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弄点药给你们调理调理。”银子也一溜烟的跑了。
“腿上有伤?”银子出去后,季雾生才转身问道。
“也没……可能有点青了吧,碰到才感觉到……”贺兰知意本来想说没事,可是在地方洞悉一切的眼神里声音越来越小
“我看看。”季雾生坐到床上,伸手拨开她的裙子,然后拉起亵裤,过分白嫩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让人十分揪心。
想到她是在自己面前伤成这样的,季雾生就有些呼吸困难:“我去拿些跌打酒。”
旁边的柜子里还是贺兰知意她们准备的各种药物,季雾生选了一瓶治疗跌打损伤的药酒又回到床边。
贺兰知意由着她上药,看着季雾生秀发垂落,只露出右边精致完美的侧脸,她忍不住犯起了花痴。
可是下一刻,腿上传来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嗯----”
“有点疼,忍着点,过一会儿就好了。”性感娇媚的轻呼让季雾生身体一僵,可是说完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嗯……”不由自主发出类似色青声音的贺兰知意也很尴尬,再加上季雾生这话,真的很难不想歪了。
她腿上摔青的地方不少,季雾生都仔细上了药酒,然后拉起她的衣袖,果然看见手肘也擦伤破皮了。
“这么能忍?”看着那些伤痕季雾生心里憋气,语气也变了味儿。
贺兰知意见她不高兴于是故意打趣:“哎呀,习武之人,摔摔打打不是很正常嘛!我就不相信你身上没摔伤,那不然一起脱了看看啊!”
“可以,你先脱吧。”季雾生心里一嗤,她就不信她真敢!
果然,贺兰知意整个人僵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那个……什么,你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嘛……会不会不太好?”见她直接一副我等着你脱的模样,贺兰知意真的有点不会了,只能干巴巴的开口。
看着她这做贼心虚的样子,季雾生也起了作弄的心思。
她故作受伤的看着她:“就上个药而已,你我也算生死之交,难道还担心我喜欢女子便轻薄了你吗?”
果然,贺兰知意一看她这受打击的模样连忙否认:“没有!不是!怎么会!”
可是这会儿她又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心里不住呼喊刚才被嫌弃支开的银子。
“你别说了,我懂。”季雾生心里大笑,但是面上却一副被打击的模样,挺直的腰杆都弯了两分。
贺兰知意见状越发着急,她拉着季雾生的衣袖说道:“就是,那个……”
季雾生十分“善解人意”的勉强笑笑,按住她的手:“没关系,你别急,我不会多想的,但是身上有伤还是得擦药才是,能擦的到的地方好好擦擦,背上也可以看着镜子找到伤口。”
说完,她把跌打酒放到她手里,有些受伤的离开房间。
贺兰知意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直到门被关上,她才气恼的叹了口气,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非要嘴欠!
她不知道的是,某人一出房间就笑了出来,不过转念一想,要不是她隐瞒自己,也不可能急成这样,又忍不住失落。
她不是不明白对方有难言之隐,可是想到当初在盛安两人也算是隐晦的表明过心意,所以这样被瞒着,她不生气不失望是假的。
同时也在想,那似有若无的情感,和贺兰知意答应的等她,到底算什么?
想着,她面上的笑意又渐渐消失。
等凌叙白回来,就看到师妹急的抓耳挠腮的围着季雾生,而季雾生一副受伤的神情,笑容勉强又带着几分倔强。
正好苏云迎过来,他便问道:“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小姐拒绝了郡主什么事,郡主大受打击,小姐十分内疚。”苏云其实也不大清楚两人发生了什么事,连银子也是一头雾水直言刚才还是好好的。
不过从那只言片语,还是能听出小姐好像做了什么事惹郡主伤心了。
凌叙白点点头,提步走过去。
“师兄。”
“白兄。”
看见他回来,两人同时看过去,一个神情懊恼,想找他讨个解决办法,一个情绪低落,没什么精神。
“嗯,事情办的如何?”凌叙白面不改色的坐到她们面前,转移话题问道。
“去房间说吧。”季雾生看着大厅人来人往,觉得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凌叙白知道两人肯定是有了什么不得了的发现,于是轻轻点头。
来到房间,贺兰知意找了借口把银子和苏云支到外面看门。
不是不相信两人,而是她知道凌叙白势必会娶江水谣,所以潜意识里,她们都不希望太多人知道江家勾结敌军想要造反的事情。
听两人说了事情经过,凌叙白眼神轻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晌他才开口:“意儿,想办法把那些东西毁了。”
这样的决定让两人都很意外,季雾生看着凌叙白直言问道:“不知道殿下接下来是什么打算。”
凌叙白淡淡看了她一眼:“江水谣会是唯一的太子妃,江凭添可以死,但是不能因叛国而死。”
“便宜他了!”贺兰知意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骂了一句。
季雾生也明白,太子这是要找机会杀了江凭添,或许也不是杀,毕竟如果他死了,江水谣就要守孝三年,太子今年弱冠,江水谣也十九岁了。
他们耗不起……
可是一想到江水谣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嫁给杀父仇人,她心里又堵的厉害,可是……
想着,她说道:“但是江姑娘未必不知情,如果……”
“除了大威那个庶女,及其生的两个庶子,他没打算要任何人。”凌叙白只是这么说了一句。
季雾生和贺兰知意闻言对视一眼,不敢相信江大将军竟然能如此心狠。
“可是我们那天亲耳听到,江凭添想用水谣姐接近你,孰是孰非,师兄你细细斟酌。”贺兰知意知道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但也不能不劝。
凌叙白微微一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别担心,其他的你们就不用管了,这段时间下来,我相信乐云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可以和镇南王交差了。”
“确实。”季雾生没有否认,直接点头。
那些书信,她和她的心腹们不止一次见到过,而且是亲眼看着那个深受百姓爱戴的镇西大将军写的。
他们自以为是的隐蔽,觉得天衣无缝的联络方式都被贺兰知意瓦解,甚至那个小鬼才,还暗度陈仓给了他们不少错误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