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收敛心神,狠狠瞪了妹妹一眼,内心暗自责怪:若是当初没有妹妹的撺掇,小兵又怎会惹出这般滔天麻烦?
“各位乡亲,长辈们,只要这些欠灵石凭证确系小兵所书,我苏婉儿愿一一承担,这笔灵石我负责偿还!”
她在说话之际,自袖中取出一叠灵石,这些都是那天门派驻守弟子李小兵给予的生活补贴,至今未曾动用分毫,估计足以应对眼前难关。数量约莫相当于凡人间的两三百块银两,料想应当绰绰有余。
“倘若这些尚且不足,我便拆卸洞府,售卖修炼材料,亦会尽数偿还于尔等!”
目睹此景,刚才喧闹不已的村民们先是震惊与艳羡交织,旋即放心下来,纷纷手持结缘令牌围住了这对修仙姐妹。
这块令牌蕴含三枚下品灵石之值,那块则代表两枚,最大的不过五枚,姐妹二人见状不禁舒了一口气,显然这波危机算是安然度过。
“喂,你们俩听着,若是无法准确兑换,就把那一块极品灵石退还回来!”苏欣儿对着两位正牌坊的大娘高声道。
二人内心虽不愿交出已入手的灵石,但在众多目光注视之下,也无法强行夺取。于是她们满心遗憾地将那块晶莹剔透的极品灵石递还给苏欣儿,并一一清点了自己所得的灵石数目。
大部分村民接过那些或多或少的灵石,眼中均流露出由衷的感激,诚挚地道谢之声此起彼伏。
此时此刻,在村民们眼中,李氏姐妹已然成为了赐予财富的福星。只要鸡仍旧产卵,山中仍有灵植生长,那么这条财源就不会枯竭。
正当姐妹俩认为风波已经平息之际,李二豆领着一群修为低微的武者气势汹汹地闯入院落。
“哼,看样子李文祥这小子借机修炼,倒是赚取了不少灵石啊!”
李二豆麾下的首席跟班张二黑立刻上前,霸道地从苏婉儿手中夺过那堆灵石。
“哎,你们这是做什么?”
“二豆,你胡闹什么呢!”未完成交易的村民们见状愤然,眼看即将到手的灵石被横刀夺爱,顿时纷纷大声斥责。
李二豆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笑意,如同驱赶蚊蝇一般,轻易地将众人驱散开来。
“我说你们聚集在此,究竟意欲何为?”
村民们畏惧李二豆平日里的威势,尽管心中愤怒却不敢言明,只得低头默默站立在一边。
李二豆看到这帮人惶恐的模样,心中窃喜,暗自发誓要令李文祥破产败家,同时还要把端庄娴雅的苏婉儿以及娇俏可人的苏欣儿据为己有。
他愈发嚣张跋扈,食指直指众人,阴森森地问道:
“我再问一次,你们为何在此聚集?”
一名朴实村民颤巍巍地回答:“没……没什么,只是家中多余的灵禽蛋,卖给李小兵家了。”
李二豆冷笑数声,逼近几步,村民们纷纷后退避让,他怒吼一声:“还有别的吗?”
“还挖了一些野生灵药!”有人低声答道。
“哈哈,挖野生灵药,老子才不管你们这些小事,但你们挖来的野生灵药全都卖给了李文祥,他又高价转售给灵药市场,这就是修炼界的投机倒把行为,依照宗规至少得禁闭十年,你们这些人也都难逃牵连,同样要受罚闭关!”
村民们对于宗法规矩并无深入了解,更不知晓有关投机倒把的真实定义。他们仅听闻过此乃重罪,当下皆吓得脸色苍白,噤若寒蝉,心生惧怕地望着趾高气昂的李二豆……
李二豆内心傲然,敞开丹田之音继续高谈阔论,“李文祥这小子贩卖些灵植尚可饶恕,但他胆敢染指后山的灵鱼,要知道那后山的一花一木皆属宗族共有,他此举分明是窃取集体仙缘,我保证让他修为难进,永世不得超生!”
