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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郑小妹回娘家住了已经快半个月了。

苗夏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嫂子,从始至终都没对郑小妹的长住表达任何不满。

但郑小妹心里却难免多想,再加上听说了薛凯竟然想要把自己的妹妹嫁给一个身患隐疾的老男人,就更加惴惴不安。

觉得哥嫂嘴上不说,但对她这个已经嫁人,却还跑回娘家坐月子的妹妹肯定是颇有微词的。

至于薛家的事,她听嫂子说,薛梦偷拿了薛家还债的钱,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跑了。

之后不久,讨债的人再次找上门,拿不出钱还债的薛凯就被那伙人带走了。

至此,薛家的事落下了帷幕。

八月中旬。

骄阳似火,烈日炎炎。

段小鱼坐在堂屋里,电风扇在旁边呼呼呼地转动扇叶,却依旧驱散不了夏日的炎热。

她手里举着根雪糕,还没舔两口呢,就开始融化了。

段小鱼急急忙忙地伸舌头去接,然后又含着上头吸了吸,满嘴的冰甜。

这一幕被坐在对面的程川尽收眼底,漆黑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女孩。

段小鱼抬眼,对上了男人深邃的目光,认定他也馋了,弯眼一笑,把手里的雪糕往男人那边递:“给你吃。”

程川静默几秒,没有拒绝。

低下头,就在段小鱼含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冰凉的雪糕一进入口腔就化掉了,只留下了淡淡的凉意和奶味的甜腻。

程川又咬了两口。

眼见雪糕只剩四分之一不到,段小鱼有些着急了。

她不是不想给程川吃。

可小鱼也想吃呢。

怕程川吃完了,段小鱼连忙探过身子,一口咬在仅剩不多的雪糕上。

这一咬,就与程川的嘴皮碰到了一块儿。

程川的嘴巴也是甜的。

段小鱼下意识伸舌尖舔了舔。

程川眸色陡然加深,将最后一点雪糕吃进嘴里。

然后,不等段小鱼委屈,就吻上了那张比雪糕还要甜滋滋的唇。

段小鱼起初呆愣了下,但很快她就在程川的嘴里尝到了雪糕的甜味儿。

于是,她开始用小舌尖在对方嘴里探索那最后一点雪糕。

程川任由女孩为所欲为,甚至故意将雪糕藏起来,让女孩如同无头苍蝇般到处搜寻。

等到扫荡完所有雪糕之后,段小鱼就想退离。

然而,程川却按住她的后脑勺,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

男人贴着她的嘴唇,缓缓吐出一句话:“现在,轮到我吃我的雪糕了。”

段小鱼懵懵懂懂的。

想说小鱼没吃你的雪糕,但还没能开口,所有的话语就都被男人掠夺了。

大热的天儿,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段小鱼不知何时被男人抱到腿上坐着,她低着头,像是主动的那方,但其实主动权完全掌握在男人的手中。

程川扶着女孩酥软的腰,分开时,温柔地将她嘴角渗出的透明津液舔去,然后又在那张还张着的小嘴上亲了亲。

段小鱼的后背出了不少汗,软在他怀里,眼神并未对焦,呼吸是凌乱的。

程川抱着人,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女孩柔顺的黑发,等着她慢慢缓过神来。

院门忽然被敲响。

程川没把人放下,就这样单手托抱着怀里的女孩去开门。

苗夏表情焦急,见门开了,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时,瞧见程川是抱着人来开的门,怔了怔,而后关心道:“小鱼怎么了?生病了吗?”

段小鱼听到了她的声儿,从程川肩膀回过头,乖乖软软地叫了声:“苗姐姐。”

苗夏看到她小脸有些红,甚至连眼尾都是红的,有些担心:“小鱼是不是又中暑了?”

“没有。”程川把话头接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他看到苗夏来时的急躁神态了。

见段小鱼确实不像是生病的样子,苗夏稍微松了口气,终于说起正事:“小妹的夫家找来了。”

程川眉头微挑。

如果是单纯来接人的,苗夏不该是如此表情。

那只能是来闹事的。

郑峰不在家,郑家只有两个老的,两个小的,还有两个妇人,真要有人来闹事,就只有被欺负的。

情急之下,苗夏来找他无可厚非。

程川反手将院门关上:“走吧。”

段小鱼挣扎着要下来自己走。

程川遂了她的意。

等段小鱼落地站稳后,便牵着她的手腕。

段小鱼感受到了苗夏的急躁,学着平日里其他人安慰她那样,摸了摸苗夏的头。

“苗姐姐,没事的。”段小鱼说,“有程川在呢。”

话语中满满的都是对程川的依赖和信任。

仿佛只要有程川在,就没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苗夏哭笑不得。

但段小鱼的安抚还是有些用的,苗夏焦躁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还未走到郑家,就瞧见门口围了不少村民。

婴儿的哭声和男人气急败坏的吼声传来。

苗夏的脚步加快了些。

段小鱼也跟着着急起来,拉着程川从人群挤了进去。

郑家院门外,站着一名中年妇女以及一名年轻男人。

“你在娘家住了这么些日子,应该也气消了,可以跟我回去了吧?”年轻男人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看向郑小妹的眼神满是谴责她不懂事。

郑小妹紧紧地抱着怀里被吓哭的儿子,眼眶泛着红,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你的意思是,我一直都在无理取闹吗?”

年轻男人心浮气躁地回了句:“难道不是吗?我妈哪里对不起你?你生完孩子,奶水不足,孩子总是哭闹个不停,她一边要忙着带孩子,一边还要想方设法地给你补营养,结果老人家不过就是多唠叨了两句,你就动手推人,你说你安的到底什么心?”

年轻男人身旁的中年妇女抹着眼泪,全然一副受害者的姿态:“别说了,我相信儿媳妇她绝对不是有意的,但我这段时间只要一想起我可怜的孙儿,我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年轻男人说:“要不是妈她想孙子了,我才不会这么快就来接你。”

郑小妹抱着孩子的手在微微颤抖,是气的。

孙大娘实在见不得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厉声道:“黄同山,你说是我家小妹把你妈推倒的,有什么证据?”

面对丈母娘,黄同山的态度要稍好一些:“当时家里就只有她和我妈两人,不是她把我妈推倒的,难道还能是我妈自己摔的吗?”

“怎么不能呢?”苗夏冷声开口,“还有,你说你妈费心费力地给小妹补营养,你有问过她是怎么补的吗?”

黄同山回答:“当然是每天都给她炖补汤,为此我妈还每天一大早就出门,就为了买最新鲜的菜给她做饭。”

郑小妹冷笑:“是,她确实是一大早就出门,但她是为了逃避带孩子,拿回家的也全是人不要的烂菜叶子。”

黄同山皱眉,看向郑小妹的目光全是不满:“事到如今,你还在倒打一耙,我妈对你什么样,我长了眼睛,自己会看。”

“你还不如瞎了眼算了。”孙大娘啐了一声。

黄同山深呼吸一口气:“我今日来,不是跟你吵的,你要是不想回去,那你就在娘家继续住着,但是孩子我必须带走。”

郑小妹怒道:“你做梦!”

“他是我儿子,是我黄家的种。”黄同山往前走了两步,“我有权带走我自己的亲生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