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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幻和觉延大师等人均认可方案,可是净莲师太依然固执己见,认为孩子还是要带回五女庵抚养,坚决反对,于是把孩子抱得死死的,生怕被抢了一般。

双方陷入僵局,净莲师太怎么说都不同意,可南宫幻又坚持,搞得觉延方丈也甚是尴尬,不知道怎么劝说二位。

刁绿兮可是大嘴巴,耷拉着脑袋什么也不想,随口而出道:“师太,你什么意思啊,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您让我们怎么办,幻哥哥已经够可以的了,再说孩子也不是幻哥哥的,已经甚是为你们着想了,还真当自己是什么啊……”

“刁姑娘,不可胡说……”还没有等刁绿兮把话说完,南宫幻慌忙打断。就因为刁绿兮的话,顿时整个销魂殿气氛紧张起来,在场的所有人尴尬不已。“大家不要介意,刁姑娘她不谙世事,得罪了……得罪了……”南宫幻羞愧难当,如果有地缝的话,自己都要钻进去得了。

其中最尴尬的是净莲师太,她知道自己理亏,刁绿兮虽然话难听,可确实说的在理。一个跟南宫幻没有关系的孩子,南宫幻都如此上心,哪怕狼狈为奸在众英雄豪杰面前让他丢尽脸面和尊严,也没有计较。

销魂殿内氛围尴尬不已,谁也不说话,突然有小徒弟前来报说道:“禀盟主,外面来了个姑娘,说要见净莲师太!”

“姑娘……要见净莲师太……”南宫幻也纳闷,沉思片刻后突然大脑灵光一闪,明白了,慌忙满心欢喜地就向销魂殿外面走去,而大家也跟着出了销魂殿一探究竟。。

果然只见一人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上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忧郁,如同烟花般缥缈虚无而绚烂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彰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

烟雨虽然漂亮无比,毕竟是刚刚生产不久,从脸上依然能看出几分虚脱。

烟雨的到来,南宫幻激动不已。一开始是激动,可后来不知为何南宫幻突然寂静起来,慢慢地靠近烟雨。此时的烟雨并非知道南宫幻就在背后,当她转身的那一刻,双方都同时愣怔在那里。

净莲师太见烟雨来了,也是惊讶不已,慌忙上前轻声埋怨道:“你怎么来啦……还没出月子呢,怎可乱跑?”

“我……我……我想孩子了!”烟雨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想孩子也不能来啊,不是说好了,一定带回孩子……”净莲师太上前把孩子交给烟雨,而烟雨看着孩子小嘴嘟嘟,赶紧用自己的脸颊去触碰一下,顿时脸上洋溢着母爱的伟大。

烟雨逗了一会儿孩子,南宫幻也只好站在旁边,不敢靠近打扰。过了良久,净莲师太才发现尴尬的境况,上前从烟雨手中接过孩子,然后小声地说道:“跟他好好说话,听见没有?”当净莲抱走孩子的那一刻,烟雨脸色马上又阴沉下来,看上去整个人都很忧郁。

刁绿兮对烟雨而言,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天第一次相见,还是有些意外。早就听说烟雨美若仙女,今天一见,确实不同凡响。

其他人都退下了,剩下刁绿兮一个人舍不得走。最后还是徒弟们硬生生拉着刁绿兮,而刁绿兮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整个广场上最后仅仅剩下南宫幻和烟雨,双方都好几年没有见面了,可怎么跟之前想象见面的场景不一样。按照道理,双方应该高兴激动才是,可现在双方都非常的冷静,尤其是烟雨,简直就是冷若冰霜,怎么看也不像深深爱着对方的一对恋人。

“你可好?”南宫幻慢条斯理地问道。

“很好?”烟雨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我当初让徐大哥去接你,可你不来,你看道宗这么大,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其实很想你来道宗住……”

“我已经不是你该倾诉的对象了。”

