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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曜眉头紧锁,一言不发。

他比谁都要相信顾念之,但舒怀远目前所说的这些细节,就事论事,的确是让顾念之很有嫌疑。

“不过,这几日我细细回想了每一个细节。我觉得我应该是误会顾先生了。”

听舒怀远这么一说,司马曜眼眸一抬。

“哦?细细道来。”

“当时,顾先生曾说,他被一名孩童诱骗到了护城河畔,这是爆炸发生时他不在朱雀大街的原因。而指使孩童诱骗他去护城河的白衣男子名叫岑羽,但在我的印象中,江湖上并无此号人物,所以我认定顾先生是为脱罪说了假话,但这几日想来,是我当真冤枉了他。”

“他若和爆炸案有关,大可以趁此机会逃走。但他没有。据我所知,他是在听到爆炸发生后,逆着人流来到了爆炸地,随后才被你关了起来。”司马曜很快抓住了关键。

“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可我当时却没有想明白。我只想着他在爆炸案前几日去了白府,又知道朱雀大街有炸弹,像极了是故意在误导我……另外,我也担心他倒戈相向,将爆炸案的矛头指向你……”

两人抽丝剥茧,对当日之事又有了新的一些线索。

舒怀远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有人来了。”

舒怀远听力本就优于常人,少年时又一直在皇陵守卫,常年处在安静的环境中,更是锻炼出他绝佳的听力,可以毫不费力就能听到远处极小的声响。

“你们先出去,把门锁上。”

司马曜和林恒闪身出门,将门重新锁上,两人坐在门边,假装抵不住睡意已经入眠,实则是为了将头盔往下拉,尽量遮挡住自己的面部。

林焕在外把风,但他还来不及传信,就见到了白墨一行人。

“白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林焕特意大声喊着,想让里面的人有所准备。

白墨穿着便装,带着两个随从。

“你们俩在门口守着。”随后对着林焕说道:“今夜守卫就你一人?”

“回大将军,按照轮班,今日有三人当值,还有两位兄弟守在舒怀远房间门口的。”

“今夜我来探舒怀远一事,不可对任何人提起。”

说完,白墨抬脚往前走去。

舒怀远的房间一片漆黑,司马曜和林恒歪七歪八地靠在门前。

白墨一脚踢了过去。

“身为守卫,居然敢在这里睡觉?”

司马曜和林恒立刻起身,埋着头站在白墨面前。

白墨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

“开门。”

按照规矩,没有令牌是不能开门的,司马曜迟疑着,不知应该如何处理。

“你们愣着干啥,这可是白将军,还不赶紧开门?”

司马曜仍旧埋着脑袋,摸索着将门锁打开。

“大将军,他俩才来没多久,不懂,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他们。”

白墨有要事,自是不会在这些闲杂人等身上耗费时间。

“掌灯,我有要事和舒怀远谈。”

林焕掏出火折子,将房中蜡烛点亮,躺在床上装睡的舒怀远假装揉揉眼睛,起了身。

“你们都出去吧。”

白墨看着舒怀远。

虽被软禁数日,但他仍然精神饱满,毫无颓态。

“世侄,这几日过得可安好?”

“白将军深夜到访,恐怕不是为了关心我这几日过得可好的吧?”

舒怀远为自己披上一件外套,阔步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若真是担心我过得不好,也就不会贸然闯入,扰人清梦了。”

白墨被怼得脸色一变。

这舒怀远向来就不给他好脸色看。从搭配他去守皇陵时如此,如今被软禁多时命在旦夕仍然如此。

“说吧。白将军,你找我有何事?”

“皇上将爆炸案交由我全权处理,此事你可知?”

舒怀远一笑。

“事发后我就被软禁至此,朝中之事我一无所知,不过,这也的确在我预料之内。”

“现在有人证物证,证明此事和你有关。你怎么看?”

“人证?物证?”

舒怀远哈哈大笑。

“白将军,我很好奇,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所有证据,如今我百口莫辩,只有死路一条,对你不会再有任何威胁,那么你今晚来找我,到底是要干什么?”

“很好,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

自舒怀远被软禁,爆炸案及太子之死的所有事项都由白家在处理,本就是始作俑者,如今却成了调查者。

一切都在他们的计划当中。

炮制的假证据可以将舒怀远锁定,舒怀远将被处决。

这是白家要的第一个结果。

若能趁机将三皇子拉下马,二皇子的太子之路将没有任何阻拦,这是他们想要的更好的结果。

今日他来的目的,便是以“活命”为诱饵,让舒怀远指认三皇子。

但白墨也深知,舒怀远对父兄之死一直心有疑窦,怀疑是白家所为。

“世侄,我知道这些年来你视白家为仇敌,但你父兄之死的确是羌邑人所为,那些毫无根据的传言,不过是朝中政敌对我白家的诋毁而已。”

舒怀远盯着白墨,想要看看他要如何拉拢自己。

“其实不光是我,就连我父亲也一直都很欣赏你。说你颇有乃父之风,比起你兄长都不遑多让。”

“白将军言重了。”

“若是你能和白家一起辅佐圣上,那必是万民之福啊。”

“我还以为白家辅佐的只是二皇子呢。”舒怀远讥讽道。

白墨却并未动怒。

他反倒是一条条一件件开始说服舒怀远。

“世侄,你在皇陵蛰伏多年,想要的无非是有一天扬名立万。如今朝堂的形势,你还不明白吗?”

“当今皇上本就性子柔弱,当年众皇子夺嫡,他是其中最弱的一个,这皇位本就不该由他所得。”

“皇上在位这二十余年,我大晟国力渐微,边境上屡屡被他族骚扰。”

“如今太子薨逝,与羌邑联姻一事恐要暂时搁置,和羌邑边境之乱怕是难在短时间内平息。”

“二皇子和三皇子年龄相仿,能力相当,但二皇子杀伐果断,三皇子面慈心软,抛开你和三皇子的关系,站在客观的立场,他们二人谁更适合当皇上,恐怕世侄也有着和我一样的判断吧。”

“太子新丧,多年杳无音讯的德妃突然回宫,无非就是为助力三皇子和二皇子的太子之争。”

“朝堂上两位皇子相争,边境上纷争不断,这是世侄你想看到的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