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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神色凝重,莲步轻移至墨渊身前,朱唇轻启,语调幽然:“嗯,上神之劫数,实乃白浅所致。遥忆当年,上神与翼族擎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战,您以无上神力,毅然用神魂封印东皇钟。彼时,若待封印期满,上神必能超凡入圣,成就尊神之赫赫威名,受万众敬仰,掌天地规则,睨八荒六合。然,命运弄人,白浅的心头血竟浸染上神之本体,此中因果,错综复杂,君自此之后,修为仿若遭受重创,十不存一,往昔修炼所得,皆化为泡影,再难有半分精进之机缘,仿若一颗璀璨星辰,骤然黯淡无光。”

墨渊剑眉紧锁,深邃眼眸中寒芒乍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呵笑:“哼,被白浅的心头血侵染,致使修为衰败若此,白止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此般布局,当真煞费苦心。只是,吾那至亲弟弟墨华,如今究竟流落于何处?是生是死?”语毕,墨渊昂首遥望天际,衣袂随风猎猎作响,神色间忧虑与牵挂交织纵横,仿若在那无尽的苍穹之中,能寻得墨华的踪迹,觅得那关乎血脉亲情的最终归宿与答案。

皎皎微微蹙眉,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不确定,轻声说道:“墨华上神着实是个难以捉摸的变数。回溯之前,他乃是天族太子夜华,身份尊贵,命运多舛。而如今,既已重生,想必他定能拥有独属于自己的全新人生。只是,这漫漫仙途,又岂会一帆风顺?或许,新的劫难正悄然在前方蛰伏,只待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便会汹涌袭来。”

墨渊面容冷峻,目光如炬,直视着皎皎,追问道:“那墨华是否遭人暗中算计,你在血池内探寻之时,可曾见到墨华的龙鳞?此中或有关键线索,能揭开背后隐秘。”他心中暗自思忖,墨华是自己的弟弟,若真有人蓄意谋划,他定不会轻饶。且这背后的阴谋若是牵扯甚广,天族乃至整个六界都可能陷入危机,自己绝不能坐视不理,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护得弟弟周全。

东华帝君一袭紫袍随风而动,神色淡然,缓声而言:“既然墨华已成为变数,超脱于既定命运之外,那么那些妄图算计之人,怕是难以如愿。其命运轨迹已悄然改变,再非人力可轻易掌控。”

皎皎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是的,上神如今这局面,诸多变故难测,确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来仿若被重重迷雾遮蔽,难以窥清全貌,只能且行且探。”

墨渊微微颔首,双眸凝视着皎皎,语气温柔道:“你可愿意做我的弟子?我曾以神通推演天机,卦象显示,你与我命中注定有师徒情谊。我自当倾囊相授,护你于这仙途之中,引你领略大道真谛,超脱尘世纷扰。”

墨渊剑眉微蹙,目光深邃而诚挚地望着皎皎,语重心长地说道:“自然,你全然不必有那等担忧会背上背叛之名的顾虑。在我之处,仿若被一层坚不可摧的仙力护盾所庇佑,你定可安然无恙,远离外界的诸多纷扰与危险。且看如今这局势,白止似那隐藏于重重暗影之中的狡黠猎手,其阴谋诡计犹如一张铺天盖地、错综复杂的无形大网,丝丝缕缕皆暗藏玄机。我们此刻就如同在漆黑夜幕里摸索前行的旅人,四周皆是未知的陷阱与阻碍,故而,绝不可因一时冲动而鲁莽行事。轻举妄动者,恰似主动踏入那早已设好的圈套,只会令自身瞬间深陷绝境,万劫不复。”

