷爷他……”木天野欲言又止,突然发现一个很尴尬的问题,他们口中的圣叔叔,是他的三爷爷。
这辈分不是乱了吗?还有,他过来就是请她帮忙找人的,爷爷慕容森很担心。
“哈哈!圣叔叔是你三爷爷!”兰九卿不厚道的捂着肚子笑起来。
“小天,圣叔叔……不对……是我三爷爷他……好像失踪了!”木天野头一次发现兰九卿笑得如此开怀。
东方青云没有阻止木天野说出真相,免得兰九卿到时又生气。
心下一直在思索,兰九卿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不理他了呢!而且给他的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冷漠。
“什么意思?”兰九卿笑容僵在脸上,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
“我三爷爷前天晚上出去,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木天野面色凝重,从袖兜取出慕容圣留下的纸条。
“这字迹是圣叔叔的没错!但是这个故人是谁?”兰九卿接过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与故人一叙,解决点私事。
“我也不清楚,我问了爷爷,他也不知道三爷爷有什么故人!”木天野有点儿沮丧。
帝尊昨天就让他接三爷爷进宫,为轩辕玉璟医治心疾,结果一天一夜还没找到人。
“圣叔叔他曾经有一个关门弟子……不过三年前被他逐出师门!”沉默许久被无视多时的东方青云适时开口。
“你是说圣叔叔去见这个被逐出师门的徒弟了?”兰九卿终于偏头看向东方青云,不过眼神冰冷,面部表情僵硬。
“我也只是猜测!”东方青云看着兰九卿那么冰冷的眼神,心里难受极了:“小天,你……又怎么了?”
“没怎么!”兰九卿不再看东方青云,低头沉思着。说不准圣叔叔的失踪,真与那个曾经的徒弟有关系。
毕竟圣叔叔是高级灵主修为,不是熟人想制住他不容易。作为他曾经的徒弟,用毒自然也厉害,搞不好就是被暗算了。
“我三爷爷曾有个关门弟子?”木天野重复这句话:“知道是谁吗?”
“没见过,好像叫什么慕仲。”东方青云眼神一直看着兰九卿,她到底怎么啦?
“你们现在派人去找那个慕仲,我还要在落星客栈等一个人!”兰九卿说完快步走进客栈大门。
在门口聊着聊着,太阳都快要西沉,时辰已经不早。
“有劳!”木天野向东方青云拱手。
东方青云心不在焉挥手:“你先去,我还有点事跟小天说一下!”随即,跟着进去找兰九卿。
在客栈的小院子里,东方青云追上兰九卿:“我有话跟你说!”
“别跟着我!忙该忙的事去!”兰九卿口气甚是不耐。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东方青云扯住兰九卿手腕问,忍住发脾气的冲动。
“安氏一家沦落到今天,全拜你的好师妹所赐,你也是个帮凶!现在安茹无缘无故被毒死!你问我怎么了?我真的没想到,你可以这样问心无愧面对他们一家子!”兰九卿狠狠甩开东方青云的手,满眼怒意与蔑视看着眼前男人,她发现自己真的一点儿不了解他。
“你又听说了什么?”东方青云恼火的握紧拳头。
“我说的可是事实?”兰九卿瞪着东方青云质问。
“不是!”东方青云坚定的说出两个字,眼中划过受伤和无奈。
“呵!你就维护她吧!”兰九卿冷笑着。
“放火烧了安氏酒坊的人是她没错,但和她一起去酒坊买酒的面具公子不是我!”东方青云深呼吸一下才说出真相。事后,他戴着面具亲自出面补偿安氏,却被他们拒绝了。
“啊?”兰九卿呆愣。
“是宗门里的一个小师弟,身形和我差不多,戴了同样的面具……是她故意说,是和我一起出去给她外公买酒!”
“这……还能这么操作,怎么这么变态!你那个小师弟为什么和她动起手来!?”
“小师弟第二日回宗门途中,在客栈暴毙,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对了,小师弟和你赢过来的风珩长得一模一样……”东方青云耐心解释着,对兰九卿把风珩赢过来一事没有过多干涉,主要觉得小师弟和风珩可能有渊源。
“呃呃!这……”兰九卿表示东方青云此刻告诉她的信息实在太多,她脑子有点儿打结。
“你不知情生我的气没关系!但是,不可以再一声不吭的就不理我,知道吗?你这样……让我很难过!”东方青云一把拉兰九卿入怀,抱得紧紧的:“你要相信我!”
他把头搁在她后颈窝,贪婪的汲取属于她的芬芳,这是她才有的味道,让他留恋、痴迷,无法忘怀的味道。
“好啦!我相信你!”兰九卿整个小身板窝在东方青云怀中,她心里也会难受好吧!她担心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感受到他火热的体温,她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腰身,也贪婪汲取他独有的青竹香味道。
过了好一会,东方青云不舍的放开兰九卿,身体里还有残留的阴邪之气,他不敢过于长时间靠近她,最后难受的只是他自己。
已是黄昏时分,太阳渐渐沉下,在院子里留下一片静谧的余晖,仿佛是大自然的离别之曲,带着点点不舍和忧伤。
二人立在院子中央,含情对视,轻柔暧昧,不忍打扰。
晚风吹拂,些许凉意,兰九卿不合时宜一个喷嚏打出,打破这样的温情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