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大哥的礼物,今天极限两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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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妹夫谁不喜欢?只可惜他的想法最终只会打水漂了.....
凌不凡没有回头,他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与痛苦。
他狠狠地挥动马鞭,胯下的骏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
狂风呼啸着掠过他的耳畔,吹乱了他的头发,而他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身后,春香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以及一声声绝望的呼喊,渐渐地被越来越大的风声和急促的马蹄声所掩盖、所吞没......
凌不凡就这样独自一人在这片冰天雪地中疯狂地狂奔着。
天地间一片苍茫,寒冷刺骨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过他的脸庞,然而他却浑然不觉。
此时此刻,他只感觉到自己那颗原本炽热的心仿佛已经坠入了无底深渊,从未像现在这般孤独和无助。
曾几何时,他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那时的他坚信自己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可以保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甚至自负地认为自己已然天下无敌,世间再无人能够与之抗衡;他更觉得自己已经积攒下了足以对抗一切的雄厚资本。
可是现如今残酷的现实却犹如一记重锤无情地砸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面对眼前的困境,他竟然别无选择,只能狠下心来亲手将春香留在身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因为自己而饱受痛苦折磨。
这一刻,凌不凡深深地感到自己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根本无力守护心爱之人的懦夫!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几欲夺眶而出,但最终还是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娘子啊,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还有你们大家,我绝对不会轻易放弃……”他喃喃低语道,声音轻得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很快便消散在了风中。
尽管他的眼神中依旧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但是内心深处那如汹涌潮水一般澎湃不息的痛苦却始终难以平复。
时间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在这毫无头绪、肆意狂奔的逃亡之旅中,无声无息地溜走。
凌不凡早已忘却了自己究竟奔跑了多长时间,亦不晓得此刻自身身处于何地。
他心中唯一清楚明白的是,绝不能够有半刻停歇,务必要以最快速度抵达金陵城,寻见武瑶,并与她并肩共同应对眼前这纷繁复杂的局面。
然而,冥冥之中的命运之神却好似并未心生怜悯之意,全然没有要轻易放过他的念头。
就在他穿越过那片繁茂幽深的树林之际,一种强烈且异常熟悉的气息骤然涌上心头。
这股气息犹如凛冽刺骨的寒风一般阴冷凌厉,令得他体内流淌的鲜血于刹那间凝结成冰——竟然是先前在院落当中遭遇过的大炎宗师强者!
\"凌不凡,莫非你还天真地认为能够逃脱我的手掌心?\" 那道阴翳至极的声音在这片静谧的树林之中悠悠回响着,仿若从四周各个角落同时传来,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包围圈,将凌不凡紧紧困在了其中。
凌不凡面色凝重地缓缓勒住缰绳,胯下骏马随之放慢步伐最终停了下来。
他强自镇定心神,一脸平静地开口问道:“我家娘子现在身在何处?”
大炎宗师驾驭着一匹通体乌黑发亮的高头大马,不紧不慢地从树林深处踱步而出。肩膀上看着一把亮堂银枪......
眼神冷漠如霜,死死地盯着凌不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哼,那个女人倒是机灵得很,趁乱逃走了。
不过今日就算你插上翅膀,也休想从我手中逃脱掉!”
说罢,他手中长枪一抖,上面的雪花被抖出了残影,这似乎是对凌不凡最后的警告......
而这一次凌不凡却出奇的没有逃跑,反而是平静道:“李长春被你们抓走了?”
大炎宗师面沉似水,微微颔首:“嗯,不错。
依我估算,他们此刻怕是快要抵达京城了。
你若不想遭受皮肉之苦,最明智之举便是乖乖放弃抵抗。
至于是否取你性命,并非由我决定,一切皆取决于我们至高无上的陛下旨意。
身为东陵国的亡国太子殿下,我往昔对你一直心怀敬意.....
然而,如今的你却令我难以提起半点兴致。
不可否认,你确有勇有谋,但却显得过于怯懦,实在不配担当一国太子之重任……”
凌不凡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但其脸色却苍白得毫无血色。
沉默片刻后,竟毫不犹豫地开口道:“好,我跟你走!”
