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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舒婳知道,许长风在其中不能扮演万无一失的角色。他此时会因为共同利益而被迫闭嘴,彼时也会做反过来的事。

就算许长风因为自己被当做棋子利用而心生不快。但这也只是萧舒婳展开报复的一部分。

萧舒婳要算的账,还多着呢。

等大理寺将各项证据和手续集齐后,上交到了都察院。有薛昭在的缘故,每一个环节都通畅无阻。

当即大理寺宣布,凌卫和宋炙之间无任何关系。

就在同一天,更擅长文书工作的方旗替宋炙拟好了诉状,将吴俸等人也告了。

告的是诬陷。

如果罪名成立的话,吴俸等人将会面临,主犯四十廷杖,从犯二十廷杖,以及两到三年的牢狱之刑。

身为凌卫,他没有朝廷文书所委任的官职,所以到时候吴俸等人判罚的牢狱时间不会久,但这顿廷杖是跑不了的。

朱金派人用最快的速度把吴俸等人控制住,就怕耽搁一点时间,那位殿下会不高兴。

吴俸整天盼着能传来什么消息,结果消息真的来了,他又不高兴。

这次来带他走的,依旧是个熟面孔。

他还笑哈哈地跟吴俸打招呼,“嗨呀,吴队长,我早提醒过你的。”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吴俸被人扣着,挣扎了下肩膀。这些人不去抓宋炙,跑过来抓他,又是几个意思。

“没错啊。”那人将抓捕令抖落了一下,凑近了给吴俸看,“吴队长,看得清楚了?写的是你哈。”

吴俸惹了不该惹的人,就算是想拿钱贿赂行刑官,都没人敢收钱。结结实实的四十廷杖下去,人都能被活生生砸烂,下半辈子能下地都是好的。

如今骑虎难下,为求生机,吴俸也只能一门心思走到底了。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他坚决不能松口。

轮番审讯以后,吴俸始终不肯签字画押。偏偏朱金还坏心眼地让许长风来办这件事。

在一次次的诱供中,说了几十遍相同问询的话语,仿佛被洗脑的还有许长风。

许长风有些恍惚,他有些分不清是非对错了。

到了晚上,朱金去检验许长风的成果,却被告知吴俸依旧不认罪。

朱金问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萧舒婳本人居然先到了。

“朱大人,大理寺是什么办事效率,这样小的案子也能拖这么久。”

朱金对上萧舒婳自然是要换上另一种相对谄媚的姿态,“殿下恕罪。”

萧舒婳话中意有所指,她往前逼了一步,语气里带着嫌弃,“无用之人往后稍一稍。”

经历这么些天的夹缝生存以后,在高位者的意气风发之下,许长风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就无异于变相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无用之人。

一瞬间的窘迫涌了上来,不等许长风有反应,萧舒婳已经不在他身上留有视线。

萧舒婳提出要亲自看看吴俸这个人,朱金立刻表示可以并在一旁陪同。

许长风还在犹豫要不要跟上去,审讯室的门就在他眼前直接合上。

朱金一进去,吴俸依旧维持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姿势,哭喊着冤枉,大人明察之类的话。

朱金沉着脸,皱着眉瞪了吴俸一眼。

吴俸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扭动着肩膀挣扎起来。“你们都被骗了!为什么要抓我!我才是被冤枉的!救命啊!冤枉啊!”

朱金将审讯桌前的椅子拉开,让开一步,做了请的动作,露出了身后的萧舒婳。

萧舒婳自然地坐下,朱金站在她手边。吴俸一时间傻了眼,挣扎的动作因为迟疑,竟然停滞了一瞬。

萧舒婳伸出一根手指,左右比划了一下,示意朱金,他太吵闹了。

朱金点头,给后面的看守一个眼神。

看守立刻上前,将吴俸的身子向前用力压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吴俸强烈的惨叫。他刚才还在挣扎的双肩,被硬生生地卸了。

萧舒婳皱眉,这样不是更吵了吗?“给他安上。”

看上去纤弱的公主,说出了魔鬼的低语,“不要大声。”

双肩无力调动,刚承受了巨大疼痛的吴俸,还没缓过来,嘴里被塞了一大块布。看守摸索着,将他两边脱臼的胳膊装了回去。

这样凶残的一幕,在大理寺中简单得像开胃菜。这里的看守不知道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

吴俸泗涕横流,身子低伏下去,喘着粗气,看向萧舒婳的时候,又怨恨又惧怕。

这是一位狠角色,是下马威,是警告。随心所欲,不只是动动嘴皮子。

萧舒婳摆弄了一下面前的文书,开始了审讯,“吴俸,巡防营第三小队队长。”

看守将他嘴里的布拉了出来,吴俸的额角已经挂起了汗,咬着牙根忍耐着,有些艰难道,“你们…用刑,刑讯逼供!”

萧舒婳抬头瞥了朱金一眼,朱金赔罪地笑笑,确实没有可以对吴俸刑讯的文书。

但这无伤大雅,“瞧瞧,就这点能耐,不过是碰了两下就要讹上谁?”萧舒婳笑着道,“这吴队长挣扎不配合调查,弄伤了自己,他们好心帮你复位。”

“你该心存感激才是。”

看似颠倒黑白的话,实际上也是威胁。

吴俸哼了一声,表示不服。

萧舒婳一目十行地扫了下许长风留下的记录,“本公主既然来了,自然要问你些不一样的。”

“你且说,指认凌卫,是谁给你指的路?”

吴俸沉默不语。

从他不服不忿的表现来看,此时的沉默,恰好证明了这一点。

“他许诺了你什么,金钱?职位?”

萧舒婳手指有节奏地敲击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吴俸的心跳仿佛都被同化了。“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事情若不成,是什么下场?”

吴俸如梦初醒,连连否认,“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吴俸,”萧舒婳幽幽道,直击他的心灵,“你没有本事,也没有胆识。没有高人指点,策划不了这一切。”

毕竟在事情闹大以前,萧舒婳让人去试探他多次。

“不!就因为我说的对,公主才会如此袒护他!”吴俸反驳道。

“本公主没必要同你说明,但…”萧舒婳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凌卫是凌宇的堂兄,也是本公主的表兄。不论是嫡系还是旁支,只要是凌家人,本公主就不会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