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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人还没上完坟,苗夏让两人先走,不用等他们。

段小鱼难得上山一趟,程川没有早早地下山,而是带着她去摘纵树菌以及毛栗子。

纵树菌是大自然馈赠的美味,采摘起来并不困难,就是数量比较少。

而毛栗子生长在深山丛林,外层还裹着毛刺,只能打下来,在地上捡。

程川让段小鱼站远一些,他不知从哪儿找了根长棍,噼里啪啦地将树上的毛栗子打落一地。

他们这次上山只带了个竹篮,里面已经装了些纵树菌,要是把不剥壳的毛栗子扔里面,估计装不了几个就满了。

只能耐心去掉带刺的外壳才将光净的栗子捡进竹篮里。

段小鱼不觉得这种事做起来很枯燥,反而从头到尾都兴致勃勃的。

程川怕她扎到手,一开始并不让她碰,但见女孩实在很想帮忙,便让她捡去掉毛刺壳的栗子。

临近中午了,这趟上山也算是收获满满。

到了山脚,段小鱼就自己下来走。

他们摘的栗子很多,分了一半给郑家。

“呀,”苗夏惊呼一声,“你们捡毛栗子去了?”

难怪方才她去程家没见着两人。

礼尚往来,苗夏把家里做的韭菜盒子给他们带了些回去。

毛栗子生吃也好吃,但就是有些费牙齿。

回到家后,段小鱼去屋里换衣服了,程川则钻进厨房做午饭。

有苗夏给的韭菜盒子,程川就没做太多,只简单炒了两个菜,煮了锅汤。

午饭过后,程川把栗子洗了,准备做成糖炒栗子。

再过一段时间,山里生长的野山楂也该成熟了,到时候摘一些回来给段小鱼做冰糖葫芦吃。

往盆里添了水,段小鱼坐在小马扎上,勤劳地洗衣服。

“小鱼。”程川的声音从厨房内传出。

段小鱼甩了甩手上的水,蹬蹬蹬跑进厨房:“来啦。”

程川说:“张嘴。”

段小鱼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

下一刻,嘴里被塞入了一颗带着甜味的东西。

段小鱼本能地嚼了嚼,软糯香甜。

“是什么呀?”

“糖炒栗子。”

程川把一碗剥了壳的栗子给她,让她端去外面吃。

段小鱼没伸手接:“衣服还没洗完。”

“你吃。”程川说,“我洗。”

段小鱼的衣服其实并不脏,但小笨蛋爱干净,衣服换得比较勤。

程川接替了段小鱼的位置,段小鱼则坐在旁边快乐地吃着糖炒栗子。

见程川不但给她炒栗子吃,还帮她洗衣服,段小鱼拿起一颗栗子喂到男人嘴边。

程川张嘴吃了,她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程川就跟哥哥对她一样好。

她也要像喜欢哥哥那样,喜欢程川。

古代的中元节除了祭祖以外,还有放河灯等习俗。

到了现在,其实也就只剩下祭祖了。

不过上河村因为村子里就有条河,所以倒还留存着这个习惯。

孙大娘在给郑小朝做河灯的时候,顺便也给段小鱼做了一个。

收到这个礼物的段小鱼可兴奋了,满心盼望着天黑。

晚上七点,程川将白日糊好的纸锭拿到门口去烧了。

此时的上河村,家家户户都亮着火光。

苗夏抱着儿子来找段小鱼一块儿去放河灯。

段小鱼没有因为惦念着放河灯而抛弃程川,转身跑回来拉着他一块儿去。

在河边放河灯的都是些小孩和年轻女孩,男人不爱凑这个热闹,大多都还在家里喝酒吹牛。

像程川这种陪着家里人来的,寥寥无几。

孙大娘给段小鱼做的是个莲花河灯,里面放了只很小的蜡烛。

程川帮她把蜡烛点燃,然后站在一旁看着段小鱼小心谨慎地将手中的莲花灯放入河里。

有大人觉得河灯做起来麻烦,就随便用纸给家里的小孩折了个纸船。

所以河面上飘着的不仅有河灯,还有零散的几只纸船。

段小鱼还是蹲着的姿势,杏眸里倒映着河灯里的烛火,亮得像是落了星子。

河灯越飘越远,混入其他河灯当中。

段小鱼伸长了脖子瞅,都没瞧出来哪个是她的河灯。

程川怕她跌入水里,拽着她胳膊将人拉起来。

然而,因为蹲的时间太久,段小鱼腿麻了,一时没站稳,跌进了男人怀里。

程川搂着人纤细的腰,低声问:“回去了不?”

段小鱼回头瞧了眼河里,恋恋不舍地点头。

回家的路上,空气里飘着焚烧纸钱的味道,还有灰烬在晚风的带动下旋转飞扬。

中元节过后,时间便逐渐变得快了起来。

连着热了好几天,段小鱼在家睡午觉时便穿得清凉了些。

地里的活提早干完了,程川也就回来了。

在院子里冲干净脚上的泥,他才进屋去瞧段小鱼睡醒没。

离床边有些距离的电风扇正以最低档工作着。

床上的女孩夹着被子睡得正香。

搭在被子外的那条腿纤细白皙,在如此大开大合的动作下,灰色的短裤往上缩了缩,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白色的蕾丝小边。

程川移开视线,走上前想要把被女孩两条腿夹住的被子扯出来。

段小鱼不知梦呓了句什么,更加地夹紧了被子。

程川:“……”

沉默了几秒,程川只能拿起露在外面的那条腿,打算将其塞回被子里。

然而,许是真的热,刚塞进去,段小鱼就又伸了出来。

程川被气笑了。

故意的呢?

不轻不重地在女孩肉最多的大腿根掐了一把。

没用多少力,但大概是这个部位比较敏感,段小鱼哼唧了一声。

程川顿滞一秒,不再执着于给段小鱼盖好被子,而是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外套将那条惹眼的腿盖上。

在抽屉里找到了剪刀,程川打算把长得有些长的头发剪一剪。

这种事以前并未少干,有了经验,就不会像最开始那样剪得跟狗啃泥一样。

段小鱼睡醒了,迷迷糊糊从屋内走出来,瞧见在院子里修锄头的男人,有些懵然。

明明段小鱼并未出声,男人却像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转头看过来。

“醒了?”

段小鱼呆呆地点头。

程川洗了个手,走过来准备帮她扎头发。

段小鱼却仰头看着他,踮起脚迟疑地摸了下他发顶。

“怎么变短了?”

明明小鱼睡觉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程川说:“剪了。”

注意着女孩脸上的表情,他压低了些声音,“不好看吗?”

段小鱼摇摇头,老实回答:“怪怪的。”

她从未见过程川头发短成这样,所以有些不太习惯。

程川沉默几秒,才开口:“过两天就长回来了。”

头发剪得如此短是以前的职业留下的习惯。

但段小鱼不喜欢他剪这么短的头发,以后就不这样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