听闻此言,大炎宗师的目光不禁为之一变。
他原本冷漠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讶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炎宗师就这般静静地盯着凌不凡看了许久。
渐渐地,他那阴翳的目光之中竟多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欣赏之色。
终于,大炎宗师缓缓翻身下马。
他动作优雅而沉稳,双脚落地时甚至未扬起一丝尘土。
他轻轻拍去身上沾染的积雪,然后对着凌不凡做出一个标准的“请”的手势,缓声道:“既然如此,请吧……”
与此同时,那些后续陆续赶到的大炎将士们纷纷勒住缰绳,止住胯下狂奔的骏马。
他们一个个面带轻蔑之色,居高临下地望着眼前的凌不凡,那神情恰似一群老猫在戏弄一只可怜的小老鼠。
“将军,那边还有些东陵的余孽正没命地逃窜!咱们要不要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不留?”站在旁边的那位将领斜睨了一眼凌不凡,然后用一种极其狂傲的口吻说道。
将领满脸都是不屑一顾的神情,仿佛那些正在逃命的东陵人根本不值一提。
大炎宗师的男子微微摆了摆手,淡然回应道:“罢了,随他们去吧。
此次行动,我们的目标可不是这些小鱼小虾。
既然任务已经圆满达成,那就下令全体撤回!”他的声音不高,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听到这话,原本士气高昂的大炎铁骑们不禁流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毕竟,对于这群身经百战的勇士来说,追杀残敌本应是一件轻而易举且令人兴奋的事情。
然而,将领的命令如山,纵使心中有所不甘,他们也只能乖乖听从指挥。
那名将领内心不爽,突然猛地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凌不凡的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力道极大,凌不凡猝不及防之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
而那名出手的将领则像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脚。
凌不凡稳住身形后,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目光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直直地刺向刚才对他动手的那个人。
尽管此刻的他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但眼中所透露出的愤怒与不屈却让人不敢直视。
面对凌不凡充满杀意的眼神,那个将领不仅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反而面带傲慢之色,冷笑着讥讽道:“哟呵!
怎么着?瞪什么瞪?
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本将军吗?
实话告诉你,你现在只不过是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罢了!
就算本将军大发慈悲,给你个单挑的机会,以你这点微末道行,也绝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简直就是个只会逃跑,一无是处的废物!”说罢,他还故意朝着凌不凡吐了一口唾沫,以此来表示自己对他的极度蔑视。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大炎宗师终于开口喝止道,“不管怎样,他如今好歹也是东陵的太子。
没必要跟一个失败者过多纠缠,赶紧整队回京复命要紧!”话音未落,他便毫不犹豫地调转马头,率领着一众部下扬尘而去,只留下凌不凡独自伫立在茫茫雪地里,目送着敌人渐行渐远……
“来人,把这余孽手上栓个绳子,绑在马后面,你不是轻功不错很能跑吗,等会给我跑着看看。”将领一挥手,两个大炎的侍卫直接拿出绳子。
呛!
凌不凡没有再做忍让,直接抽刀!
寒光闪过,凌不凡手中的刀瞬间出鞘,凛冽的刀意划破了寒夜的寂静。
那两个正要上前捆绑他的大炎侍卫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骤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敢反抗?”那傲慢的将领没想到凌不凡竟敢在此时拔剑,对着凌不凡大声呵斥道。
凌不凡面色冷峻“我凌不凡岂是任人侮辱之人,你们若是再这般欺人太甚,休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怎么个不客气?除了轻功好些,你还有什么厉害的?”将领忍不住嘲讽道。
凌不凡冷笑:“你们抓我不就是为了那么点东西?
若是逼急了,玉石俱焚.....你大炎的国君也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还威胁上了?你的死活可没人理会!”将领冷哼一声,打算让手下动手!
“够了!”大炎宗师总算是开口了,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凌不凡:“备马!”