“不,你是,你现在依然是。”南宫幻有点激动,上前去拉烟雨的手,可被冷若冰霜的烟雨给甩开了。

“你现在是盟主,江湖上地位尊崇,还望盟主自重。”

“怎么会这样的呢,不是那么点……那么点事情,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所谓的什么清白……再说也不是你的错,你是受害者……”

“你不要说了,我心如铁石,任何人都捂不热的,你就忘了吧,或许这就是命,宿命难圆。”

“就不给我一次机会?”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但愿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烟雨说话轻轻地,可简单的话语却表明了她的决心。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呵呵呵……何来的各生欢喜,我看是各自相忘于江湖吧!”南宫幻一脸惆怅,连声音都变沙哑了。

“相忘于江湖也没什么不好……各自尊重吧,我该走了。”烟雨说完头也不回地地走了,可烟雨刚刚走了两步,南宫幻却挡在面前。

“现在孩子之事还没有妥当安排,你不能带孩子回五女庵,你可知道,现在朝廷到处找你,万一泄露了行踪,对你和孩子的安全都是没有保障……”南宫幻恳求道。

“那你说怎么办?”

“之前我就给净莲师太说过,给外界说孩子在我道宗,而实则把孩子送到真佛山去养,如此对孩子的行踪更隐秘,也就更无人知晓,岂不是更好?”

烟雨沉思片刻,觉得南宫幻说得有道理,如果把孩子交给真佛山,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真佛山与五女庵的特殊关系,定当护孩子周全的。

“嗯,那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法办,给你添麻烦了!”

烟雨还是认可了南宫幻的建议,因为孩子太小,不可出半点差错,把孩子交给真佛山,也是不错的选择。最少能保证孩子之生命安全,还有就是在真佛山的调教之下,将来肯定是一个出色的少年。

如此,南宫幻和烟雨的见面却在落落穆穆中结束。刁绿兮还一直站立在远处偷听,以为会说些什么卿卿我我的话,可万万没想到,双方的谈话内容很少,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净莲师太和烟雨把孩子交给真佛山的觉延方丈后,便也就下了山回八台山的五女庵去了。本来真佛山也应该回去的了,可在南宫幻的挽留下,真佛山一众人等才留下多住一晚上。

觉延方丈心里清楚,南宫幻最近心里一直苦闷,几次本想劝说,可又不好开口。又是晚上,大家都歇息了,而觉延和南宫幻却在销魂殿促膝长谈。

在与觉延方丈的交谈中,南宫幻一脸愁惨,还自言自语,形容枯悴,忧心如焚,于是觉延方丈问道:“盟主何心事,以至于斯?”

南宫幻思索着想了想,说道:“吾之心事,愁之为物,推惚惟恍。不召自来,推之弗往。寻之不知其际,握之不盈一掌。寂寂长夜,或群或党。去来无方,乱我精爽。其来也难进,其去也易追。临餐食困于哽咽,烦冤毒于酸嘶。加之以粉饰不泽,饮之以兼肴不肥。温之以火石不消,摩之以神膏不稀。受之以巧笑不悦,乐之以丝竹增悲。师伯之绝世医术而无措,大师岂能为我着龟乎?”

然而没想到觉延方丈却随口而道:“予徒辩盟主之愁形,未知盟主愁所由生,吾独为盟主言其发矣。今大道既隐,盟主生末季。沈溺流俗,眩惑名位。濯缨弹冠,谘诹荣贵。坐不安席,食不终味。遑遑汲汲,或惨或悴。所鬻者名,所拘者利。良由华簿,凋损正气。吾将赠盟主以无为之药,给盟主以澹泊之汤,刺盟主以玄虚之针,炙盟主以淳朴之方。安盟主以恢廓之宇,坐盟主以寂寞之床。使王乔与盟主携手而游,黄公与盟主咏歌而行,庄生为盟主具养神之馔,老聃为盟主致爱性之方。趣遐路以栖迹,乘轻云以高翔……”

