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快穿之大佬她无所不能 > 第165章 她在武侠文搞基建3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深夜子时。

本一直于床榻运功的汀兰忽然自榻而下,至于窗前。

明月如轮,亦有浮云相随。

黑影绰绰,似是树影斑驳,鼻尖微动,飘来一股暗香。

“何须做梁上之人,既然来了,不如下来坐会。”

汀兰身影未动,身后一道黑影潜然而下,目光紧然,只望向汀兰,眸中似有困惑和不解。

“你怎会知道我潜藏于此,莫不是诈我?”

梁上女子脚方一落地,便有些懊恼。

她的隐匿之术在辕州数一数二,几乎无人能察觉,眼前这个小姑娘看着柔柔弱弱,似乎毫无功力,怎么可能发现她。

“阁下深夜暗访,难道只是来过问在下?”

汀兰避而不答,转过身来径直坐到桌旁。

桌上摆放一套简单的茶具,汀兰素手轻拨,茶壶泄下一道沸水。

瓷中缀着已被碾碎的茶叶,将茶水自壶中倒入雅致的白玉茶杯。

清茶随热气散开,顷刻间,便茶香四溢。

南宫煜萝有些警惕地后退,鼻尖充斥的茶香醇厚清幽,令她无端地戒备。

房间之内只有她们二人,但眼前女子自发现她后,既不惊慌失措,也不叫喊他人,反倒在这沏茶,实在是诡异地很,这般行为让南宫煜萝暂时按捺住想法。

“茶具简陋,阁下若是不嫌弃,可一同坐饮。”

此处为她手中的房产之一,远离楚家。前往碧落城路途遥远,汀兰和白歌暂住于此,因此布局上也显得简陋了些。

汀兰为她沏了杯茶,神色无波无动,仿若眼前站着的不是陌生女子,而是新识好友一般。

“你为何不害怕?”

南宫煜萝看着淡定饮茶的汀兰,面露复杂之色,那镇定自若的气度令她隐隐感到不安。

莫不是她大意了?

她白日所见,这女子分明是个毫无功力的寻常女子。

汀兰不觉好笑,放下茶盏,看向南宫煜萝,声音清淡却不显冰冷,

“姑娘容颜秀美,我为何要怕?”

“你、”

南宫煜萝顿时黑脸,这人莫不是故意气她,她风吹日晒了三年,皮肤都黑了糙了,和美沾的是哪门子边。

但看对方不似作假的神情,南宫煜萝要不是知晓自己如今面貌,倒真觉得自己还像过去一样了。

心神一恍惚,脑海浮现了一幅往日画面,南宫煜萝顿时眼底闪过沉痛之色。

知晓眼下情形,南宫煜萝赶紧咬了口舌尖,疼痛令她很快回神。

看了一眼零安为她沏的茶,南宫煜萝内心一阵冷笑。

她一个深夜暗探别人闺房的江湖刺客,再怎么粗心大意,也不会将性命放在别人手上。

谁知道那茶里有没有下毒。

这女子莫不是个傻子不成?真以为她能坐下与她饮茶叙话?

“废话少说,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过你。”

南宫煜萝想到正事,立马用自身的威压锁住汀兰,她如今的功力锁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轻而易举,倒不怕她逃跑。

见汀兰果真停下动作,南宫煜萝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看来的确是个普通人。

南宫煜萝沉着脸盯着汀兰,目光之深,似是要将她看穿,

“你白天腰间所佩戴的玉佩,从何而来?”

南宫煜萝提及玉佩时,面色变得十分焦急,语气中更是多了几分沉重。

自她白日在茶馆无意瞥见汀兰的玉佩后,一直心不在焉,她不会看错的,这分明就是她母亲的信物。

如今却在一名陌生女子手中。

南宫煜萝本想趁着汀兰熟睡后将其绑回住所慢慢审问,却不料一个不慎暴露了自己。

但终归,她有母亲的消息了。

一想到这,南宫煜萝便忍不住的激动。

呼吸都显得急促了几分。

她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她都已经失去了希望。

然而如今,母亲的消息就在眼前了!

只是南宫煜萝心中有一丝不安,母亲的玉佩怎、怎会出现在一个陌生人手中。

这可是南宫家的至宝,极为珍贵的魂玉!

