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思绪后,向北轻声安慰道:
“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只要大家各自安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何尝不是这样想,只是一回想起童年,心里便恨她!”
见施静说话时,脸上恨意难平的样子,向北便不敢再劝,连忙转移话题;
“对了,施然既然到了清河,王一博那小子定然也跟着来了吧?”
对于这位同学加好友,向北还是很挂念的。
“不仅他来了,就连小囡囡都带过来了,施然说是让老爸高兴高兴。”
施静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她再次用眼角余光,瞟了向北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舅妈和小秋也去了清河,估计这会儿也快到了吧!”
一听到这话,向北顿觉头大,叶盈秋昨天还跟他联系,说是要来西山玩,被他以工作繁忙为由,给委婉回绝了。
自己与施静如果同时出现在清河,叶盈秋会怎么想自己?
想到这里,向北顿觉浑身都不自在了。
要知道叶盈秋的性格可是比较任性的,万一她要是闹腾起来,只怕自己根本无法收场?
谁知施静这时却说道:“这次让你陪我过来,其实是我想带你去见见老爸。”
说完这话,施静一张俏脸,刷的下就红透脖颈,若不是此刻是夜间行车,只怕她还没有勇气说出如此直白的话来。
如果说刚才向北还是头大,那么听到施静说完这番话后,那就是头疼了。
他周旋在几个女人之间,说得好听点是不主动,不拒绝,不逃避!
实际上却是楚留香第二,处处留情,处处空!
无论是李萍,还是现在的施静,亦或是叶盈秋……
处在他这个位置,李萍需要他在事业上支持,他也需要李萍这个后台来实现自己的抱负。
然而随着李萍车祸之后,她万念俱灰之下,拒绝见任何人。
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事业才是她的全部,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过是她事业上的附属品。
所以,在她失去双腿之后,事业也就随之没了,而她整个精神世界,也随着事业的消失而没了寄托,垮掉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只不过向北还沉浸在过往的情感中,对李萍的遭遇他除了疼惜,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给不了她家庭,更给不了她未来!
而他心里一直放不下的,无非是对过往情感的负疚感在作祟。
所以,那并不是他的真实感情,即便两人走到一起,最后也不会幸福。
然而在他面对施静的情感时,有一多半原因是因为她的身份背景。
随着李萍车祸之后,他对施静的需要,其实远远大过施静对他的需要。
要知道,施静是一个独立自强的女性,不然也不会一个人独自操持偌大一间公司。
若不是因为公司困境,恰巧得遇向北指点,从而在股市上尝到了甜头,她也不可能卖掉辛苦经营多年的公司,义无反顾的来到西山。
从她那晚将醉酒的向北带回家,就已经可以确定,施静已经准备好将她自己交给向北。
只不过她对向北的了解,还不够深入,并不知道他身边还有这么复杂的人际关系。
若是知道,还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今晚带向北去清河见老爸?
然而叶盈秋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不是去年冬天那场车祸,她因为养伤而滞留西山,向北也不可能有机会天天去送饭。
要知道叶盈秋只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见习律师,她对社会的认知,还停留在理想与现实的灰色地带,情感上更是如同一张白纸。
像她在向北这种外型俊朗,前途一片光明的男子面前,几乎没有多少抵抗力。
加上向北在她受伤住院期间的关照,很容易让小姑娘产生爱情幻想。
这也是为何她敢在转院的那天,让向北抱着她上救护车的原因。
有了这个基础打底,叶盈秋已然是芳心暗许,而向北却在同一时间里分身乏术,他实在无法顾及到叶盈秋的情感。
所以,小姑娘很难过,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让她更加看好向北,认为他有个性,有原则,不是一个轻易许诺的男人。
其实只有向北心里最清楚,他内心最渴望的是权力!
因为权力能让他施展抱负,能让对手望而生畏。
无论是李萍,还是施静和叶盈秋,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官二代身份。
重生后的向北,深知权力的重要性,所以他需要她们。
可他又分身无术,只能暂时周旋在她们左右,而不敢对她们有丝毫亵渎。
然而施静刚才的表白,几乎是在一瞬间堵死了他所有退路,让他不得不重新回到台前。
这样一来,他就势必要在叶盈秋与施静之间做出选择?
这也是施静为何要在此时此刻向他表白的真实原因。
她就是要逼着向北做出选择,因为女人的感情远比男人更加自私,她们对爱情的占有欲,远远大于男子。
这都是天性使然,他怪不得谁,也没那个精力去苛责谁。
他现在只想着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难题?
古语有云;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他现在才算是真正体会到,这句话的精髓。
可时间不等人,施静还在等着他回应呢?
这一瞬间,向北实在太难了!
就在他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决择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他下意识拿起一看,竟然是陈悦打来的,这个时候,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接,还是不接?
向北感觉今天这个日子实在太衰了!
如果不接。
施静一定会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那自己该怎么回答她?
如果接电话,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施静一定会听到电话里的女子声音。
万一陈悦在电话里说些有的没的,那自己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他这一犹豫,立刻便引来施静的询问:
“怎么不接电话呢?”
声音在耳边响起的同时,施静露出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一个托我办事的人,实在是讨厌得很。”
向北急中生智,找了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
施静一听是工作上的事情,便也没有多想,只是摇了摇头,朝向北抛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