“我可不要马匹。,这天寒地冻的,最好是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凌不凡嗤笑道。
“马车?我看你是想拖延些许时日吧.....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为妙......”大炎宗师冷然道。
凌不凡耸了耸肩,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就这般,在一众大炎铁骑的裹挟下,凌不凡不得不踏上前往大炎的道路,凌不凡没得选,他若是不去李长春就会有危险。
对于这个人,凌不凡的内心虽然很复杂,可对自己的好那是真心实意的,所以他也打算跟大炎谈谈,看看对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另一边,婳緔心急如焚地朝着凌不凡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她的身影如同疾风一般迅速,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一路上,她不断祈祷着能够尽快找到他,确保他安然无恙。
终于,在前方不远处,婳緔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春香正骑着一匹马缓缓前行。
她的心顿时放松下来,连忙加快速度赶到春香身边。
“春香!”婳緔大声呼喊着春香的名字,声音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
听到这声呼唤,原本一脸失魂落魄、趴在马背上的春香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她无法大声回应,只能不停地向婳緔招手示意。
跟随着春香的澹台思睿等人也被婳緔的叫喊声吸引住了注意力,他们瞬间神经紧绷起来,以为又有什么危险。
然而,当他们看清来人是婳緔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婳緔一眼便认出了澹台思睿,微笑着说道:“原来是你啊,这次多亏了你照顾春香。”说着,婳緔感激地看了澹台思睿一眼,而澹台思睿则微微欠身行礼,表示这都是自己应该做的。
婳緔环顾四周,发现并没有看到凌不凡的身影,不由得眉头紧皱,焦急地问道:“相公他人呢?
怎么不见他与你们在一起?”
面对婳緔的询问,春香紧紧抿着嘴唇,低下头不敢正视婳緔的目光,脸上露出一抹羞愧之色。
而一旁的澹台思睿也只是默默地摸着鼻子,没有说话,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见两人如此反应,婳緔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提高音量再次问道:“我问你们,我家相公到底在哪里?”她的语气渐渐变得暴躁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慌张。
春香抬起那双美丽的眸子,眼眶早已湿润,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姑爷……姑爷他……他遇到危险了……我们没能保护好他……”说到最后,春香已是泣不成声。
婳緔的神色越发难看,澹台思睿干咳一声:“姑娘别激动,凌兄因为方便就把春香姑娘托付给了我,让我交给我妹妹,他这会独自一人不会有危险的,你们最好是去金陵等他。”
“方便?如今是四处皆敌又怎么可能不危险!你们.....”婳緔本来想骂来着,可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她只能愤恨的一甩手:“往哪边走的???”
“那边.....”澹台思睿尴尬的指了指位置。
婳緔此刻心急如焚,连春香都懒得管了,就施展轻功疾驰而去!
澹台思睿忍不住直摇头,一挥手:“撤!”
澹台思睿面色凝重地带着春香缓缓走回军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马蹄踏过地面发出的清脆声响。
他偶尔会回过头去,望一眼坐在马背上那显得失魂落魄、仿佛失去灵魂般的春香,心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
此番行为或许会给家族招来不小的麻烦,但当面对着凌不凡那恳切的请求时,他实在难以狠下心来拒绝,更何况自己妹妹也差点跪下来求自己了.....
此刻的春香,则完全沉浸在被心爱之人抛弃的巨大痛苦之中,那张原本清秀的脸庞此时已毫无血色,双眼空洞无神,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终于,他们抵达了军营。澹台思睿轻轻跃下马背,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春香也搀扶下来。
接着,他牵着马,领着春香朝着营帐走去。
一路上遇到不少士兵投来好奇的目光,但他一概视若无睹。
走进营帐后,澹台思睿看到了正在焦急等待的妹妹澹台思清。
澹台思清一见到哥哥回来,立刻迎上前去,然而当她看清跟在哥哥身后那个形容憔悴的女子竟是春香时,脸上顿时露出惊讶之色。
“妹妹……这是凌兄托我办的事。”澹台思睿深吸一口气,指着春香对妹妹说道,“这个人就交给你照顾了,千万别让父亲知晓此事。”说罢,他略带愧疚地迎向妹妹那双充满担忧的眼睛。
“春香!”澹台思清快步走到春香身旁,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她。
当看到春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及那苍白如纸的脸色时,澹台思清心疼不已,赶忙将她扶到榻上躺下,并转身取来药箱准备为她处理伤口。
“澹台小姐!”春香见到澹台思清就趴在其身上抽泣起来,澹台思清轻轻拍打着春香的后背安慰着她。
可她自己的内心何愁不是那般难受,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哪个.....凌兄自己离开了,具体去哪也没说,妹你是知道的,我不好多问,对谁都不好.....”作为澹台思清的大哥,他岂会不知道自己妹妹对凌不凡的感情,可现实就是如此......