母亲平日里一项爱护,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他人之手。

难道、

一想到最坏的那个猜想,南宫煜萝忍不住开始战栗,她怕事情真的如她所想的那样。

只是显然这样的结果,她接受不了。

“玉佩?”

汀兰眸色微动。

为了玉佩而来,不出意外,应是她了。

南宫煜萝看着那枚被汀兰挂在腰间玉佩,手指微微发抖。

旧物将她一下就带回到了当年,那个对她、对整个南宫家都是惨痛的夜晚。

血流满地,哀鸿遍野,哪怕她逃至无人之境,鼻尖却仿佛仍充斥着那股骇人的血腥味,闭上眼,就是父亲、族人死不瞑目的模样。

母亲假死,用密道护送她离开,却在半路被贼人追捕,与母亲被迫分散后,她被贼人逼至绝境,只能跳崖求生。

好在命大,她捡回了一条命,却从此失去了母亲的消息。

“为何你会有我母亲的玉佩!”

南宫煜萝冷喝道。

她正欲上前摘下那枚玉佩,她母亲的东西怎能被一个外人拿去!

若是让她知道这人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才从她母亲那拿到了这枚玉佩,她必定要让她付出千倍万倍的代价!

“你可是南宫煜萝?”

恍若平地惊雷,离玉佩仅有一寸距离的南宫煜萝,脸色猛的一变,眼神摄出凶光,紧盯着汀兰不放。

“你究竟是谁?”

自被灭门后,南宫一族仅剩下她一人,隐姓埋名苟且偷生了三年,如今被人一下叫破了伪装,南宫煜萝顿时惶恐,惊疑难定。

双眼紧盯着汀兰,右手悄悄摸上腰间潜藏的匕首,一个不对劲,立马图穷匕现,鱼死网破。

看来是了。见她这副惊慌不定的模样,汀兰默默想道。

“三年前,南宫一家惨遭灭门,令母拼死逃脱后重伤难治,死前留下这枚玉佩与遗言。”

思索了一下,汀兰简单解释了一番,便从腰间取下了那枚玉佩。

白玉如雪,润韫而辉,倒是块好玉。

这便是南宫家的至宝——魂玉。

此中刻着南宫煜萝的一缕魂丝,可知其是生是死。

三年了,也是让她等到了。

汀兰径直将玉佩递上前。

“我娘她、”

听闻母亲已死的消息,南宫煜萝痛不欲生,一时之间倒忽略了汀兰竟挣脱了她的威压,只凭本能愣愣地伸手接过。

触及那块熟悉的玉佩,南宫煜萝眼尾发红,哽咽难言。

她担心的终究还是发生了,南宫一家仅剩她一人了。

“江南路北,有令母给你留下的东西,你去便知。此外,令母的墓葬在阳城神鹿林。”

汀兰话带到后,便不再多言,将时间留给南宫煜萝,任其慢慢平复情绪。

南宫煜萝内心悲痛欲绝,但她知晓眼下情形,容不得她多感怀,当下跪地拜谢,行了大礼,

“在下南宫煜萝谢过姑娘大恩大德!”

她并不怀疑汀兰是在骗她,仅拿到魂玉,感受到此中留的一道魂丝和浩然之气,南宫煜萝便知汀兰所言为真。

只是真不是她在做梦吗?

那纯正得恍若与天地同齐的浩然之气,真是人能拥有的吗?

这正气便是佛祖下凡也不为过吧。南宫煜萝忍不住心中惊诧。

这是南宫家的秘法——魂玉除却能蕴养被刻魂之人的魂力,还有能识善恶之效。

换句话说,这三年,汀兰在用她自己的功力蕴养着南宫煜萝。

难怪她时常感受到灵魂似被人滋补,哪怕濒临死境,奄奄一息之际都能活下来,她还以为她是大难不死,原来竟都是汀兰的功劳。

只是这般举措,倒像是窃贼在偷取人家功力一般,南宫煜萝羞愧。

她张嘴想要问汀兰知不知道这功效,却终究又不大好意思。

倒是汀兰似有察觉,主动为其解惑,

“令母将玉佩交由我时,已告知清楚,你不必介怀。”

而且她也不是没有收好处,南宫夫人临死之前将此毕生内力和武功通通传授于她。

光是四十年的内力就是她赚了。

更不要说其中还有南宫家的秘法。

“我、”

南宫煜萝鼻尖发酸,眼眶有些涩意,自她流亡以后,多是穷凶极恶之人,少有人如汀兰这般至善至美。

南宫煜萝一家遭遇的惨事江湖尽闻,凶手作恶惨绝人寰,人人自危。

汀兰能不怕被牵连,愿意埋葬她母亲,甚至用自身功力蕴养她神魂,这份恩情她定永记于心,这辈子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她!

