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停下动作道:“那您就说呗,我洗耳恭听。”
梁拉娣咬了咬嘴唇道:“大河,我可能要、要结婚了。”
刁大河笑了起来,“这是好事儿啊,怎么着,被南易给得手了?”
梁拉娣本来心里面说不上什么滋味,看他笑得坦然竟然有种释怀的感觉。
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道:“说的什么话啊,什么叫得手了?难听死了。”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是我师父,不知怎么的就盯上我和南易了。三天两头的在我耳边唠叨,我有点儿顶不住了,就来问问你。
你说这是好事儿,这么说你是同意了?”
刁大河道:“姐姐的事儿,当弟弟哪有什么资格说同意不同意啊?
不过我觉得南易这人不错,和他成一对儿也挺好的。
拉娣姐,你日子太苦了,该找一个伴儿了。”
梁拉娣笑着道:“既然你都说好,那我可真嫁了。”
“嫁吧,到时候我给你准备一份儿大礼。”
刁大河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大门的门栓,打开了铁大门。
梁拉娣道:“行,我等着你的大礼,到时候礼物轻了我可不依着你。”
进院时发现丁母和三婶儿两人正抱着刁小南,坐在树底下聊天呢。
梁拉娣接过孩子坐在了一旁,几人说说笑笑。
丁母问道:“大河,秋楠呢?你今天没去接她么?”
刁大河答道:“秋楠说今天做实验,结束的时间不能确定,没让我去接她,说她自己坐公交车回来。”
…… ……
丁秋楠是哭着回来的,她的手表又丢了。
“呜呜呜,我害怕丢,上车之前就摘下来放进了绿挎包。”
“我一路上就怕手表丢,一直死死地抱着包。”
“可手表还是丢了。我下车的时候才看到,书包底下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除了手表,我的小镜子也丢了,呜呜呜,还有一本书。”
看着丁秋楠梨花带雨,刁大河本来想跟着一起悲伤的,可他怎么也难兴起同理心,一时没忍住竟然笑了。
丁秋楠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哥,你不可怜我,你还笑、笑话我。呜呜呜。”
刁大河道:“我发现人的哭声不一样,有的人嗯嗯嗯,有的人啊啊啊,你的和她们都不同,好像在开火车,呜呜呜……”
一句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丁秋楠再也忍不住,伸手使劲儿打了刁大河胳膊几下。
“坏死了,你!”
打完了想要继续哭,可怎么都找不着原来的感觉了。
丁母道:“行了,不就是一块手表么。
你爸刚刚拿到了科学院的福利,里面就有好些工业票。
一会儿我去拿给你,咱们再买一块!”
看看,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叫财大气粗。
梁拉娣丢个粮食本就要死要活,在丁母这里,手表丢了都是无所谓的事儿,
丁秋楠哽咽道:“那个上海牌的女性手表是稀奇货。大河去的时候柜台上就剩一块了,在想买也买不到了,呜呜呜……”
本来么,一块、两块手表而已,刁大河还真就无所吊谓。
毕竟贼也要生存,贼也要吃饭。
但这分偷的是谁,要是偷的是他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可现在偷的是丁秋楠,还让自家媳妇哭得这么桑心,那必须得让这帮人付出点儿代价。
晚上吃完饭,刁大河和丁秋楠打了个招呼,就说出去办点儿事儿,便蹬上自行车一溜烟儿的出了门。
系统导航,穿大街,过小巷,一路急行,到了京城某胡同。
车停在一间平平无奇的四合院之时,天已然黑了。
大河念头一动,问了句废话。
“统哥,这就是那个贼窝子?”
“对,没错了,正是你想找的地方!”系统回答简洁而有力。
刁大河把自行车停在一边,登上三级台阶轻推了一下大门,大门上着门栓呢,被锁的是紧紧实实。
站在大门旁边细听,里面略微有些嘈杂之声,看来还有人没睡着。
那能怎么办呢?等着吧!
找个旮旯胡同,自行车往里面一藏,往墙根儿底下一顿开始想东想西,消磨时间。
这年头娱乐活动少,人睡得也早。
也就七八点钟,胡同外便少有人经过了。
刁大河让系统帮忙探查,得知贼窝里的贼已经睡熟了。
便又重新回到了四合院的大门口。
空间大法收了门栓和顶门杠,轻轻推门而入,再反手关好。
挨个房门走一遭,七八个贼也都装进了空间。
这回他成了院子里唯一的活人了。
先进了正房,按照系统的指示找到贼头的藏宝箱,连打开都不打开,便把里面的东西一扫而空,只留一个空箱子。
接着照此施为,各个房间走一趟,便钱光、票光、值钱的东西光。
看着空间角落的一堆钱、票、手表、金银首饰……刁大河心中升起了不劳而获的快感,黑吃黑还真特么爽。
和系统商量,“统哥,要不咱们银行里走一趟?要不去医院?其实去故宫也行,反正过一段时间就要自己砸着玩了。”
虽然知道是开玩笑,系统还是忍不住骂了几句。
“瞧你那点儿出息,有系统有空间,脑子里能想的却是当小偷,简直就是耻辱。”
不说系统吐槽,单说刁大河不到五分钟便完成了作案。
出了大门,门栓和顶门杠恢复原位。
接着又把七八个贼逐一送回房间,收的时候匆忙,早就忘了哪个贼该住哪个房间了。
没关系,反正天亮的时候自己会找回去的。
骑上自行车,风驰电掣便回了家。
刚打开大门,丁秋楠便迎了出来,紧接着丁母也抱着孩子跟了出来。
三步两步到了近前,小丫头抱住刁大河的胳膊。
“哥,你回来了,怎么这么晚啊?”
“办点儿小事儿。”刁大河笑着问道,“不是让你先睡么,怎么还没睡啊?”
丁秋楠看自己妈站在屋门口,松开他的胳膊,小声道:“你没说你去干啥,我有点儿担心。”
转身把自行车推进院子,丁秋楠关上了大门,一家人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