“思清,你放心,凌不凡不会有事的。
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一定会平安回到金陵的!”
澹台思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这般说道。
澹台思清望着眼前的哥哥,眼眶泛红,晶莹的泪花在眼中闪烁不停,她紧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下来,但喉咙里却发出阵阵哽咽声。
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颤抖着声音说道:“哥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好担心他……”
听到妹妹如此伤心的话语,澹台思睿不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凌不凡所遭遇的事情对于单纯善良的妹妹而言,实在是太过残忍和难以接受。
然而,作为兄长,他也明白凌不凡有着自己难言的苦衷。
他放轻语调,缓缓开口道:“思清,眼下没有人能够真正帮助到他。
你若是一时冲动行事,恐怕最终带来的后果将会是我们澹台家族都无力承受的。
平日里,你偶尔耍些小性子、任性一点倒也无妨,但这件事情绝对不允许你乱来。
你已经尽了你所能去做的一切,我同样也是如此。
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心……”
听完哥哥这番话,澹台思清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整个人瞬间变得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她才微微点头,表示默认了哥哥所说的话。
看到妹妹这般模样,澹台思睿心中满是心疼与无奈。
他轻轻地拍了拍澹台思清的肩膀,似乎想要给予她一些安慰,随后便转身朝着账外走去。
谁知刚一踏出营帐,澹台思睿便猛地愣住了。
账外正站着一个身影——竟是他们的父亲澹台明!
澹台思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精彩,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父亲。
不过很快,他便强作镇定,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低声叫道:“爹……”
澹台明的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儿子的内心。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判断和选择......
但你要切记,我们澹台家的未来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受到影响.....”
澹台思睿心中一紧,他明白父亲的言外之意。
他点了点头,沉声道:“父亲,我知道了。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澹台明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去吧......”
澹台思睿应了一声,转身离开,留下满脸惋惜的澹台明.......
“相公!凌不凡!”
另一边的婳緔心急如焚地几乎寻遍了整座山,但始终未能发现凌不凡的丝毫踪迹!
这令她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紧紧揪住她的心弦。
正当她准备继续深入山中探寻时,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
她猛地回头,一道洁白如雪的身影缓缓飘落而来。
待看清来人后,婳緔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绽放出几分欣喜之色,脱口而出:“烟柔漪!夫君可在你那里?”
然而,听到婳緔口中那句“夫君”,烟柔漪的心头不禁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刚想开口回答,却又突然抑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随着咳嗽声响起,她那绝美的脸庞之上迅速泛起一抹不正常的苍白,看上去竟是如此的虚弱与憔悴。
婳緔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扶住烟柔漪,关切问道:“你……你怎么受伤了??”
烟柔漪微微摆了摆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无妨……只是一点小伤罢了。”
尽管她嘴上说得轻松,但从她那有些颤抖的声音可以听出,这次的伤势显然并不像她说得那么简单。
婳緔秀眉紧蹙:“那相公到底在不在你这边啊?”
烟柔漪轻轻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看到这个动作,婳緔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喃喃自语道:“难道说……他真的已经被抓走了???”
