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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好地形后,温煜心中瞬间有了底。他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开山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将中间山峰和左面山峰中间夹着的那个沟炸开,然后往下深挖一大块就行了。这样一来,这个沟就会变得地势更低、更深。

温煜从一旁拿起自己的小本子,里面的规划详细而清晰。河道的位置、宽度和深度都被仔细地罗列出来,甚至还画好了一幅庆阳县通水后的模样,让人一目了然。

温煜指着小本子对荆尧说:“这事儿你来办,照着上面来就行。”

荆尧点着头,表示明白:“大哥,这个没有问题,交给我吧。”

温煜放心地点头:“那就麻烦你了,阿尧。”

荆尧连忙摆手:“这是我愿意做的。”他知道,人都有自己的抱负,他也渴望为老百姓做一些事情,同时也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认同。

“饥饿的滋味很难受。”荆尧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回忆过去。他曾经挨过饿、受过冻,亲身经历过那种痛苦和绝望。如今,他终于吃饱了,穿暖了,但当看到别人遭受同样的苦难时,他的内心无法平静。

温煜是县令,需要在县衙坐镇,处理各种事务,根本无法抽出时间。

只有由荆尧出马,来主导接下来外面的一切事情。

荆尧买了一些必需品后,将其中有用的“材料”分离出来,准备制作炸药,不过要做出爆破力强的炸药并不容易。

第二天清晨,荆尧骑着马,带着十几个手下出发了。他们的马屁股后面还驮着几个大袋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此外,还有一张桌子也被一同携带。

到了目的地,荆尧下马后没有丝毫停歇,立刻吩咐周林去找下湾村的村长,并指示其余十二人散开石灰粉,做好标记。

村里的人们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完全不明白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有人好奇地问:“李大婶,他们往你家地里头洒了啥子啊?”

“不知道。”有人摇着头说道。

“哎,铁柱子家的地也撒了。”又有一个村民喊道。

“这是要干什么?”众人议论纷纷,但却没有人敢上前询问。

李大婶紧紧握着锄头柄,心里暗自嘀咕:“可别是撒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让她家地里头长不出东西啊!”她紧张得手心出汗。

下湾村的村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他听闻消息后迅速赶来。见到荆尧,他恭敬地行礼:“见过这位公子。”

荆尧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他:“我姓荆。”

李村长立即改口道:“见过荆公子。”

这时,前方的禁卫军仍在忙碌着。

“不知荆公子这是……”村长迟疑地问道。

荆尧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回答:“我家大人乃是新任县令大人。”

这句话如同一颗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露出惊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什么?”有人失声惊呼。

“所有人都顿住了。”另一个人喃喃自语。

“好家伙,前头老往我们这边跑的小伙子就是新任县令大人?”有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他娘的,早知道,前几天见的时候,就该一锄头挥过去,把他拖小树林里,哪里还能让他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蹦跶着。”有人懊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这会大家伙脸色立马不好了,脸上带着几分愤怒,慢慢地从远处围拢了过来,眼神中闪烁着警惕和不满,紧紧地盯着荆尧。

周林见状,迅速站到荆尧身后,一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他的目光如刀般锐利,充满了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他的气势凌厉,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大家看到周林的动作,立刻收敛了自己的行为,开始望天望地,似乎在寻找什么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事情。

李村长的语气也变得生硬了两分,不再像刚才那样和蔼可亲、毕恭毕敬。他大声问道:\"荆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荆尧淡定地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平静地回答道:\"挖河道。\"

这句话犹如一颗炸弹,瞬间在人群中炸响。人们纷纷议论纷纷,对这个决定表示强烈反对。

李大婶听到这话,立刻不干了。她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说道:\"挖什么河道?这里根本没有水,挖河道有什么用?而且那些被你们划出来的地方,都是我们家的土地!\"

李大婶家里的田地并不多,只有十几亩,但大部分都集中在这里。此刻,两条白线向远方延伸,其中她家的两亩多地都被圈在了里面。

村民们对土地的重视程度极高,因为土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之前的知府剥削他们的钱财,已经让他们陷入绝境,而现在新来的官员竟然想要霸占他们的土地。没有了土地,他们简直无法生存下去。

