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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说的就是这个,宝瑜刻意瞒着,没让草儿知道,找了个借口给草儿骗回了镇上,现在在外头给他找了个宅子安置。”

杨冬湖拧紧眉头,听着这话确实更加担忧:“可这事儿终究不是能瞒一辈子的。”

“宝瑜头一回遇见这事儿,不好自己拿主意,她想问问你,要不要告诉草儿这件事儿。”

杨冬湖脑子乱的很,本以为能找到刘归远带回来就能皆大欢喜,可谁也没想到突生变故,要是草儿知道了,没了指望,恐怕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这一时给杨冬湖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起草儿为了担忧刘归远而魂思梦萦,夜不安寝的模样,杨冬湖无论如何也来不了这个口,思索片刻后艰难开口:“要不还是先瞒着,刘归远落脚之地在何处?我想自己过去看看。”

“不行,你这还不安稳呢,怎么能出去乱跑,那地方离这儿可不近,你不能去。”

杨安锦有些后悔说出了这事儿,拽着杨冬湖懊恼不已:“反正你不能去,我说出来已经是多嘴了,要是你……那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了。”

杨冬湖既然知道了当然不能当不知道,不管草儿的死活,但是这事儿是从杨安锦嘴里听说的,自己任性起来万一有意外怕会累及他被埋怨,两边都不能不顾,杨冬湖冷静下来沉声道:“你把刘归远在哪儿跟我说,我不去,让大川去看看也是一样的。”

杨安锦已经多了嘴,要是不告诉他地方怕他会日日担心,只好说了个地址。

“你别担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会注意,草儿可怜,你若是不跟我说这件事,我要是哪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知了草儿的坏消息,那才真是要愧疚呢。”杨冬湖拍了拍杨安锦的手,示意他安心。

“嗯,你自己千万小心。”

这事儿想起来伤神,待到晚上杨冬湖一有与赵洛川独处的空档,就把这事儿全都跟他说了。

赵洛川也是同样的说法,无论如何不可能让杨冬湖跟着一起劳累奔波,好说歹说与二人才达成一致。

“你去看看刘归远到底情况如何,明日就去,回来后咱们在做打算。”

杨冬湖临睡前还不放心继续唠叨叮嘱,今儿一天他肯定一直在为这事儿烦心,赵洛川用手心遮住他的眼睛,把人搂在怀里贴着耳朵说道:“知道了,快睡吧,今儿想一天了你不累吗?赶紧睡觉。”

第二天杨冬湖起来的很早,催促着赵洛川赶紧去,他太想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一刻也不想多等。

赵洛川不放心,把杨冬湖在朱翠兰的院里安置好了才出门去,还说自己很快就回来,让他不要出去,在家等着就行。

杨安锦给的那个地址离这里有接近百里,光靠脚力肯定不行,赵洛川租借了匹马,来回省下不少时辰。

两地不同属一处管辖,赵洛川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刘归远现在落脚的农户人家,他没贸然打扰,而是先在外头静待片刻。

小院里的布置看得出主人家境一般,不过到处都晾晒着草药架子,家里应该是有个行医的赤脚大夫。

一农家女坐在院里侍料那些晒干的草药,另一清瘦的汉子拿着扫帚正在清理她挑拣下来的药渣,二人四目相对间确实有些不寻常。

赵洛川之前就拿过刘归远的画像找过人,这次一眼便看出那清瘦汉子就是画中人,他犹豫片刻敲响了朴素小院的院门。

农家女听见有人扣门,边出声问一边起来往外走,推门看见生人,有些防备:“你找谁?”

赵洛川指了指她身后的刘归远,未出声说话。

农家女明显不是第一次碰见有人来找刘归远,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只见被指那人楞楞的看着这里。

过了许久,久到赵洛川都有些等不及,农家女才又开口,只不过却是对着刘归远说:“文恩,上回带你去摘草药的地方你还记得吗?”

刘归远点点头,农家女朝他笑笑:“那你还像上次那样去帮我把药采回来好不好?草药长什么样你记得的。”

刘归远一句话没说,背着背篓准备出门,路过赵洛川身旁的时候还好奇的打量他一眼。

待人走过,农家女才把赵洛川请进院子。

“他明明叫刘归远,你为何唤他文恩?”赵洛川一点儿也不费话,直接开门见山。

那农家女摆弄草药的动作不停,头也没抬,说话时口气里一点儿波澜都没有:“他是我捡回来的,他一醒来什么都忘了,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文恩是我给他取的名字。”

说着她抬头瞥了一眼赵洛川欲言又止的模样,继续道:“你不是第一个来找他的,我也知道你想问什么,当初我捡到他的时候他浑身是伤,只剩一口气还在,是我使尽浑身解数才把他救回来,你想把他带回去我不会同意,他也不会同意。”

她说的太过于斩钉截铁,赵洛川冷声反驳:“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同意?他只是记不起来了,不代表担忧他的人就不存在,他家人找他都快找疯了,到现在他的好友还在替他瞒着家里的老人,你想过要是他以后都不回去,会对那些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大道理,他既然忘记了以前的事儿只能说明这是天意,若是他以前过得安稳,怎么可能会沦落到这地步?他好不容易才逃过了以前的苦难,你难道还要他回去继续过那样被人喊打喊杀的地步?你说他家里人,都过了这么久,该接受的事实早晚都要接受,你回去告诉他们文恩死了便罢了,也省的他这样回去家里还要感伤一番。”

“医者仁心,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让父母抛弃儿子的话。”赵洛川听她说话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冷声道:“刘归远是孝子,若是有天想起所有的事儿,他难道不会怪你?”

“怨不怨我也是他想起来之后才能决定的,你怎么能保证他想起来以后会心甘情愿回去?若是他不愿呢?你现在强硬把他带回去就是顺他的愿吗?”

无论赵洛川说什么,农家女依然不为所动,只一句,她不会同意刘归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