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知道他情绪不对,任由他抱着。
心里盘算着他早上去了哪,狗男人离开家都没带手机,显然就是防着她的。
不过没关系,安特助跟她一条心。
凡是惹到景霆渊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昨晚暗杀的那些人她也都清楚了,是胡芷儿找了人来对付她。
可那些人看到景霆渊就改了主意,价值5个亿的人头,谁不馋。
那些人她没留一个活口。
而胡芷儿,也被她今早注射了病毒。
“你以前说,有了冰蛊的解药,我的病你就能治好。”
沈南初从他怀里冒出头来,“没错,只要解开冰蛊,你身体里的其他病我全能解。”
景霆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翠绿小方瓶。
“里面是解药,傅夜寒给我的,你认识他吗?”
沈南初沉默了,盯着他,嘴唇微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认识吗?”他又问了一遍。
最终,沈南初决定承认一回。
昨晚,那些事情都说开了,那她是能跟他说真话的吧。
“认识。”
“怎么认识的?”
“就...就...”
“二爷,老太爷叫您过去一趟。”
安特助动用最高权限,直接打开了书房门。
凡是涉及到老太爷的,都是二爷最为关注的,要第一时间通知。
以前他都是这么做的,可这次,他怎么感觉二爷想要杀了他。
古色古香的房间内,几缕熏香从精致镂空的熏炉中燃起。
景霆渊鼻头微皱,每次来景老爷子这都会闻到不同味道的熏香。
虽然让人心神愉悦,可他并不喜欢熏香的味道。
“爷爷,你找我?”
抽着雪茄的老人转过身,虽然已经85岁高龄,但精神矍铄。
藏在老花镜背后的双眼浑浊却锐利。
“霆渊,喜欢你的新婚妻子吗?”
景霆渊不想爷爷知道他和她之间的羁绊,随口说:“不过是来冲喜的,有什么好喜欢的。”
景老爷子伸手示意他坐下。
“沈南初闹出了不少动静,你应该知道,跟你关系不错的胡芷儿,今天突发住院,各器官衰竭,查不出原因。”
景霆渊并不在意,“生病了就看医生,爷爷您想说什么?”
老爷子吐出口浓烟,脸上的褶皱跟着一动一动。
“新娘换了人,我不信你不好奇,说吧,你调查到的所有信息,沈南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霆渊便把安特助查到的都说了一遍,可怜的孤儿,被一对教师收养,学业优秀,前不久刚回国。
以及,他还特地补充了沈南初胡诌的那一段,什么自小就暗恋他,就想嫁给他。
老爷子突然笑了,在暗黄的落地灯光映衬下,很是渗人。
“把这枚药丸给她服下,景家的孙媳,听话懂事才是最重要的。”
...
国际机场,一个戴着黄色大礼帽,身穿白色印点大长裙的女人扫视着接机人群。
看到沈南初,她立即惊声尖叫。
“南初宝贝,我在这,快抱抱,有没有想我,我干儿子墨宝怎么没来。”
沈南初接过她手上的行李,“墨宝都怕你了,你总是亲她,他说你是个大色魔。”
元清揽着她的肩膀,“那还不是因为我干儿子可爱嘛,说说和孩子他爸相处的怎么样。”
两个人回到了落脚的别墅,可怜的墨宝还是没能逃过大色魔的魔爪,被抱着亲了无数下。
“我讨厌清清姨姨。”他被亲的没了脾气,但还是要说出自己的态度。
元清化作大恶魔,双手挤着他肉嘟嘟的脸颊。
“那怎么办呢,清清姨姨最喜欢墨宝了,墨宝你就臣服吧,这辈子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墨宝惊的赶紧往床上跑。
“妈咪晚安,清清姨姨不晚安。”
哼,他小墨宝也是有脾气的。
“所以,你把6年前的事都告诉他了?”