两姐妹惊骇失色,原本稍显安稳的生活瞬间犹如坠入九幽炼狱,苏婉儿泪如雨下,瞬间滑落脸庞。
“我赔偿,小兵给宗族带来的损失,我以修炼资源偿还还不成吗?一年偿还不完便用两年,两年不够我便用一生修为换取,恳请你放过他,他还年幼无知!”
苏欣儿紧紧握住姐姐颤抖的双肩,含泪说道:“修道之路断绝无妨,我和姐姐共同以灵石补偿,定会还清这笔债,谅此生无法偿还之理!”
目睹两姐妹哭得如同梨花带露,李二豆心中满溢着满足感,脑海中浮现出苏婉儿熟韵的曲线以及苏欣儿娇嫩的肌肤,嘴角不禁流出涎水。
“哼,如今知悔改,却已迟矣!这次若李文祥不遭受重创,我便让他随你姓!”
伴随一声脆响,苏婉儿屈膝跪在地面,紧握着李二豆的靴边,不住地苦苦哀求。
众多村民亲眼目睹这一幕,他们深知李文祥所做并非恶行,许多人想要为苏家姐妹仗义执言,无奈他们口拙词乏,只能焦急地在一旁干瞪眼。
“姐,别这样,咱们虽贫困,却有坚韧之心,全家三口即便修为尽废,一同坐牢又有何惧?快起身,咱们不必低声下气求他!”
李二豆见计谋得手,心头如同饮甘泉般畅快,慢慢俯下身子,靠近苏婉儿耳边,先是深深吸了一口女子身上独特的幽香,这才冷笑着低声道:
“想让本座放过尔等,也非不能,不过我这里有三个要求,答应了,此事就此揭过!”
苏婉儿虽然被迫妥协,但她怒火中烧,为了妹妹和小兵只得强忍屈辱,平静地问道:
“你有何条件,请尽管提出,只要能让你们放过我们,无论何事我都应允!”
李二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更加贴近苏婉儿,在她秀发间浓郁的香气中低语道:
“第一条,今日所得的这些灵植全部归属我,且尔等家中日后不能再从宗族内采集任何灵材;第二条,李文祥捕捞灵鱼的秘诀必须交付于我;至于第三条嘛,我近日遭李文祥所伤需疗养,你与小妹到我家照料数日,此事就此一笔勾销!”
前两条条件尚可接受,但听到第三条时,苏婉儿顿时瞠目结舌,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苏欣儿宁肯吃苦也不愿受辱,拼力将姐姐拽起,横眉怒视着李二豆,“丧尽天良的孽畜,你就做你的春秋大梦吧!要斩要剐悉听尊便,若是皱一下眉头,我便枉为人女!”
李二豆嗤笑一声,“嘿,还颇有几分傲骨啊,那就把她们押送去执法堂,瞧瞧她们还能嘴硬多久!”
几个跟班欲上前拖人,这时人群中突然闪出七八名修为初成的少年弟子......
正逢银钩与磐石得知有人欲寻衅于李文祥大师,此刻他们早已视李文祥如仙尊,立即召集村中的练气孩童,手持灵铲、舞动法锄,将李二豆及其党羽围得水泄不通。
初涉修炼界的稚童无所畏惧,这些幼徒出手不知轻重,先前李二豆便曾吃过他们的苦头,如今不免有些胆寒,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
银钩手中紧握一把布满锈迹的月牙镰,刀尖抵在李二豆喉结处,低喝道:“又是你这孽障惹事!今日爷爷豁出修为,必要你元神俱灭,以偿我之命!”
尽管月牙镰已然钝化,其上的豁口犹如魔爪,令李二豆痛得嘴角抽搐,额头冷汗顷刻间滚落至颈项。
“且慢,莫要冲动,小心误伤无辜!”李二豆慌忙求饶。
“你也知惧生死?还不速速离去!”银钩怒目圆睁,厉声喝斥。
“我走,我现在就走,你放手,我立刻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