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真的,比不过景霆渊吗?
美酒伴随着苦涩滋味,一杯杯下肚,再抬头看时,那在厨房忙前忙后的初初,披着纯白的婚纱,成了他的新娘。
“初初...”他极小声地一遍遍唤她。
三菜一汤做好了,沈南初将饭菜都打包进了饭盒了。
“谢谢初初,父亲吃了你的菜,肯定马上就好了。”
大梦初醒的傅夜寒,脸上又恢复了矜持温柔的笑。
沈南初解下围裙,“这些菜很容易做的,我给你留一本食谱,以后他再病了,你就叫人做给他吃。”
傅夜寒点点头,“你还是...决定要走是吗?”
她的决定从来不曾动摇,“是啊,但你永远是我二哥,有事可以随时找我。”
傅夜寒笑了下,闻着那些饭菜的香味,记忆回到了从前。
从前那个在他身边,眼睛笑的像月牙一样,做了十多道菜,只愿他能多吃一点的初初,终究是变了。
“初初,你到我这来,景霆渊知道吗?他不会给你难看吧。”他低着头,从头到尾都是为她考虑。
沈南初擦擦手,自信道:“二哥,景霆渊很好,他知道你的重要性,不会让我为难的。”
“那就好,初初,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只要能看着你幸福就好。”
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装作成全,让沈南初放下戒备,等沈南初一走,他的不屑才显露出来。
才怪,初初的幸福,他来给就好。
初初洗手作羹汤,以后只为他一人。
桌上的饭菜香味未散,傅夜寒拿起手机拍了照,给景霆渊发了过去。
他就是要让景霆渊知道,他和沈南初是从小长大的相依为命的情分。
根本不是他这个捡漏的人能比的。
他随随便便的一句没胃口,沈南初就能赶过来给他做一桌饭菜。
他坐下,细细品味这三菜一汤,慢悠悠等着景霆渊气急败坏上门。
20分钟后,景霆渊果然来了。
三菜一汤还剩了不少,傅夜寒拿着筷子,慢慢吃着。
景霆渊扫了眼,“呵,也就三个菜。”
傅夜寒知道他心里有多吃味,40分钟的车程,被他缩短至20分钟,这么快就赶了过来。
“景二爷出生尊贵,膳食当然不是我们能比的,不过我这三菜一汤可是初初亲手给我做的,再好的大厨都比不了。”
他挑眉,“你和初初都结婚了,她该不会没给你做过吧?”
景霆渊在他对面坐下,自在拿起干净筷子尝了尝。
随即点评说:“给你做的显然不够用心,没有沈南初给我做的好吃。”
傅夜寒淡笑了下,“可我怎么听初初说,她没给你做过饭呢?”
景霆渊回他:“沈南初是我的妻子,不是厨娘,我不像你,会没皮没脸使唤别人。”
“初初不是别人,我一手把她带大,景二爷可能不知道,初初的第一次生理期,还是我帮她处理的。”
巨大的一声响,桌子四分五裂,景霆渊气到一掌劈开了它。
碗碟碎了一地,汤汤水水溅在地毯上。
那华丽的三菜一汤,此刻成了一团垃圾。
“傅夜寒,你真不要脸。”
对付不要脸的人,景霆渊向来下手不手软。
傅夜寒是基地首领选中的继承人,身手方面却没有沈南初强。
没几个来回,就被景霆渊打倒在地上。
“真没用,你们基地养了这么多废物。”
也就沈南初一个上的了台面的。
傅夜寒故意激他:“景霆渊,你不过是在嫌弃自己无能罢了。”
“不,我是嫌你无能。”
傅夜寒嘴角淌着血,仍是说:“我和初初青梅竹马,心有灵犀,感情深厚,你永远都比不上我在她心中的地位,你以为打死了我,初初就能喜欢你了。”
鬼扯还是他能,景霆渊一拳打在他脸上。
很好,现在两边嘴角都流血了。
以后他再胡说八道,就让他七窍流血!
景霆渊左膝跪地,手揪着他的衣领子。
“我不会杀你,沈南初既然看重你,我也会给你面子,不是我怕你,是我珍重沈南初。”
最后狠踢了一脚他,景霆渊走了,傅夜寒坐在地上揉着黑青了的脸。
他从桌上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初初,对不起,你能不能再回来一趟,你做的饭菜,被景霆渊毁了。”
听到电话里有些生气的声音,傅夜寒满意挂了电话。
景霆渊和沈南初的感情再怎么好,也不过就相处了几个月。
亲密无间了几十年的夫妻,尚且会有矛盾。
景霆渊和沈南初之间,更不会是铁板一块。
他只要抓紧了机会,让她们的信任裂痕越来越大。
景园内,沈南初守在门口等着景霆渊回来。
“去哪了?”
等景霆渊的车一停,沈南初就站在一边没好气问。
“你知道。”景霆渊拉开车门,也不太想和她说话。
尤其是看到她专门来兴师问罪,他的心情更糟糕。
明明是傅夜寒先挑衅的,凭什么沈南初这么急着来怪罪他。
“真幼稚。”沈南初摇摇头,不过是做了一顿饭而已。
景霆渊要是不喜欢,他告诉自己不就好了,反正也就给父亲大人再做这一回。
至于跟一个4、50的老头子生气吗。
“车给我,我出去一趟。”
答应了要做饭菜的,就要完成。
“不许去。”景霆渊拉住她,语气有些重。
沈南初解释道:“你要是不毁了它,我就不用再回去的,以后别这么冲动。”
她的意思是怪他了?
景霆渊扣住她的手腕,她理所应当的态度,让他气的牙痒痒。
傅夜寒是她二哥没错,但他是她老公,关系难道不是更亲密。
她怎么可以为了坏心肠的傅夜寒,跑来质问他,还当着他的面说要再回去做饭。
他恨不得剖开她的肉体,看看她是不是没有心。
“你结婚了,认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