东华帝君双手抱臂,神色淡然却又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一旁适时帮腔道:“的确如此,那墨渊的昆仑墟堪称绝佳的安身立命之所。其地仙法禁制重重,森严无比,恰似一座由天地灵气铸就的巍峨堡垒。有墨渊上神亲自坐镇,犹如在那堡垒之中安置了一尊降魔镇妖的天神,可保这一方天地安宁祥和,任何邪祟与危险皆难以逾越雷池半步。于你而言,那里便是能为你遮风挡雨的避风港,助你避开这混沌世间的诸多纷扰与劫难,潜心修炼,静待时局明朗。”

皎皎微微垂首,黛眉轻皱,心中仔细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她深知,此刻的抉择关乎自身安危乃至整个局势的走向。那昆仑墟在墨渊与东华帝君的描述下,仿若一座闪耀着希望光芒的灯塔,在这风雨飘摇、危机四伏的仙魔乱世之中,无疑是最为理想的栖息港湾。思索片刻之后,她缓缓抬起头,美眸之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决然应道:“好,我去。”

皎皎灵动的双眸忽闪忽闪,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她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俏皮而又狡黠的笑意。只见她一边轻言细语地说着,一边如葱般的纤手轻盈地扬起,那手中正握着紫凝赠予自己的信物。信物在仙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幽芒。

皎皎将信物在墨渊和东华的面前轻轻晃动,身姿婀娜地微微欠身,娇声软语道:“两位师叔,您二位且瞧瞧,这见面礼之事至今可还未曾有着落呢。我这初来乍到,师叔们难道不该有所表示表示?”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在这静谧的仙境中回荡,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与俏皮。

东华帝君那深邃而睿智的目光顺势落在那信物之上,只稍稍一眼,便已洞悉一切。他随即抬眼,瞧了瞧满脸期待、笑靥如花的皎皎,不禁哑然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叹道:“罢了罢了,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我就知晓,今日与你相逢,怕是难以逃过这一劫。瞧这架势,分明是要让我大出血的节奏啊,你这小丫头,当真机灵得很。”

墨渊在一旁目睹此景,亦是忍俊不禁,爽朗的笑声在四周回荡。他笑着打趣东华道:“东华,你今日怕是要好好破费一番了。这礼可得准备两份,一份是看在紫凝的情分上,赠予她的弟子,聊表心意;另一份嘛,则是作为我之弟子理应得到的。你可千万莫要厚此薄彼哟,否则传出去,你这帝君的颜面何存?”

墨渊一番话下来,令东华帝君也难以推拒。东华帝君薄唇轻启,话语中满是无奈:“墨渊,连你都如此言说,本君若依旧执拗地守着库房,坚拒不允,岂不是有违天理人情,为世间所不容?罢了,罢了。”帝君微微仰头,似是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本君依稀记得,当年曾收缴过一把辟邪剑,此剑颇具灵力,于你或有大用,你大可直接拿去。库房之中其他物件,本君也无暇一一细数,你自行前去库房查看,无论何种宝物,只要是你所需,皆可随心取用。”

墨渊微微侧身,含着笑意的目光轻轻落在皎皎身上,语气温柔道:“小徒,你师叔这般慷慨,还不赶快上前谢过。这辟邪剑,乃是难得的宝物,今日便当作你入我门下,紫凝徒儿专属的贺礼。然这仅是开端,库房之中奇珍异宝无数,你大可尽兴遴选。我犹记东华帝君处,珍藏有诸多流光溢彩的鲛纱,仿若轻云薄雾,还有那绚烂夺目的霞光锦,似是天边的绮霞织就。统统取来,为我这第十六弟子增光添彩,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皎皎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俏皮地拱手作揖,脆生生地说道:“哈哈,那徒儿可就真要‘厚着脸皮’肆意挑选啦,师叔莫要心疼才是。”

东华帝君双手抱于胸前,神色淡定从容,悠悠开口道:“既已投身墨渊门下,成为高徒,自是不应再隐匿锋芒。恢复你那原本倾世的样貌与雄浑的修为,势在必行。要让这四海八荒都真切知晓,紫狐一脉并未绝迹,依然傲然于世。如此,白止那老狐狸听闻风声,定会内心惶恐不安,原本的谋划也将被打乱,不敢再轻举妄动。”

