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证,从今往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我在这里,拿自己的人格和项上头颅保证,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绝不二犯!”
又是一阵呆滞。
这句话,他陈纵前面说过,方言还好心提醒他,上一个喜欢拿头保证的,已经去了黄泉路。
嘶嘶!
陈纵冷不丁倒吸凉气,一张脸绷直,肌肉横跳。
咔哧!
方言一步跨过去,踩在陈纵的手背上,轻轻一捻,这位李氏管家,疼到险些当场昏厥。
方言没心思关注,陈纵此时此刻的表情变化。
他直视着李飞扬,淡淡道,“我来处置,你,有没有意见?”
李飞扬沉默,这会儿哪里还敢提什么意见?
咔哧!
方言一脚过去,当场卸掉了陈纵的一只胳膊。
陈纵又是大吼大叫,又是认错赔罪,中途还不忘求助于李飞扬,“老爷,老爷,你帮我解释解释啊。”
“我,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真不敢了!”
咔哧!
余下的另外一条胳膊,毫无例外跟着断裂。
血迹飘了一地。
“你这条狗,目中无人,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你李飞扬,不会真不知道?”
“这么纵容下面人胡作非为?目的为何,彰显你李家的地位和尊威?”方言皮笑肉不笑。
李飞扬眸光黯淡,无言以对。
自李天傲与方言一战,彻底失利,李飞扬对方言,便是恨之入骨。
他认为,方言亵渎了他李家的颜面,也让李家,一段时间内抬不起头做人。
他曾无数次,想动用私下手段,让方言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也从不将方言,当做一回事,当做一个比较棘手的麻烦,或者称之为隐患。
在他李飞扬眼里,方言仅仅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现在,李飞扬不敢了,从今往后都不敢了。
“老,老爷,你救救我啊。”
“这些年,我在李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这么忍心,看着我死吗?”
陈纵撕心裂肺的怒吼着,意图让李飞扬,在关键阶段,拉自己一把。
方言杀意太甚,这是铁了心要宰了自己。
为了个一文不值的小姑娘,要宰他这位来自李氏的大管家,太,太不应该了,他们身份本就不对等!
轰!
一只脚,落在天灵盖上。
陈纵咆哮的,慌张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滩血迹,从他的脑袋里,缓缓流出。
“老,老爷……”
在场众人,全程沉默。
“连八岁的小女孩都要欺负,还美其名曰,为了对方好,为对方寻个好人家。”
“这样的畜生行径,究竟是个人行为,还是你李家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是这么无耻?”
嘶嘶!
李飞扬吓了一大跳,这顶帽子扣下来,他实在无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方……”
话到嘴边,李飞扬迅速改口,转而毕恭毕敬道,“太,太子,我,我,李家绝不至于,做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本以为。
李家偶得太子垂青,这次要一飞冲天了。
怎料,太子确实来了。
然而,却是兴师问罪而来,这要处理不好,李家真的会,步杨家的后尘。
轰!
李飞扬一咬牙,当场跪在了方言面前,什么地位,什么傲慢,统统弃之不顾,“请太子明察!”
李天傲站在附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待方言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真不是滋味啊。
十分钟前。
他李天傲双手作揖,自负又沾沾自喜的,以太子嫡系心腹自居。
如今真相大白,李天傲既是尴尬,无地自容,又神情恍惚,宛若在做一场梦。
“请,请太子明察。”李天傲不得不拉下面子,以及所谓的尊严。
砰!
他无奈,与李飞扬并肩而跪。
都说年轻人,气血方刚,都是要骨气,要面子的,然而,这一刻的李天傲,真没办法了。
他被方言这个同辈人,碾压的,一点都硬不起来!
论拳头,打不过人家,何况,方言现在又晋升为大宗师。
论家世背景,被秒的渣都不剩。
论为人心性,处事原则,更与之没有可比性。
当真正优秀的人站在面前,李天傲方才幡然顿悟,人与人真的存在差距!
“我应该没兴趣,收你这种好高骛远,自作多情的人,放在身边。”
“又或者说,你口中的太子,会庇护你李家,以及你李天傲的所谓太子,并非我?”
李天傲,“……”
李天傲脸色尴尬,随之惨白如纸。
普天之下,除开这位混江龙的长公子,谁还有资格与底气,同样自称为太子?
暂且不说,会不会触霉头,名不副实只会闹笑话!
人的名,树的影。
名号这玩意,之所以广而传之,并被公众公开认可,那都是实打实,真有那个份量!
近二十年来。
有且仅有一个太子,它只代表,混江龙长公子!
“对不起,是我,太自不量力了。”李天傲神情晦暗,他在想,如果当初与方言交好,以礼相待。
是不是,李家就不会面临今天这样的局面?
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
李天傲一想到,自己刚才的傲慢言论,忍不住惨然自嘲一笑。
当着太子的面,拿太子的名头,意图震慑太子本尊,还奚落太子,未来注定没资格与自己相提并论。
这……
太飘了,正常人完全干不出这样的事情!
正在此时,李飞扬忽然接到了一通来电,李飞扬略显疑惑,也不知道,该不该接。
毕竟,太子正杵在近前。
“接。”方言允许。
李飞扬忙不迭拿出手机,简单与对面的人,交流了两句。
他的脸色一变再变,完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卓夫人,失踪了。”李飞扬脱口而出,等说完他连忙住嘴,太子在场,他不敢擅自多话。
夫人?
这个称谓,方言印象很深。
“前几天,来你李家做客的那位?”方言询问。
按照赵九宗的消息透露,这位夫人正是小婉的买家,从陈纵手里,带走了小婉。
李飞扬点头,“是,是的。”
“她没有失踪。”
方言顿了顿,语气平淡,像是在谈及一件稀疏寻常的小事,“她只是被我宰了。”
李飞扬,“……”
这他妈,这可是来自帝京的贵夫人,位高权重,竟然被,被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