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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孩子到现在都没有起名,特别是男孩子怎么能没有自己的名字呢,再说也是皇家血脉,南宫幻想了想说道:“还真是忘了这一茬……那就起名——南宫印,希望他以后有所成就。”觉延也觉得这个名字不错,便记下走了。

第二天,觉延方丈和觉能大和尚,一行人带着南宫印一起回了真佛山,分别之时,南宫幻一直送到老君山的二重台。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在分别时,南宫幻抱了抱襁褓中的南宫印,还逗了逗。孩子还小,粉嫩的脸颊,红润的小嘴,天真无邪,特别是舔嘴唇的声音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又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尤其是那微微泛红的脸蛋像一朵盛开的花儿,灿烂得如五月的天气,仿佛他就是这世间最美的天使。

在依依不舍中,真佛山一众人等走了,可南宫幻心里却空落落的。于是慌忙唤来身边的小徒弟,再三叮嘱,让小徒弟去八台山五女庵把给孩子取名叫“南宫印”一事告诉烟雨,希望她也能喜欢这个名字。

所有参加武林大会的人都走了,南宫幻返回销魂殿,第一件事情就是处理徐长卿的后事。徐长卿是药山派的掌门人,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为了天下武林的安定,找来其徒弟们进行商议,最后大家一致推举其大徒弟担任新任药山派掌门人。

之前徐长卿也有意无意地提过,确实中意自己的这个大徒弟,于是南宫幻也就同意了。既然是盟主给主持的,药山派上上下下心服口服,也还算顺利。

最后就是在销魂殿给徐长卿做了七天七夜的道场,以此悼念徐长卿,希望他能早登极乐。在整个道场,瑛姑都是寸步不离,一直陪伴在徐长卿身边,每当看着在冰柜里的徐长卿遗体,瑛姑都会哭得晕死过去。

自从徐长卿走后,瑛姑就失去了颜色,整天都是念念叨叨,恍恍惚惚,萎靡不振,就算刁绿兮有时候故意上前想逗逗她,而她却都是不言不语,不悲不喜,不笑不泣的,反正人都变了,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瑛姑是崆峒派的掌门人,长期以往对其本门派的发展也是不利,为此瑛姑主动找了南宫幻,表达想把掌门之传给自己中意的一个女徒弟。一开始南宫幻是反对的,可瑛姑一再坚持,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瑛姑的意愿去做。

瑛姑想得很简单,只要不再担任崆峒派的掌门人,便有更多的时间,以未亡人的身份陪伴在徐长卿身边。道场结束后,根据其药山派所有人员和瑛姑的意见,决定把徐长卿遗体送回花子山安葬。

瑛姑走后,刁绿兮本应该高兴才是,可她却是哭泣得最伤心的。之前,瑛姑总是跟刁绿兮作对,而刁绿兮也怎么看不顺瑛姑,而现在,只剩下刁绿兮了,反而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缺少了什么。

一切都妥当,唯一剩下就是狈道士清赤子还没有处理。狈道士清赤子与狼道士清虚子,一生作恶多端,根据道宗前辈留下的规矩,要终身囚禁在后山的山洞里,不得离开。这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清赤子强行修炼了《烈火神功》,因为气郁化火,喜怒无常,火热耗伤肝肾之阴,房劳所伤肾阴亏虚,水不涵木,肝木失荣,导致肝肾阴虚,阴不涵阳,以致肝阳升动太过,而耗伤阴血,阴不制阳,时常引起眩晕欲仆,步履不稳,头摇肢颤,语言謇涩,甚至突然昏仆,口眼歪斜,半身不遂。兼症肝阳上亢,头胀头痛,急躁易怒,肢麻项强,健忘耳鸣,咽干口燥,五心烦热,颧红盗汗,月事不调等。从脉象而言基本都是舌红苔腻,脉象时而弦细,时而洪大。总之,就是无规律性,对生命有极大的威胁。

为了救治清赤子,清泉子也是花费了不少精力,经过汤剂加针灸,还有南宫幻的《冰雪神功》的辅助,总算保住了性命。性命是保住了,但是清赤子一生只能被囚禁,以每天念经赎罪。

在武林大会上,敦煌大窟鬼和二窟鬼等人算是逃得快,不然也将会身首异处。当他们二人逃回京城后,第一时间进宫把老君山道宗所发生的一切详详细细地告知了二世皇帝,一开始二世皇帝还半信半疑。

“难道你们所说是真的?”二世皇帝半信半疑地问道。

“回禀陛下,千真万确。”大窟鬼坚定地说道。

“你们真的见到人了?”