皎皎微微歪着头,眉梢轻挑,眼中满是疑虑,她轻咬下唇,犹豫片刻后轻声问道:“这,会不会反倒加快白止算计的节奏?”说着,她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常言道,狗急了也会跳墙,我怕会生变数。”

东华帝君双手背于身后,身姿挺拔,神色从容淡定,他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耐心地解释道:“不会的。”说罢,他轻轻抬起眼眸,望向远方,似是在脑海中剖析着白止的心思,“以白止那老谋深算的心性,他定会思前想后,顾虑更多。”东华帝君踱步向前,衣袂随风轻轻飘动,“他如今只会满心认为是紫狐一族即将从秘境中踏出,要来找他清算旧仇。况且,”东华帝君转过身,目光落在皎皎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带着几分赞赏之意,“你两万岁便成就上仙之位,这般资质,四海八荒都会为之艳羡不已,他更不敢贸然行事。”

墨渊双手抱臂,站在一旁静静聆听,听到东华的分析,他赞同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接口道:“东华所言极是。”他看向皎皎,眼神温和,抬起手轻轻拍了拍皎皎的肩膀,“让你恢复原本的修为与样貌,本就是要威慑白止。再者,”墨渊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有你这珠玉在前,与白浅相较之下,她便更容易露出马脚,出些差池。”

东华帝君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他轻皱眉头,抬眸直视墨渊,问道:“你仍打算收白浅为弟子?”

墨渊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他负手而立,身姿宛如苍松,语气沉稳而坚定:“不错。”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透着毅然决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唯有将白浅置于我的眼皮底下,方能彻底洞悉他们究竟是如何暗中谋划于我的,此乃上策。”

墨渊微微抬起下巴,眼神深邃而睿智,细长的眼眸中光芒闪烁,他轻轻摩挲着手指,似在思索着计划的每一个细节,随后缓缓开口道:“此计可行。”说罢,他微微侧身,目光看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实施时的场景,“届时,我便让折颜将你的‘尸体’丢回青丘,对外宣称你冒犯了折颜。”墨渊一边说着,一边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了两步,衣袂随风轻轻飘动,“如此一来,白止他们定然不会怀疑到你身上。而后,再由东华送你到昆仑墟拜师,一切便顺理成章。”

皎皎微微歪着头,眼神专注,一手托着下巴,细长的手指轻搭在脸颊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下颌。片刻后,她轻轻皱起秀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与凝重,语气低沉地说道:“甚好。把白浅送至昆仑墟,恰好能让我进一步仔细观察她。”皎皎放下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上次我探察时,发觉白浅身上的功德极为怪异,好似一个容器一般,功德在其体内随意进出,这其中定有蹊跷,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东华帝君原本正闲适地靠坐着,仿若世间诸事皆难以扰动他的悠然。然而,待皎皎的话音落下,他仿若被一道无形之力拉扯,整个人猛地坐直了身体,那原本深邃而平静的眼眸中,瞬间掀起波澜,目光如炬般紧紧锁住皎皎,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诧异,高声问道:“你究竟是何时查探的?”

皎皎微微扬起精致的下颌,灵动的双眸中似有流光闪烁,她轻启朱唇,语调平缓却清晰:“回帝君,恰在三日之前,我刚从那渡劫的混沌雷劫之中脱身归来,未曾想,便在途中与白浅不期而遇,也正是那时,我察觉到了她身上的异样。”

东华帝君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惊讶之色愈发浓郁,他再次细细打量着皎皎,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答案一般,语气中满是疑惑与难以置信,追问道:“你说你竟在三日之前才成就上仙之位?”他顿了顿,目光在皎皎周身萦绕的仙灵之力上徘徊,那磅礴的力量仿若实质化的光雾,绚烂而强大,看起来竟似已稳稳站在上仙巅峰的模样,这等飞速的进阶速度,实在是超出常理,令他不禁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