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这声音实在太耳熟了,是他想了整整五年的声音。
他迫不及待想要和白若欢团聚,直接叫来保安,“把这个男人轰出去,不许他再进来。”
“是。”
两个保安一左一右,直接架起男人,当众把他拖了出去。
男人还想再为自己求求情,他刚刚张开嘴,保安就从兜里掏出抹布,直接塞进他的嘴巴里,动作特别粗鲁。
盛总可是今天的贵客,绝不能让这种不长眼的人冲撞了他。
周围人并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大家只是默默记下了男人的长相,以后绝对不会和这人合作。
盛景商迫不及待的转头朝着白若欢走去,“欢欢,这五年我真的好想……”
他的话戛然而止。
站在他眼前的女人很像白若欢,神情像,身材像,就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
但是她们的脸长得不一样。
这种相似又不相同的感觉让盛景商摸不着头脑。
“盛总,自我介绍一下,我的英文名字叫丽娜,中文名字叫白妍。”白若欢微笑着朝他伸出手。
她强忍着心里的恨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忍住了,不能露馅。
要不然,她这些年吃的苦全都白费了。
“白妍?”盛景商艰难开口。
他死死盯着白若欢,想从她脸上看出端倪,“你的名字究竟是白妍,还是白若欢,我的妻子?”
白若欢的表情很坦荡。
她无奈一笑,“盛总,你就别和我开玩笑了,咱们两个今天是初次见面,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妻子呢?”
盛太太早已经死在了五年前啊。
“可是你的声音和我太太一模一样。”盛景商看着她,眼神里不自觉的流露出思念,“我真的好想她回来。”
白若欢差点笑出声来。
她都想要给盛景商鼓掌了,他演技这么好,不去混娱乐圈真的是太可惜了。
盛景商会想她回来?
他只是害怕当年没有把事情做绝,没有彻底害死她罢了,但凡他还留念一丝旧情,当年就不会把她丢进大海里。
“盛总,你这么思念盛太太,那当初两个人为什么会分开呢?”白若欢反问他。
她真的很好奇盛景商会给出怎样的答复。
盛景商苦笑一声,“因为我做的不够好,所以才给了其他人可乘之机。”
之前爷爷一直说他不懂得珍惜,如果伤透了白若欢的心,他再怎么后悔都来不及。
可他一直把这话放在心上,总觉得两个人已经结婚了,只要他不同意离婚,那欢欢就永远是他的妻子。
直到白若欢从他的生命里彻底消失,不管他怎么找都找不到她。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如果我的太太能回来,我一定要加倍对她好,努力弥补她,我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说这话的时候,盛景商直视着白若欢的眼睛,语气诚恳。
他还是觉得白妍就是白若欢,但是他没有证据,只能在心里胡乱猜测着。
“盛总,我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可否请你帮我解答一下?”白若欢打断他的话。
“当然可以。”
“你说人死能复生吗?”
“不能。”盛景商摇摇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答案不是很显而易见吗?
“是啊,人死不能复生。”白若欢一字一顿的问他:“那你为什么觉得,盛太太受伤以后还会原谅你?”
她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过这话也说不准,五年过去了,有可能盛太太已经死了,根本就回不来。”
盛景商欠她的可不止一条命,而是四条命。
当年要不是威廉救了她,她早就和三个孩子一起葬身海底了,哪里还会有回国的一天?
四条血淋淋的人命,她绝不可能原谅盛景商。
“不是的,她没有死!”盛景商立马否认。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告诉他白若欢死了,只要他没有亲眼看见白若欢的尸体,就不可能会相信这点。
他怀疑白妍是在说气话,“欢欢不原谅我也是正常的,她打我骂我都可以,只要她好好活着,请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他听在耳里,心真的好痛好痛。
“盛总这话就是在开玩笑了。”白若欢一笑置之。
他们两个这段婚姻从刚开始就不对等,是她一再主动,希望能够留下盛景商,得到他的爱。
她有什么资格去打他骂他?
说到底,盛景商现在这副深情的样子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在别人面前保持一个好的人设。
私底下他和白素素还不知道玩的有多花呢!
白若欢正想着,就见白素素朝这边走过来,白素素的脸绝对是整过的,而且还是按照她之前的样子整的。
意识到这点后,白若欢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景商,今天晚上你可要少喝点酒,要不然我会心疼你的~”白素素远远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盛景商身边,而且身材气质都特别好。
她心里顿时就警铃大作,赶紧过来宣誓主权。
直到走近以后,她看清楚白若欢这张脸,眼里的震惊直接溢了出来,藏都藏不住。
“你,你是谁?”
谁能告诉她,这个人为什么那么像白若欢?
可白若欢早在五年前就死掉了,她亲眼看着白若欢坠海,绝对不可能有生还的机会。
“我叫白妍,是过来和盛总谈生意的。”白若欢主动和她握手,“你就是白素素小姐吧?我之前听说过你的名字。”
“你们两个要谈什么生意?”白素素半信半疑。
只怕谈生意是假,凭借着这张脸勾引景商才是真。
她只想赶紧把这个女人打发走。
“我是mEtA公司的设计总监。”白若欢直接把名片递过去。
mEtA公司是威廉家族的产业之一,旗下有很多个时装和珠宝品牌。
盛家最近新开了一个子公司,也是有关服装设计的,所以两家才有了合作的机会。
白素素知道这个合作对盛景商来说很重要,她不敢捣乱,只敢在旁边气的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