“举手之劳,无需挂怀,请起。”

汀兰见南宫煜萝始终跪拜在地上,没有动静,便隔空将她托起。

青丝飘动,衣裙单薄,却不见冷清。

南宫煜萝被强制站起身来,感受着空气中流露出的一丝气息,理智逐渐回笼。

只见汀兰行动自如,竟丝毫不受她的威压影响。

南宫煜萝一阵错愕。

等等?她先前是在骗她?

瞧见汀兰含笑的眉眼,南宫煜萝悟了。

但眼下她恨不得上刀山下火海以报答汀兰,又怎会去计较那等小事。

反倒是她有眼不识泰山,幸好姑娘心善,换做其他他人,她今晚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如若大仇得报,她便立即回到姑娘身边,以求报答其恩情。南宫煜萝暗暗发誓。

只是三年了,她都不曾查出凶手,她真的还能有机会报仇吗?

南宫煜萝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姑娘,夜深露重。”

五月的天,夜晚还是蕴有冷气。一劲装女子悄然出现在房内。

烛火摇曳间,南宫煜萝与那女子四目相对,看清了对方眼底的狠厉,心神一紧。

来者不善。

南宫煜萝心有戚戚。

“白歌,来了一位客人。”

汀兰披上白歌为她拿的披风,顺便解释了一句。

虽说武者自六重境后,便不惧冷暖,一身功力润泽己身,但汀兰知晓这是白歌的好意。

她总归不会拒绝的。

“阁下夜闯我家姑娘闺房,未免太过无礼。”

白歌对着汀兰柔和了脸色,扭头便眼神狠厉,打量着南宫煜萝。

她心中自有火气无处宣泄,南宫煜萝这名字她不爽早已。

三年前她家女君心善救下南宫夫人,只可惜对方重伤难治,女君不忍,应下濒死之人的诉求。

其他的皆是小事,唯有蕴养魂玉一事,白歌只恨南宫夫人为何不早死!

汀兰用自身功力蕴养一个素昧平生之人,这让白歌觉得不值。

只是汀兰执意如此,白歌也没有他法。

瞥了一眼南宫煜萝,瞧见对方如临大敌的模样,白歌内心讥笑。

三年时间,也没长进多少。在外流亡,却还这般天真,白歌只觉对方愚蠢。

“我、”

南宫煜萝心里暗惊这里藏龙卧虎的同时,也有些语塞,纵使千般理由,夜闯汀兰房间也是她做得不对。

“今晚是我冒犯了姑娘,姑娘于我有大恩,待得大仇已报,我愿誓死效忠姑娘。”

南宫煜萝跪地行礼,神情真挚诚恳。

“呵。”

白歌冷笑,这南宫煜萝算什么东西,女君是你说效忠就能效忠的!

房间之内,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息。

汀兰有些无奈,先用眼神安抚着白歌。

再听闻南宫煜萝话中报仇之意,便好奇问道,

“家仇难忘,你可是查出些什么了?”

听到这话,南宫煜萝羞愧难当。

她这三年为了掩护自己东躲西藏,消息打探地也是十分艰难,若非有一身武力,早就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江湖身首异处。

“只知晓凶手与《九天经》脱不了干系,谁手中拥有《九天经》便是害我一家的狗贼!”

南宫煜萝念及凶手,顿时气血翻涌,一脸怒气。

《九天经》是南宫家主,也就是南宫煜萝的父亲南宫华,少年时寻得的宝物,正是因为修炼此经后,南宫华,一跃成为江湖榜上赫赫有名的豪杰人物,南宫家也成了江湖有名的势力存在。

随着南宫一家惨遭灭门,《九天经》也不见踪影,因此南宫煜萝紧咬着这唯一的线索不放,一直追查了三年。

然不知是凶手谨慎,还是其他,这三年江湖始终不曾听闻《九天经》的存在。

“这三年,我虽不知凶手是谁,但我查出当年南宫灭门一事,背后有隐龙殿的影子。”

南宫煜萝这三年终归不是一无所获。

隐龙殿?