想到这里,婳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涌上心头,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好说.....他性格一向狡猾,若是想抓他不容易.....”烟柔漪也不敢确定,当然她更希望凌不凡是自个躲起来了。
加上这荒郊野外的,四周寂寥无人,寒冷的空气仿佛能将人的骨髓冻结。
婳緔经过一番冷静而缜密的分析后,对烟柔漪说道:“瞧瞧现在这情况,不仅地处荒野,天气更是严寒无比。
再加上大炎那边人数众多,被抓住的可能性实在太大了。
难道你没注意到那些穷追不舍的追兵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吗?
恐怕他们早已设好了重重陷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
听完婳緔这番话,烟柔漪那美丽的眼眸之中,寒意又增添了好几分。
“哎!”婳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毅然决然地说道:“要不这样吧,你赶紧返回金陵,顺便想办法把姐妹们全都解救出来。
至于我,则孤身一人前往大炎!
就算最终真的不幸被大炎所擒获,那也算是我为大家做出的牺牲了。”说罢,婳緔已然顾不得其他,心中只想着如何尽快救出众人。
因为她深知,时间拖得越久,危险便越大。
然而,烟柔漪却摇了摇头:“还是由你来返回金陵,我的实力比你更强一些,只有我去大炎才有机会把人救出来。”话音未落,烟柔漪便准备动身出发。
“等等!”婳緔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紧紧拉住了烟柔漪的衣袖。
烟柔漪不禁感到有些诧异,转过头来看着婳緔,美眸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
就在一瞬间,只听噗通一声,婳緔竟然毫不犹豫地直直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开始不停地对着烟柔漪磕头,一下、两下、三下……哪怕此刻身处在这冰冷刺骨、积雪深厚的雪地里,婳緔的动作依然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动摇。
看到眼前这一幕,烟柔漪顿时面露惊愕之色,完全没想到婳緔会如此举动。
“你这到底是为何啊?”
婳緔抬头,目光坚定,“我知晓你武功高强,若你营救出相公,我愿以命相谢!
家中姐妹被困金陵,我亦不能弃之不顾,此去虽险,我也定要尝试。
不求你看在过往交情份上,只求你是东陵皇后的名份上,将他好生带回!”
烟柔漪缓缓转身,消失在了雪地中:“你且速去金陵,我即刻动身前往大炎.....”
另一边的凌不凡早已出了大乾境内,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跋涉,一群人盯着风雪直达大炎的边关!
直到看见关门上的三个大字,一群人这才缓缓停下。
镇南关!大炎的关键要塞!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城楼之上,一名全副武装、神色威严的士兵高声喝问着,他的声音洪亮而充满警惕性,仿佛要穿透这漫漫尘嚣直抵来人耳际。
大炎宗师面色冷峻,不慌不忙地从宽大的衣袖之中缓缓掏出一块牌子。
而后,他手臂一挥,那块牌子便如流星般划过空中,直直朝着城楼飞去。
城楼上的将领眼疾手快,伸手一把稳稳接住了这块飞来之物。
待他定睛一看,却见手中所握竟是一块刻有大大“炎”字的令牌。
刹那间,他的双眼猛地一缩,脸上露出惊愕之色。
“快快开门!”将领不敢怠慢,连忙下令开启城门。
随着一阵沉重的吱呀声响起,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
紧接着,那位守城的将领匆匆忙忙地从城楼上跑下,一路小跑到那位大炎宗师面前,然后毕恭毕敬地将令牌递了回去,低头说道:“末将不知是您亲临,多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
大炎宗师面无表情地随手接过令牌,翻身下马后,命令道:“立即准备酒水,还有把我们的马匹都换一换,等会儿还要继续赶路,切不可耽误要事。”
“是!”守城将领赶忙应道,随即转身向着身后的士兵们大声呼喝道:“快!赶紧给诸位大人换换马匹!动作利索点!”
听到命令,一众士兵立刻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一同下马的还有凌不凡,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扫视着这座戒备森严、军备整齐的要塞。
看着那些精神抖擞、训练有素的士兵以及他们身上精良的装备,尤其是那一身身闪烁着寒光的甲胄,凌不凡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大炎王朝的实力竟然已然强大到如此地步!
单就这普通士卒所穿戴的甲胄而言,其品质便能与大乾和金国的精锐部队相媲美,甚至说不定还要更胜一筹!
