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曜王府。

“今日在堂上,可真是痛快!来,干了这杯。”

司马曜举起酒杯,舒怀远、顾念之、林恒三人举杯共饮。

“怀远,你是怎么想到这么绝妙的法子的?”司马曜问道。

舒怀远微微一笑,看向顾念之。

“太子早有此意,想要杀杀白家的锐气。不过,具体全靠顾先生未雨绸缪,提前便做好了各种准备。”

“哪里哪里,我只是在太子和舒兄的计谋中,优化了一点点小细节而已。”

两人有默契地相视而笑。

司马曜虽也是笑着,但笑容有些许僵硬。

“原来你二人早已暗中商议布局,我竟成了局外人,竟是完全不知。”

顾念之赶紧解释。

“三皇子,您可别误会,此事未必能一击即中,若是让您参与其中,到时候万一打草惊蛇,你在朝中的处境会变得很艰难。”

“是啊,怀远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军。即便计划中有所疏漏,或力有不逮被白家反击,我会一口咬定是自己为了得到京中军权而故意构陷,大不了送我回皇陵守一辈子陵,但您可不一样,您贵为皇子,再说了,太子身边本就没有多少信得过的人了,在这个时候,你们都不能出任何岔子。”

舒怀远一脸恳切,今日在堂上他虽看似风轻云淡,但心中深知白家根基深厚,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司马曜举起酒壶,往顾念之的酒杯中斟满了酒。

“我并不是埋怨你们瞒着我,而是希望以后提前让我知晓,在必要的时候,我也可以出一份力。而不至于像今日这样,一脸茫然心下慌乱。”

“林恒今后也可任由舒将军差遣!”

林恒比舒怀远稍年长一些,但听闻今日朝堂一役,他对舒怀远满心都是崇敬。

“有诸位相助,大哥定能保住太子之位!”

司马曜再次举起酒杯。

此次的大获全胜,虽不至于让白家伤筋动骨,但白家党羽在朝堂上的气焰已经不会再有以前那般嚣张。

虽以目前实力,只能修剪白家周边的小枝小叶,但有了开始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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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

“父皇,这是今日查抄的李庆来家产清单。”

太子呈上清单,上面写得密密麻麻。

“一个月俸不过几十两银子的官员,家中竟然查抄出数万两银,数百锭金……”

皇上气得不轻。

太子还在旁补充道:“除此之外,他还在京中置办了数栋房屋,西鼓楼巷两旁的房子,几乎全是他的产业,还在数十家赌场入了分子,是幕后老板。”

“官员不得经商,他这真是无法无天!”

“不仅如此,他匿藏在家中马厩的珍玩更是价值连城,仅一个水晶琉璃花樽便价值百两,还有那名家真迹字画,样样也是精品……他手下的几位小头目,各个在城中也是飞扬跋扈……”

“当真是反了天了。”

“父皇,可要继续深挖追查?”太子看着皇上的表情,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到答案。

皇上沉默着。

太子压低声音,凑近皇上耳朵。

“父皇,禁军一向由白墨统筹……李庆来有这么大的胆子,估计和白家脱不了干系。”

看得出来,此刻的皇上纠结不已。

“晖儿,你说呢?”

太子一愣,他没想到父亲居然将这个皮球又踢到了自己的脚下。

他只得老老实实作答。

“儿臣比任何人都盼望将违法乱纪之徒绳之以法,但此事牵涉甚大,白家目前掌管大晟四分之一的兵权,其余武将和白家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若真是骤然挖其根基,只怕是引起……引起……”

“但说无妨。”

“儿臣怕……怕对白家态度过于激进,会引起…宫变……”

皇上不言。

太子即刻跪地。

“父皇……”

“起来吧,你并没有说错,为何要跪?”皇上面无表情;“白家的势力能到如今地步,都怪我过于软弱无能。”

“父皇,儿臣以为,如今我们表面上对白家还是要采取怀柔政策,不可过于激进,背地里韬光养晦,目光长远,才是万全之策。经此一役,怀远成为禁军统领,我们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取得了胜利,即便是日后白家想要逼宫,有怀远在,恐怕也不会那么容易。”

“的确如此,怀远确为可造之材,而你,也并非如我所以为的那样软弱无能。”

皇上表情甚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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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

白锋多日咳嗽不止,今日告病在家,并未上朝。

云安郡主捧着一罐枇杷膏,刚走到白锋门口,正要敲门,就听到了父亲白墨的声音。

“今日之事,那舒怀远明显就是杀鸡儆猴。”

“有什么法子,皇帝现在站在他那边。咳咳…咳……”

“父亲,那李庆来不过是一个区区禁军统领,竟然能劳烦皇上亲自前去查看查抄家产,无非是向世人宣告,京城禁军易帅,舒怀远上位。这局势,对我们白家实属不利啊……”

云安听到舒怀远的名字,不由愣在原地。

她早就知道舒家和白家不睦,但她总觉得那是上一代人争权夺利留下的矛盾,对她和舒怀远,不会有什么阻碍,但现在听来,似乎自己的爷爷和父亲对舒怀远也颇为不满。

“舒怀远不过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以为背后有皇帝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很快他就会知道,这个京城,没有我们白家,是没有那么容易安定下来的。”

说完,白锋示意白墨凑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起来。

云安尽量贴近窗户,却根本听不清到底说了什么。

“父亲放心,孩儿必定安排妥当。只是,那舒怀远……”

“挡我者,死!若是他依旧如此冥顽不灵,看不清形势,就只能送他去地底下见他的父兄了。”

云安眸子一颤。

手中的枇杷膏险些掉落。

尽管她赶紧抱住了罐子,但盖子和罐身还是发出了碰撞声。

“谁在外面?”

“是我,父亲。”事到如今,云安也不能再继续偷听,索性大大方方推开了门。

“原来是云安啊,来找爷爷有何事?”

云安走到白锋床前,白锋满脸是笑,看起来就只是一个再慈祥不过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