也不是南宫幻无病呻吟,大家心里都明白,不外乎就是因为烟雨和道宗内部之事务,所以觉延方丈才用“无为,淡泊,玄虚,淳朴,恢廓,寂寞”等进行规劝,希望能化解南宫幻心中的死结。纵然心有千千结,当南宫幻听完觉延一席话后精骇意散,回心转意。同时也愿听取觉延方丈的至理之言,信仰崇奉玄妙虚无的道理。

自然众愁忽然,不辞而去。

经过觉延方丈的开导,南宫幻心里敞亮多了。可心中依然耿耿于怀,再怎么说,有些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这一点,觉延方丈也是看在心里,而不说破罢了。

“盟主,你的心思老衲都明白,你现在不是为自己考虑,而是在为别人考虑是不是?”觉延方丈试探性地问道。

“哎……大师您怎么知道我所想?”南宫幻十分惊讶。

“老衲知道,您考虑的是瑛姑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是吧!”

“是的,问题是,自从徐长卿走后,瑛姑就一蹶不振,就知道念经,我也怕她身子骨憋出毛病来啊!”

“盟主,这个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或许时间一长自然就过去了。”

“如果她能走出心理阴影,重新开始面对阳光,我倒是希望,可怕就怕她钻牛角尖!”

“盟主,人死不能复生。我们中原人讲究叶落归根,所以不能把遗骸放的时间太久了,还是入土为安吧,这样对瑛姑也是一种新生活的开始,所以您看……”

“对对,方丈大师说的有理。明儿就开始设坛为徐掌门做一场法事,愿他早登极乐。”南宫幻认真地说道。

觉延大师对南宫幻的开导是起到了作用,可反而觉延自己却忧愁了起来。南宫幻是多聪明的人啊,一看就明白,于是问道:“大师所谓何事犯愁?”

“盟主,不知老衲当说不当说?”

“您但说无妨!”

“那好,老衲就直说了。”觉延大师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要跟南宫幻商议商议。“盟主,你是知道的,现在朝廷可是一片混乱,长此以往估计大厦顷刻倒塌……”

“方丈大师所言极是。我甚是了解我这个三弟,他啊为了达到目的,可是不择手段的主。我也明白,他弑父弑兄,忠奸不分,嗜血如命,天下百姓还能有什么好日子,只是我现在只是一个江湖人士,也不想管那么多,也管不了那么多!”

“盟主,自古没有安定的政局,哪来安定的江湖。所以您要三思啊。”觉延把话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可南宫幻却假装不懂。或许是南宫幻实在厌倦了所谓的宫廷生活,也没有心思想改变现状,可是他身为皇家人,怎么可能逃脱皇家之事呢。“盟主,说句你不高兴的话,在必要的时候,你要站出来安定天下,给老百姓一颗定心丸,老衲的真佛山永远跟随盟主……”

“方丈大师,我是真的厌倦了,现在很好!”南宫幻沉思认真地道。

“盟主,可现在天下百姓不好!”

“我……”

觉延方丈一句话就问得南宫幻无话可回。确实,南宫幻他现在很满足自己的生活,可问题是天下老百姓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啊。自从二世皇帝登基,全国上下实行恐怖政治以来,不管是为官者还是百姓都是提心吊胆人人自危,欲畔者众。

“所以,老衲说盟主您要三思,您不单单是武林盟主,道宗掌门人,您更是天下的贤王——蜀亲王。故而必要时候,要为天下谋福祉。”

“我明白方丈大师所言,可暂时还不是时候,如果他能及时收手,让天下安定,我也不会有其他想法,如果还是如此下去,我将会有必要的应对之策!”

“那好,盟主您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将带着孩子回真佛山。”觉延方丈起身告辞往外走,可走了几步却又返回,想了想还是说了。“盟主,孩子现在还没有名字……您就赐个名吧,我也知道您为难,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