“回禀陛下,南宫幻一直带着黄金面具,虽然没有看见真面目,但是当狼狈为奸揭穿他身份的时候,他并没有反驳,也就是说他自己默认了,所以千真万确。”

“怎么会的呢,一个大活人突然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而现在却突然出现,还当了道宗的掌门,确实有点怪异。”二世皇帝陛下陷入了沉思之中,突然有人来报说苏远候从道宗回来了,二世皇帝马上宣觐见。

“臣叩见陛下!”苏远候跪地施礼道。

“爱卿,朕正在找你,你就回来了。那你告诉朕,南宫幻是不是真的活着?”二世皇帝身子都有点微微颤抖地问道。

“回禀陛下,南宫幻确实活着,不但是道宗的掌门人,而且还是新任武林盟主……”

“什么?还被推举为武林盟主,朕不是御封了清虚子的嘛?”二世皇帝甚是惊讶。

“回禀陛下,臣无能……臣赶到的时候武林大会基本结束了,可惜的是清虚子已经气绝身亡,清赤子被抓,所以……所以臣马上就赶回来禀报了。”苏远候跪在地上心中害怕极了,他知道二世皇帝的手段,万一追究责任的话,自己危矣!

苏远候话音刚落,二世皇帝南宫词吓得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大窟鬼,二窟鬼和苏远候胆战心惊。

“完了……完了……”

二世皇帝吓得寒毛卓竖,惊愕失色,坐在地上,一个劲的自言自语的念念叨叨。苏远候等人只好跪倒在地上,又不敢上前去搀扶。正此时,安仕全走了过来,把吓得瘫坐在地上的二世皇帝扶起来,苏远候慌忙搬来椅子,让其二世皇帝慢慢坐下。

“陛下…陛下……”安仕全呼喊了几次,二世皇帝一点反应都没有,当听见南宫幻还活着的时候,估计早已魂飞魄散了。“陛下……龙体要紧……你想想啊,您现在是皇帝陛下,他就算还活着,难道还怕他不成?”

“对呀,我现在是皇帝,我怕他什么?”二世皇帝捻神捻鬼地说道。

“对呀,陛下,凡是反对陛下的人,都应该下地狱,不管是谁都要连根拔起斩草除根,切不可留半点机会给他们……”

突然,二世皇帝一把抓住安仕全,六神无主地问道:“安公公,你说朕要怎么做……怎么做……”

安仕全一挥手,大窟鬼二窟鬼和苏远候心领神会就退了下去,然后神神秘秘故弄玄虚地说道:“陛下,现在是京城的安全为第一要素,只要我们守住了京畿地区,万事大吉……但还是有潜在威胁……”安仕全欲言又止,故意挑逗二世皇帝的疑心。

“什么潜在威胁?”二世皇帝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地问道。

“陛下,您不要忘记了,当初在柳滩的时候,房文卿可是配合南宫幻一起把先帝救了出来,也不知道房文卿跟南宫幻之间有没有私下交易,可现在他可是西北新建虎贲营的指挥使,手中掌握重兵,一旦他拥兵自重,势必将威胁陛下您和整个朝廷……”

“那你说怎么办?”

“干脆下一道圣旨,宣他进京述职,然后……”安仕全一边说,一边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斩草除根,把潜在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故此陛下您的江山将会万代相传,固若金汤!”

“对对对,说的及是,传旨,马上让虎贲营指挥使房文卿回京述职,不得有误……”二世皇帝完全就是惊弓之鸟,连最基本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了,安仕全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安仕全拟好圣旨,在圣旨上偷偷盖上自己藏起来的真正传国玉玺后,圣旨以八百里加急发往西北虎贲营驻地,嘴角便露出了那诡异的微笑。

二世皇帝听了安仕全地谏言,可心中还是惶恐不安,于是宣王怀国觐见。王怀国也听了一些传言,也正想进宫与二世皇帝陛下商议对策。

王怀国到了华景殿后堂,先是给二世皇帝请安,可二世皇帝陛下却心急如焚坐立不安,顾不得那么多,便大声埋怨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多繁缛礼节,起来吧!”

