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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他的话外之意,席於道:“你想如何?”

“洗灵根。”

席於便又探了下谢牧的经脉,微微皱眉。

“若要洗灵根,他的经脉也得重塑。”

重塑经脉,一听便很苦很痛。

不过修仙这条路要吃的苦头又何止这些。

谢牧虽然偶尔也会跟自己撒娇,但他性格本色仍旧坚韧。

连暗斗场那种地方都敢去,区区重塑经脉……

席於一看叶珩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收回手:“你让他决定好来寻我。”

“嗯,不过他可能还是会想先试试五灵根这条路。”

席於一顿:“五灵圆融之术是将五条灵根吸收的五种灵气,分别储存于四肢与躯干的窍穴之内。”

“再通过功法运行将每一种灵气汇入丹田内压缩,融合成一种圆融的混沌之力。”

这小子身上圆融清灵液的气息浓厚,应该是在前期融合五行之力时花费了很大的功夫。

只是他经脉受限,窍穴狭窄,灵力运行时本就艰难,更何况同时梳理五种不同的灵气了。

这么练下去——

“走火入魔是迟早的事。”

叶珩闻言点点头,将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让他折腾完仙盟大会吧。”

席於不置可否。

两人说着话,出了屋子。

贺平清捧着一堆东西过来,都是金丹元婴修为合用的。

叶珩一股脑收好,叫来几名管事,分出一些放入府库。

两人回到山顶。

叶珩看到那株千雷木,这么个宝贝,席於就这样给它种在了这里。

不过想想现在后面摆着的寒池,他直接歇了问的心思。

这树到时候如果挖不出来,仙尊会直接把山劈了也说不定。

席於走上前,摸上千雷木已变得粗壮有生机的树干。

“本来刚好可以拿它来给你挡一阵雷劫的。”

席於注意到叶珩气息平和,情绪稳定。

没有半分晋阶失败后该有的迹象。

“身体有不适吗?”

叶珩摇头:“可能是心境上还缺点历练。”

看过谢牧便知,修行这条路有多苦。

他一个外来者,开局就是金丹,没有经过炼气筑基的苦就想突破到元婴,方才没被天罚劈死都是侥幸。

他估计也是托了系统的福。

虽然那玩意儿把他扔进来就没了影子,但它既然能布置下来这个任务,应该也给他留足了生机。

不过他也不能太作死了。

毕竟修真界的法则要比他那个世界完备得多。

一不会因死了一个人就塌掉,二也决不允许他这样作弊的事情发生。

今日古怪的雷劫就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席於盯着他:“还是谨慎些的好。”

叶珩挑眉:“怎么谨慎?”

问完,他就见仙尊的视线落向了自己身后的小屋。

叶珩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两人进了屋子,直奔后方的寒池。

席於到门口,就见叶珩开始脱衣,他眼皮跳了跳,替他把门关好。

“你注意点。”他皱眉,轻轻训诫了声。

“不是有你吗?”叶珩语气理所当然。

席於呼吸一滞,走到他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把外套解下。

察觉到他的靠近,叶珩扬了下唇角。

把解下的腰带、外衣,一件一件搭上他的手臂。

席於一怔,随即瞥见他唇角的那抹弧度,双眸幽暗了几分。

后悔了。

他心想,应该直接把人拽进合欢宗洞府,拿那绸缎缠着他,将他剥个干干净净。

他把衣服收入纳戒,叶珩已经穿着里衣入了水。

白色里衣一沾水就紧贴上肌肤,透出浅浅的肉色。

席於往寒池中摆了一条玉榻。

“上去。”

叶珩摸了摸那玉石,温的,还是暖玉。

两人相对而坐,席於拉过他的手。

“等下我会用灵力探查你的经脉与丹田,你不要抵抗。”

叶珩点头,闭上了眼。

看着他这副全然信任的姿态,席於心头快跳了一拍。

强行稳住心神,一道细小紫电顺着他的手腕往深入蔓延。

过电的酥麻让叶珩忍不住往回缩手,却被有力的手心握住。

那道电流一下透过皮肤钻入经脉,小心地控制着力道,虽不痛,却带起阵阵痒意。

所过之处每一处毛孔都被炸开,苏爽之感直通头皮。

待那电流行至心头,叶珩低低惊呼了声。

声音短促,像压抑着什么。

席於抬头就看到他眉头微蹙,微咬下唇的神情,喉结一滚。

“心跳很快。”

叶珩蹙了下眉,似是对他这话不满。

席於轻笑,动作不停,又沿着他的心脏往躯体与丹田蔓去。

他探查得很仔细,几乎是每一条细小支脉与关窍都看过至少两遍,才慢慢地将那道紫芒收回。

往回退的过程中再次开口,声音低哑性感。

“你可以内视。”

叶珩身子明显僵硬了下。

又被耍了吗?!

他强敛回心神,分出神识,依照功法所授的方法向内窥视。

一看到自己的经脉,便直接愣住。

总观之下他周身的经脉仿若一株绽放的紫树。

经脉中纯净灵力自然流动,裹住还未撤出的紫电,如同大脑运转时神经元绽放的图谱。

图谱虽小,却比千雷木生发还要震撼——这一刻人体脉络的浪漫在他体内尽情的绽放。

紫电所过之处原本漆黑的经脉被点亮,如生命生发,如智慧爆炸,如宇宙初始时的诞生。

叶珩难压心绪,睁开眼后,望着面前之人久久无法言语。

对上那双绚烂紫眸,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比方才电过时还要猛烈。

一下一下,分明有力又稳重,没有半点慌乱,却很喧闹。

席於被他这么盯着,忽然有点受不住。

“探完了。”他错开眼,嗓音浑厚。

叶珩微微吸了口气,声音比他还要哑。

“如何?”

席於眼睑微垂:“你经脉有修补痕迹。”

说起这事,他眼眸骤然冷了下来。

何止是修补,那完全是遭到彻底摧毁,重塑了一遍。

虽然修补得几近完美,但他还是通过一些细微之处辨了出来。

这种程度的摧毁完全足够让他殒命。

他闭关一百年,或许是修了一百年的经脉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