李大婶忍不住痛哭流涕,那些土地被圈占的人也开始感到紧张和害怕,现场一片混乱。禁卫军迅速赶来保护荆尧,以免他受到伤害。

尽管心中愤怒,但面对这些官兵,众人还是不敢大声咒骂,只能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大腿,七嘴八舌地抱怨着。一些妇女甚至开始哭泣。

\"这位公子,请行行好,给我们留条活路吧!我的……\"

荆尧连忙说道:\"被占用的田地,官府将会给予相应的补偿。\"

那位农妇哭诉道:\"我下面有两个儿子,我家男人还有一个弟弟,我们两家就靠这点地维持生计啊……啊?\"她突然停下了嚎叫,惊讶地看着荆尧。

李大婶难以置信地问:\"补偿?这位荆公子,您不会是在哄骗我们吧!\"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相信当官的居然会主动给他们银子。毕竟,以前当官的都是向他们索要银子,从未给过他们一分一毫。

“这是家大人的文书,”荆尧把官印也拿了出来:“这是县衙里的官印,我喊你们村长来,就是让他来跟着丈量一下,谁家被占了多少地。”

李村长压根就不识什么字,接过文书装模作样看了一下,见着下头盖着印章,又仔细看了官印,没错了。

他跑县衙办过事儿,那官印就是长这个样子的,错不了。

可李大婶还是不愿。村里人除非实在是没办法了,才会想着卖田卖地,银子总有花完的时候,地却是不会,卖了地,以后孩子们种什么?总不能不考虑下一代。

可不卖……人现在还能给补偿,要是惹着了,人一生气,怕是啥子都没有。

李叔也犹豫了,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村长帮着求情,但见到荆尧不为所动,心中明白此事已无挽回的可能,同时他也不敢与官府正面冲突,只能默默地叹了口气,招呼了几个村民前来帮忙。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传来:“我愿意卖!”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只见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年轻人,名叫李四。他家里人口多,田地少,日子过得很艰难。这次挖河道要占用他家的地,对他来说反而是个机会。

李四走到李村长面前,说道:“村长,我愿意卖地。我家的地不多,但是只要价格合适,我可以卖掉一部分。这样既能拿到钱,又能解决挖河道的问题。”

李村长看着李四,心中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会有人主动站出来卖地,但他知道李四的家庭情况确实不好,如果能得到一笔钱,也许能改善他们的生活。

“好,李四,你先回去等消息吧。我们会尽快和上头商量出一个合理的价格。”李村长说道。

李四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其他人看到李四这么干脆地答应了,心里也开始动摇起来。毕竟挖河道也是一件好事,可以带来更好的生活。

于是,陆续有几个人表示愿意卖掉一部分土地。李村长看着这些人的态度转变,心中松了一口气。至少事情已经有了转机,接下来只需要和上头好好商量价格就行了。

然而,李叔和李大婶仍然犹豫不决。他们担心失去了土地后生活会变得更加困难,而且不知道未来会怎样。

“李叔、李大婶,你们也别太担心了。”荆尧安慰道,“虽然土地被占用了,但我们会尽量争取到一个公平的补偿方案。而且挖河道也会带动经济发展,说不定会有新的工作机会出现。咱们要向前看,不能一直停留在过去的观念里。”

李叔和李大婶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表示愿意配合丈量土地。

大家心情各不相同,没占到地的庆幸,那些被占地儿的村民们,他们一脸的愁容和无奈,眼神里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

荆尧低头看着手中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地契信息。他突然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李村长,警告道:“认真丈量,不要试图欺骗我。我心里清楚每一块土地的大小,如果你们胆敢虚报,后果自负。”

李村长连忙躬身应道:“不敢不敢,公子请放心。”

荆尧则在前头指挥禁卫军撒石灰粉标记出边界线,而村长带领着村民们紧跟其后,仔细丈量每一户的土地面积。有些人家的土地被占用了八分,有的甚至多达一亩有余,而占地较少的则只有两分左右。

