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禁说:“下次不许这样跑出来。”
说着在祁绽跳到他身上的时候,稳稳托住了对方。
“知道了知道了,”祁绽眉眼弯弯的,“好奇怪,为什么见到你,才发现自己好想你啊?”
闻言,男人一怔,心口一悸,很怪异的情愫,不太明白,但是不讨厌。
他没搭理祁绽这话。
进了屋,佣人赶紧拿来毛巾给他们擦身上的雪水。
合上门,身体一下就回暖了。
祁绽站在他的面前,目露关心:“你怎么回来啦?是不开心吗?”
陆禁眸色微动,“嗯”了一声,接过帕子擦了擦头上的雪水,才把衣服脱掉,交给佣人。
祁绽像个连体婴似的抱着他的腰,语气郑重又软乎,“没关系啊,我陪你。”
陆禁摸了一下他的头。
其实说不上不开心。
祁绽不太清楚陆禁家里的事。
现在,不论是陆家,还是他的继父陈家,没人敢和陆禁使脸色,让他不开心。
只会捧着他,奉承,关心,嘘寒问暖。
这么多年过去,再没有比现在还要和睦的时候了。
晚上的时候,陆禁把祁绽压在身上,身下的人或许真的以为他被自己以为的淡泊的亲情和排斥伤害到了。
所以那么的配合,好乖,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依恋的望着自己。
以往陆禁会心慌,会有一种不知道怎么而来的烦躁情绪,可那晚,他没有,他只是尽情的占有祁绽,发泄,和给予。
陆禁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会这么荒唐。
荒唐到不再墨守成规。
其实,陆禁的生活相比较他人,确实枯燥乏味,只是有祁绽在,到底会体会到不一样的一种生活状态。
新奇的。
刺激的。
狰狞的。
完全的释放自己。
祁绽最喜欢搂住他的脖子,仰着头亲他。
在这一场极致的爱欲里,陆禁第一次没有理智的沉沦。
想把祁绽融进血骨的沉沦。
这种情绪像涌动的潮水,几乎从心里一下刻进脑海里。
除了占有,就是撕碎般的重组。
那种团进心口的情愫,终究被不知所以的发泄。
在浴缸里时,祁绽已经软在他的怀里,承受着陆禁的失控。
时不时用力抠住浴缸的边缘。
外面大雪纷飞,地灯和路灯下,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陆禁,陆禁。”祁绽崩溃的喊他。
声音入耳,令陆禁眸色一沉。
太阳穴青筋暴起,他搂住青年的细腰。
颇有些暴躁的道:“别叫。”
祁绽:“……”一双浸水的眼望着对方。
陆禁只觉得心口一滞。
水荡在地上,水花四溅,扑在地砖上,在灯光下泛着些许光。
克制过的欲望像海浪一般,从内而外的爆发。
等一切回归平静,他又是那个衣冠楚楚,禁欲高冷的陆总。
祁绽倒在他身上,滚烫的唇瓣贴着男人的下颌轻抿。
“还想来?”男人警告道,只是声音沙哑,带着欲色,性感至极。
刚刚还想逃的祁绽,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趴在他的身上笑。
陆禁摸了摸他湿软的发,神色餍足,眉眼沉静。
另一只手落到祁绽光洁的后背,轻抚着。
大概,在这一刻,陆禁对自己的现有的生活感到一些满足。
哗啦一声,他把被自己折腾得有些惨的青年抱了起来,进入淋浴间,冲洗了一遍。
浴巾盖在青年的身上后。
黑色的发滴着水。
祁绽的眉眼有些湿,但是颜色更深,显得他的五官那么的精致和浓墨。
他无疑是好看。
陆禁眸子幽深,湿哒哒的额发搭在高挺的眉峰上。
他微微低着头,挡住了一些光,显得眉眼那么深黑。
锋利的五官精致而冷冽。
男人脸色透着薄红,只在这个时候带着些许不一样的颜色。
他又将人按在玻璃门上。
细细的亲吻。
其实很多时候,不怨祁绽忍不住一次一次,一点又一点的更加爱陆禁。
这个男人像一个梦一样。
早已令祁绽分不清真假。
祁绽仰着头,呼吸灼热。
从下往上搂着男人宽厚的肩背,突然来了句,“你好厉害。”
陆禁:“……”望着祁绽湿红的眼,声音磁性沙哑,沉声警告道:“少说点话,你会少吃点苦头。”
祁绽这人总是这样不知死活。
明明有时候很听话,听话到,陆禁说别打扰我工作,便会立马乖乖的不发出一点声音。
可是有时候又特别恼人,在陆禁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一些荒唐的举动,和说一些陆禁自认为不爱听的话。
祁绽双眸水光潋滟,笑着回吻他,手指用了点力,粉色的指尖按进陆禁的肌肉里,“那怎么办?”
他任由陆禁的吻落到脖子上,“我的话天生就多。”
陆禁蹙眉,伸手捂住他的嘴。
然后看着祁绽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里面含着笑意。
陆禁喉咙一紧,他当时只想亲祁绽,轻抚他,抱紧他。
但是又无情的将人翻了一个身,湿热的气息喷洒在祁绽的耳朵和下颌上,男人道:“不许看我。”
……
第二天,祁绽才从阿姨的口中得知,陆禁是临时想要回来的。
阿姨以前是陆家的佣人,过年嘛跟着一起去帮忙。
今天拿着不少吃的回来。
偷偷和祁绽说:“先生都是为了你回来的,怕你一个人孤独。”
祁绽愣了一下,随即惊喜道:“真的假的啊?”
阿姨说:“当然是真的了,姨还能骗你不成?”
祁绽还是不敢相信,一天缠着李姨问,好像恨不得抓到一点蛛丝马迹确保这是真的。
看他这样,李姨没忍住笑了。
她突然有些走神,说:“大概是为了阿绽你吧!”
昨晚陆禁站在窗前,看湖对面的烟火,李姨走过去后,便看到先生拿着手机,正在滑动。
可滑来滑去,那不就是阿绽的电话吗?
备注祁绽的界面。
“先生,要给阿绽打电话吗?”
李姨直言不讳的问。
陆禁摇头。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高领羊绒衫,脖子修长,下颌优越,在年轻一辈里,从外形到气质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更是同龄人里的佼佼者,受到追随。
私生活也干净,所以不少商场上的大佬都想把自家女儿或者儿子送过来。
今晚一个世交伯伯家也来了。
把国外留学的姑娘也带着过来的。
还特意为他介绍。
老实说,到了他们这种圈子,男人玩男人,还是玩女人真的不是很重要。
当然,有实力的女人想怎么玩也是可以的。
就在李姨说完这话的时候,那个女人走了过来。
李姨只好走开一些。
不知道那姑娘说了什么,她下意识竖起耳朵听。
只听到先生说了句:“我身边有人,是男的。”
李姨没敢继续听下去,离开了小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