元清瞪大了眼,她以为照景二爷那个脾性,知道当年睡了他的女人,他会杀了泄愤。
没想到啊没想到。
“景二爷还真是个痴情种啊。”
西郊的斗兽场是近几十年寻消遣的权贵最爱去的地方。
瘦弱的人与凶猛的野兽。
斗场围满了观众,男男女女,群情激奋,高喊“杀了他,杀了她。”
幕后,男人扫了眼屏幕就兴致缺缺,盯着手机,想着那个女人怎么还不联系自己。
门外的助理突然进来。
“小陆爷,有个叫沈南初的女人找您,说是要回您手上的东西。”
陆姜头也懒得抬,“不认识,打发出去。”
他在等一个重要人的来电,没空搭理找上门来的女人。
不过沈南初,嗯,名字好像有点耳熟,难道在哪听过?
助理有点为难,“小陆爷,沈南初说,你想见的人在她手上,您要是不去见她,她就会...”
话还没说完,就见小陆爷如窜天猴一般冲了出去。
“清清,你有没有事,我一定会救你,喂,你叫沈南初是不是,你到底要什么,说出来我满足你。”
茶吧被清场,沈南初身穿干练的黑色t恤,下身是紧身的同色系裤子,露出的腰纤细雪白。
而元清,穿着纯白的裙子,被绑在椅子上瑟瑟发抖。
看到陆姜来了就带着哭腔喊:“陆姜,我好害怕,不管沈南初要什么,你都要答应她,我要是少了一根毛,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陆姜听了心都要碎了,只要能救出她,哪怕沈南初要的是他的命,他也要给啊。
“什么!你要我的斗兽场,不行,绝对不行!”
沈南初竟然大言不惭要他的斗兽场。
凭什么,这可是他苦心经营了5年之久的。
家里人都说他没有经商天赋,接手什么倒闭什么。
唯有这个斗兽场,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元清听了脸都要绿了,什么狗屁男人,什么狗屁真爱。
难道她连个小小的斗兽场都比不过。
“陆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要跟你分手!”
陆姜急了,“别跟我分手,清清我爱你,沈南初,你别要斗兽场了,你要我的命吧。”
沈南初摇摇头,“不行,这斗兽场本来就是我的,30年前一个叫贾商的男人把斗兽场低价卖给你们陆家,他的经营证明都是假的,真正的所有者是我的母亲,沈曼祯女士。”
“什么?”
沈南初一脚把躲桌子底下的贾商踹出来。
他鼻青脸肿,恐惧极了。
“沈小姐,我知道错了,我当年不应该趁你母亲身体不好做出这种事,你饶了我吧,我把赚的钱都给你好不好。”
“呸”,陆姜啐了口,意思就是这斗兽场不属于他了呗。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难道真的如算命先生所言,他是天生的衰体,从不走运,一生悲催,直到遇到命中注定的真爱,他才会转运。
清清,清清就是他命中注定的真爱,她就是他转运的女神。
“好,我把斗兽场还给你。”
元清哭的嗷嗷的,“陆姜,你真是个男人,我以后再也不骂你了,你快把合同签了。”
沈南初从包里掏出准备好的合同,一式三份。
陆姜没带犹豫的,刷刷落笔。
其实她就想一个人来找陆姜谈判要回斗兽场,但戏精上身的元清想演这样一场戏。
就...也挺好。
元清哭的嗷嗷叫,但一滴泪没掉。
陆姜还心疼的不行,觉得她受了莫大的委屈。
沈南初脑子里想起了一句话:傻人有傻福。
元清的身边如果是这样的男人,那她这个做朋友的也就放心了。
再看这斗兽场也经营的不错,沈南初打算出售经营权给陆姜,她当幕后大老板就行。
“真的吗!?我还能经营斗兽场”,他突然用力拥抱元清,“清清,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幸运女神,呜呜呜,跟你在一起后我运气超好。”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陆姜一看来电显示,又露出那种傻傻的笑。
“景哥,什么,你到我这了,好嘞,我去接你,带你认识我的女朋友,哦对了,还有一个女绑匪,她叫...唔唔唔。”
嘴巴突然被元清捂住,陆姜收到她警告的眼神。
“你心里敢想着别的女人,我生气了。”
再朝沈南初使眼色,你老公都来了,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