荆尧只是粗略地瞥了一眼,便发现李村长的丈量数据有误,急忙跑过去纠正。

两条石灰线宽三米五。但考虑到安平县降水量多,尤其是夏季,温煜往前翻,查看境河往年水势涨跌记录,采用了最大值,河道两边需要预留两米的距离,作为涨洪时的缓冲空间,这两米也将被征收进去。

河道挖得深,可以起到一定的预防作用,但如果太深,水位过低,村民们引水入田和洗衣等就会变得困难。这开挖河道本应是一项利民的工程,但稍有疏忽,可能就会变成害民的工程。

温煜虽然阅读广泛,各种书籍都有所涉猎,但毕竟没有实际操作过,并非专业人士。而且即使看过相关知识,也不代表就能熟练掌握并应用。从下湾村到方牛村,全程有那么多个公里,这可是一个庞大的工程!前年,山洪暴发,淹没了周边的村庄,导致许多人不幸丧生。

河道建设必须全面考量各种要素,要根据当地实际情况进行科学规划和合理设计,并选用合适的材料,确保河道建设符合生态环境、社会环境和人文环境等多方面需求。温煜在经过数日的实地考察后,通过反复计算和完善,最终确定了方案。

荆尧深知此事关系重大,所以行事都按照规矩办事,不敢有丝毫差错。

村长一听,立刻又开始重新测量。石灰洒得快,但测量却需要慢慢来,不能少了以免对不起村里人,也不能多了免得惹麻烦,必须要精确,实在没办法,李村长只好又把村里几位年长的人叫来帮忙。这边动静大,村里人纷纷结伴赶来凑热闹。

田埂上黑压压一帮子人,人声鼎沸。荆尧站在人群之中,心中满是疑惑。他好奇地问道:“这是干啥?”

旁边的人回答道:“知府要征地。”听到这话,荆尧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满。他暗自咒骂道:“这些官老爷都是挨千刀的啊!”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终于完成了对被占用土地的测量工作,村长将一张纸递到荆尧手中。

荆尧开口问道:“地契带来了吗?”

因为买卖都需要交书契。地契上并没有太多复杂的内容,只是详细记录了这片土地的具体位置、主人是谁、开垦年份或者购买年份以及土地的亩数和分数等信息。虽然只占地七分,但剩余的三分仍然属于铁柱子家所有,因此地契需要重新修订。

若是有水灌溉,铁柱子家的田是能种庄稼的,算良田,张泉对照着旧地契,重新写了一张,加盖了县府、知府两个官印。

荆尧让铁柱子摁了手印,不废话,直接给了他九两,外加一串铜板。

村里人哪里见过这么多钱,眼都红了,铁柱子捧着银子双手更是不停的哆嗦。

官府没骗他们,真的给银子补偿了!可是……不对啊。铁柱子家才被占了七分地,他们这儿的地种不出庄稼和玉米,干巴巴的,只能算下等田。

下等田才一亩七两。铁柱子这都九两多了。倒也有那精的,脑子略微一转,就懂了。

“大人,您这么算不对。”这便宜大家不敢占,人这会儿没懂,后头晓得了,怕是不会放过他们。

“我们这儿的地,都是下等,和别的地方比不了。”荆尧看着众人道:“不过,现在是下等,可等把水引过来,这地儿就能种庄稼了。”

“还能种庄稼?”有人惊讶地问道。

“当然可以。”荆尧肯定地点点头,“只要有水,这片土地就会变得肥沃起来,可以种植各种农作物。”

听到这里,众人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们开始想象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充满期待。

“太好了!这样一来,我们的生活就有盼头了。”

“是啊,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人群中传来阵阵兴奋的议论声。

荆尧微笑着看着大家,他知道这些人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他也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实现这个美好的愿望。

荆尧看着大家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感到十分欣慰。

他知道,这些人的生活并不容易,而温煜作为官员,有责任帮助他们改善生活条件。

他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工作,为这些百姓争取更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