汀兰曾经听闻过,一群寻仙问道之人聚集之所。

这群人神踪鬼魅,不爱修炼武力,倒讲究修道炼丹。

见南宫煜萝不似作假的神情,看来隐龙殿在其中的确扮演了不知情的角色。

只是无相阁中的情报中,似乎并没有隐龙殿多余的信息。是她疏忽还是有人故意为之?汀兰蹙眉。

“可曾听闻无相阁?”

汀兰眸中微动,突然开口问道。

无相阁自创立以来,便是天下第一阁,江湖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百无禁忌,皆可询问。

“自然。”

南宫煜萝面色一顿,又继续道,

“阁中有那消息,但我买不起。”

说着她竟是有股恨意,掌心被纂出深红血印。

江湖谁人不知无相阁,虽才建立三年,但以“知天上人间”着称,凡有所求皆无不应,无相阁人人本事通天,身手诡秘莫测。

只是要想从无相阁获得消息事情,必须付上相应的代价,然她身上却无一丝能抵得上消息价值的东西。

三年时间她落为杀手,一边苟且偷生,一边刺杀江湖恶人,只为早日换取消息,哪怕希望渺茫,她也要穷尽一生。

若不是今日汀兰戴着玉佩出现在她面前,南宫煜萝还在为了赏金,继续刺杀下一个目标。

“原来如此。”

汀兰口中呢喃,似乎想到了什么,眸中幽光转瞬即逝。

想要从无相阁获得消息并非易事,但却绝不会如此艰难,怕是有人在阻止南宫煜萝获得消息。

“女君。”

白歌身为汀兰的暗卫,自然知晓她语中之意,眼底也在思索着什么。

汀兰对着白歌微微摇头,低头见南宫煜萝沉痛的模样,沉吟开口,

“如若知晓凶手,你当如何报仇?”

南宫煜萝瞬间眼睛一亮,心神喷涌,不禁暗想:

莫不是姑娘知道凶手是谁?

“我、我定会让那贼子血、债、血、偿,以他之血肉祭我南宫家上上下下三十三条人命!”

南宫煜萝咬牙切齿,怒火难抑。

“若凶手功力增至八重境、”

或者更高。

汀兰后一句并未说出,眼下许多事还未开始,说多无益。

八重境?

南宫煜萝身形一顿,据她所知,便是上任武林盟主也只有七重境,大武至八重境的武人自有记载以来,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而她如今才仅六重境。

差至二重境,便已是天差地别。

气急攻心,南宫煜萝嘴角流露出鲜血,却毫不在意,一双眼睛坚毅地亮人,

“即便如此,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亲手取下贼子的首级!”

“求姑娘助我,事成之后,要杀要剐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亦在所不辞,一条命甘愿任姑娘驱使。”

南宫煜萝不傻,若是先前,她只以为汀兰是应下她母亲遗愿的善人,但如今汀兰能一口道出凶手的功力,只怕也是早已知晓始作俑者?

念此,南宫煜萝压下眼底暗浮的嗜杀,她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凶手给千刀万剐!

“令母离世前,只愿你余生顺遂。”

汀兰瞧见南宫煜萝嘴角的殷红,敛下眼中的神深思。

“余生顺遂?”

南宫煜萝嗤笑。

若是三年前,她定会听从母亲的话。可如今,她眼里唯有报仇。要她放下仇恨,她做不到!

“不手刃贼人,实在难以平息我南宫家三十三道冤魂!”

想到南宫夫人留下的遗言,汀兰着实有些好奇。

南宫煜萝究竟会怎么报仇。

凶手不是一人,且那背后的势力庞大的惊人。南宫夫人不想女儿以身涉险,汀兰也能理解。

只是如今,南宫煜萝一心活在仇恨中,日日不得安宁,报仇已成了她活下去的唯一信念。

不过,恶人作恶,为了一己私利残害无辜之人,也是时候偿还债孽了。汀兰如是想道。

何况,也未必不能全身而退。汀兰低头看着被仇恨所笼罩的南宫煜萝,微微叹气。

这个时间点,南宫煜萝找上门来,只能说天意如此。

由她审判作恶之人,总没有自己报复来的痛快。

灭门之仇还得由她自己吧。汀兰想了想,终是在计划里加入了南宫煜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