而且这些军士的素养,还有精神样貌看来,都是比诸国强太多,这或许也是大炎能成为诸国之首的缘故吧.....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走!”将领推了推一直没动的凌不凡,语气鄙夷道。
凌不凡也懒得计较,一群人就这般进入了大炎的城内,比起镇远关这些,这镇南关就显得单一许多。
凌不凡不知道如何形容,可以说这里就是一座碉堡!
除了守将几乎是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完全就是为了防守跟进攻而打造!
将领似乎想作弄一番凌不凡,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讥讽地看着凌不凡,拍手道:“来来来,诸位都看看,都看看,看看这位是谁.....”
凌不凡皱眉看了一眼大炎将领,周围人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玩味的望着这一幕,显然都有些期待,枯燥的边关对于这种乐趣还是很希望看见的。
将领咳嗽一声,指了指凌不凡:“这位....就是东陵的太子,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凌不凡,如今我们的阶下囚,哈哈哈!”
“凌不凡!?”
“凌不凡???”
“东陵余孽凌不凡……”随着这句话从那位将领口中说出,周围的大炎将士们皆是忍不住惊讶地低呼出声。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众人脸上并未浮现出如将领所预想般的嘲笑和轻蔑之意,反倒是流露出深深的忌惮之色,目光纷纷投向那站在不远处、身姿挺拔的凌不凡。
将领原本期待着看到手下们对凌不凡的鄙夷与不屑,但眼前这一幕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目光扫视一圈,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这群家伙怎么如此胆小怯懦!
居然会害怕一个败军之将?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让人可怜呐!”将领强压下心头的不满,再次对着凌不凡高声喊道,试图用言语来刺激对方。
“你可知道,这些曾经属于你们东陵的城池,如今已尽数落入我们大炎之手,成为我朝的囊中之物!
哈哈哈哈哈……”说到此处,将领得意地仰天大笑起来。
可是,凌不凡的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丝毫不受将领话语的影响。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穿过城楼,望向遥远的天际,仿佛那里有着他正在思索的答案。
将领见状,愈发怒不可遏,声音也因愤怒而变得尖锐刺耳起来。
“你再瞧瞧我们这些大炎的将士!”将领猛地挥手指向身后的所有将士,继续咆哮道,“他们身上穿着的甲胄,手中紧握着的武器,无一不是精良至极!
而你们东陵呢?
哼,如今就剩下这么一群丢盔卸甲的残兵败将,甚至连残兵败将都算不上!
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如此狼狈落魄,你究竟还有何颜面在此故作镇定?
又有哪来的底气如此傲慢无礼?
啊?哈哈哈!”
凌不凡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大炎很强吗?
此次大战中不一样被我打的落荒而逃,丢盔弃甲的不应该是你们吗?
也不知道你哪来的脸炫耀?”
将领被凌不凡的话噎得脸色涨红,怒喝一声:“你这嘴硬的亡国太子,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你就算再牙尖嘴利也无法摆脱成为我大炎阶下囚的事实,拔掉牙齿的老虎不足为惧!”
凌不凡一脸轻淡然地站在那里,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哑巴了?还是聋了?你不是很能说吗?”将领满脸激动的嘲讽道!
凌不凡这才微微抬起头,用一种极其轻蔑的眼神淡淡扫视了一下那个满脸怒容的将领,嘴角轻轻上扬:“哼,就凭你?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个仗着别人威风作威作福的家伙而已,竟然还敢在我面前如此嚣张跋扈、口出狂言!
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我心中挂念着李长春,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像你这样的角色,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不配拥有!”
听到这话,那位将领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好啊,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都这时候了竟敢如此羞辱于我,今天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话音未落,他便猛地挥动手中的长剑,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般朝着凌不凡狠狠地刺去。
然而,面对这凌厉的攻势,凌不凡却毫无惧色,甚至连身子都不曾挪动半分。
眼看着锋利的剑尖直直地指向自己的胸口,距离越来越近,但他依旧稳稳地站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