“陛下,您传老臣所为何事?”王怀国一边试探性地问道,还不时用余光偷看二世皇帝。

“你听说了没有,南宫幻还活着……南宫幻还活着,你说怎么办……怎么办……”二世皇帝大声呼喊,来来回回走动,神情异常激动。

“陛下……陛下,您静静,您静静!臣也听说了,可没有您想的那么危机四伏……他活着就活着,您怕什么呀!”王怀国甚是不解,为何二世皇帝会如此激动。

“你可不知道啊,南宫幻他的影响力,万一他回来跟朕抢皇位……你说……你说朕该怎么办?”二世皇帝依然激动不已。

“陛下,您先冷静冷静,您多虑了。您现在是正统的皇帝,他怎么敢跟您抢的呢,再说您手握重兵,还怕一个江湖草莽不成?”王怀国劝说道。

“你是不知道的啊,朕的这个二哥可是了不得,之前到处缉拿他,音信全无,可现在突然在道宗出现……还当了武林盟主,你说朕能不着急嘛,能安静得下来嘛!”

“非也,非也。陛下您不必忧虑!”王怀国再三的安慰二世皇帝,可二世皇帝越来越激动,在宫里快速地来回走动,而在一旁的安仕全却在偷偷地诡笑。

安仕全觉得自己该再次出面了,于是上前阴阳怪气地说道:“王大人,您是何居心啊,陛下现在根本静不下来,您可不要误导而误了陛下大事啊?”

“怎么说我误导呢?”王怀国不解地问道。

“王大人,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都有两面性,你怎么敢保证就没事呢,万一南宫幻回来抢陛下的皇位,您说怎么办?”安仕全怒怼王怀国道。

“陛下……安公公,没有必要想得那么复杂。只要陛下以怀柔政策治理天下,谁还会听他南宫幻的呢,所以多虑了。”

“去去去,我看你也没用。”二世皇帝怒吼道,吓得王怀国不知所措,也不知道为何皇帝陛下怎么变得喜怒无常。“一点办法也没有,要你何用,马上从朕的眼前消失……”二世皇帝指着王怀国骂道,王怀国吓得赶紧从地上起来,落荒而逃。

王怀国逃走后,安仕全还落井下石火上浇油道:“陛下,依老奴看,王大人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有斗志了,天天泡在灯红酒绿朝歌艳舞的生活中,哪会替陛下着想的啊!”

“或许吧,朕如此着急,可你看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真是气死朕了……气死了……”

“就是啊,陛下,我们还得要有相应的对策才好,要早做打算……您是知道前……前太子的下场……”安仕全故意拿前太子的下场吓唬二世皇帝,二世皇帝心中明白,前太子就是自己亲自命人斩首的,如果南宫幻回来抢皇位的话,那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安仕全的一席话,吓得二世皇帝打了一个寒颤。然后咬牙切齿地说道:“一不做二不休,传旨,命令闽南薛家军发兵花池的老君山,把道宗给朕铲平,不留一丁点后患。”

“遵旨,老奴马上去传旨!”安仕全再次露出了那诡异的微笑,然后就退下了,带着圣旨去城外的闽南袁家军军营宣旨去了。

一切都是安仕全的撺掇,二世皇帝越来越讨厌王怀国和苏远候等自己之前一直信任的人,甚至不但不上朝,连王怀国和苏远候都不见,不管安仕全做什么,二世皇帝都深信不疑,一律照办。

王怀国被边缘化了,气得王怀国自己也很郁闷,越来越看不懂二世皇帝。

十天后,远在西北担任虎贲营指挥使的房文卿被召回。房文卿一回到宫里,就被侍卫和巡防营的人共同擒拿下被了大狱。按照规矩,就算房文卿有罪,也应该由明镜台,刑部和大理寺等三司会审,查明真相后再依夏邑例律定罪。

可万万没有想到,房文卿自己还没有弄明白,自己就被拖到菜市口被斩首示众了,罪名就一句“藐视朝廷,心怀不轨”。王怀国是聪明之人,这位房文卿被斩首,那三才人房星瑞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在安仕全的撺掇之下,不管是谁,只要被安仕全点了名的文武大臣,不通过三司会审,基本直接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要么被秘密谋杀。

凡是被斩首或者秘密谋杀的文武大臣,大多被灭三族,整座京城——丰都城笼罩在乌云密布之中。有的大臣因为心中害怕,为了逃避被无辜残杀,拖家带口地逃亡到花池古街。

很快,朝廷的恐怖政治在夏邑全境蔓延,只要是反对朝廷的,一律斩杀。为此便有许多人借此打压对手,乱扣帽子,诬陷忠良。凡是被扣上谋反罪名者,不问青红皂白一律灭三族,不到十天时间,整个夏邑朝廷的政治生态环境被完全破坏掉了。

闽南袁家军也甚是纳闷,自己一个朝廷正规军团,千里奔袭就为了灭一个江湖门派。但是很快,民间传言铺天盖地,说皇帝所作所为就是为了要消灭南宫幻,可此时此刻的南宫幻却还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