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车去了暮色酒店,今晚的宴会就在这里举行。
下车后,有保安走过来,“女士,请问你有邀请函吗?”
“有的。”白若欢从包里拿出邀请函递过去。
保安仔细检查一下,确定邀请函无误后,态度更加恭敬,“女士,您这边请。”
白若欢跟着他一起去了宴会厅。
现在到场的人不多,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想要先休息一会。
待会马上就要见到盛景商了。
想到他,白若欢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五年前她虽然提出离婚,但心里对盛景商还是残存着几分爱意的。
她只是受够了这段畸形的婚姻,既然盛景商忘不掉白素素,白素素又处心积虑的想要插足其中。
那不如她主动退出。
直到她坠入深海,海水灌入鼻腔,那种窒息感她一辈子也忘不掉。
从那一刻起,她对盛景商的爱就彻底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恨意。
他不爱她没关系,但为什么要狠下心害死她和孩子,这份痛苦她无论如何都要还回去。
“美女。”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打断了白若欢的思绪。
紧接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到她对面,眼神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到处流转。
白若欢露出一抹礼貌而又不失梳理的微笑,“你好,这位先生,我今天晚上有约。”
言下之意他可以现在离开了。
但男人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冲着白若花嘿嘿一笑,“美女,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你,要不咱俩认识一下,加个联系方式如何?”
“不必了,我不想和你认识。”白若欢冷下脸。
她已经给了面子,但是对方不要,这可就怪不得她了。
“啪!”
男人突然一拍桌子,抬手指着她的鼻尖,“我主动找你,是瞧得起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来参加宴会不就是为了钓凯子?”
他压根就没想过白若欢是过来谈生意的。
在他眼里,这么漂亮的女人,肯定头发长见识短,除了依附男人以外什么都不会。
“都什么年代了,你居然还有这种想法,真是荒谬可笑。”白若欢懒得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她起身就想要离开,但是男人哪肯放她走?
他也跟着站起来,伸手就去拉白若欢的胳膊,“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要是你得罪了我,信不信我直接让保安把你轰出去?”
“哦?你有这么大的本事?”白若欢转过头来,眼里满是讥讽。
她手里这张邀请函可是宴会方亲自送过来的,随便一个男人就冲过来说要把她赶走,这未免也太可笑了。
男人以为白若欢是害怕了,得意一笑,“怕了就好,那你就老老实实的伺候好我,以后这种场合我会继续带你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朝着白若欢的胸前摸去。
“不知死活。”白若欢冷冷吐出四个字。
她猛的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力往下一压,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
“啊!”剧烈的疼痛让男人哀嚎不已,他的额头也冒出细密的冷汗。
就算这样,他的嘴仍然很硬,威胁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
“你,你赶紧给老子松手,要不然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全家,啊!”
白若欢越来越用力。
她原本只是想简单教训一下他,但他的嘴太贱了,她实在忍无可忍。
周围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大家纷纷把目光投过来。
男人简直要羞愤死。
从来只有他左搂右抱的份,今天这还是他第一次在一个女人手里吃噎,被教训的这么惨。
他真是不甘心。
可是他打不过白若欢,再继续杠下去,他的手腕真要骨折了。
迫于现实,他只能换上一副嘴脸,低三下四的哀求白若欢,“我错了,你就放了我吧,我现在立马就滚。”
“如果再让我看见你骚扰女人,我敢保证你会比现在还要惨,劝你以后安安分分的,省的惹祸上身。”白若欢这才松开他。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男人眼里满是怨毒。
今天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尊严被摁在地上摩擦,要是不做点什么,那真就变成一个笑柄了。
趁着白若欢不注意,他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对准她的头就要往下砸。
这一下如果砸中了,白若欢肯定会受重伤。
“小心!”盛景商的声音突然响起。
白若欢下意识的朝声音源头看去,只见他快步跑过来,和她擦肩而过,用力抓住男人的手腕,眼底一片冰冷,“你找死。”
他想了白若欢五年,也找了她五年,每每闭上眼睛,脑海里都会浮现出她的样子。
他很后悔以前对白若欢不够好。
而今天,他居然看见白若欢被别的男人欺负,这让他如何能忍?
“盛总,您怎么来了?我就是想教训一下那个不长眼的女人,误会,都是误会。”男人满脸堆笑。
他之前是工地搬砖的,后面家里拆迁得了一大笔钱,开场子又踩到风口,一下变成了暴发户。
在普通人眼里他已经很有钱了。
可是对比盛景商这种真正的豪门,他连个屁都算不上。
在盛景商面前,他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把人家给得罪了。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她?”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盛景商早就把他杀了无数次。
男人浑身上下一激灵。
他就算脑子再不好使,也能看清现在的局势,盛总明显是在护着那个女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面对白若欢,他换上了一副嘴脸,好声好气的陪着笑,“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求您别跟我一般计较,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你并不是为刚刚的行为感到抱歉,而是后悔招惹了我,但凡换成别人,你都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白若欢一针见血。
只怕走出这个宴会厅,他还会继续我行我素,去欺负那些没有反抗能力的女人。
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原谅。
她开口的那一瞬间,盛景商整个人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