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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强老五那家伙生性得很,春明也不是善茬。

老五把地上那片柳子拾起来,就往人脑袋上砸,砰砰砰的,砍得鲜血溅到墙顶上到处都是。

这边东子他也不示弱,后背、脖子、肩膀子、脑瓜子全被招呼上了,浑身都是血,那时候要多惨有多惨。

也不敢再装逼了,乐仔堆在那儿直喊:“大哥大哥大哥,别打了,我操。”

往起一伸手,那三个手指头连着皮儿晃悠,自己一看,好像差点没吓哭过去,“哎呀,我操大哥,哎呀啊。”

宝哥走上前来,“你妈的,来来来打电话,把那天那个娘们儿给我叫来,告诉她,她要不来,一把火我把你那破逼夜总会给点了,听没听见。

大哥大哥,我打我打我。”手往兜里一摸,“哎呀,我操,哎呀大哥。”另一只手去拿电话。

往前一拿,他这手指头都摁不了电话了,三个手指头晃悠着。

把电话搁地下,单手在那儿摁,叭叭叭就给谢才平打过去。

这边谢才平一听,“怎么回事,什么动静?”小乐在电话里喊:“姐啊!你快来哟,人家找你的,咱家场子让人给砸啦。”

“谁啊?”

“还是上次那个大哥回来啦,就是那个东北的!对,就是他!!

这人也挺有意思啊,咋的挨打没够,没脸呢,刚打完他,他又回来了??

这回人家带人来的萍姐,你快来吧,咱兄弟在场子里的全让人给撂倒了,我他妈现在这血流得止不住了,我再流一会儿都得死啊…!

这没出息的玩意儿!我知道了。”啪,电话一撂。

你看这边就开始叫兄弟,董文才、刘江、袁伟啥的一过来就问:“咋回事啊?”

“还他妈上次那个东北的,叫什么二宝,还有那个刘梅,就刘梅他老头又跑这儿来闹事来了,跑到咱们场子里面,把小乐他们都打了。”

袁伟瞅着萍姐说:“把咱们兄弟全给撂了,招呼兄弟,赶紧的,咱过去,在山城他东北人还想立棍儿!过去教育教育他们。”

“操,知道了,兄弟知道了。”

这边袁伟、刘江他们这伙人,那他妈加起来也得四五十号,而且还带了一把啥玩意儿,五连发,就朝着寒朝欢乐会奔过来了。

二宝一伙人就伫立在大厅里,二宝位居中央,脚下正踩着大堂经理小乐的脑袋,身旁围绕着贤哥的一帮弟兄,像李强、老五、春明、二弟、喜子、老肥、天龙都在其列。

他们就静静地站在那儿,这时,门“砰”地被猛地推开,涌进来大概四五十号人,人手都握着家伙。

“你娘的,谁啊?跑这儿来撒野,是不是活腻歪了。”那帮人扯着嗓子叫嚷。

这边二宝他们这群人,那可都是久经沙场的主儿,打仗的经历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并且个个都是厉害角色,面对这种阵仗,没一个人腿软。

他们都是在刀光剑影里摸爬滚打过来的,社会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争斗,少说也经历了八九十回了,啥血腥残暴的场景没瞧见过?瞅着对面那帮人,只当是些不值一提的小混混。

袁伟站在谢才平身后,刚踏入就瞧见自家场子里的兄弟全都被砍翻在地,一个个疼得呲牙咧嘴。“哎呀,我去,哎呀。”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蹲着哼哼的,有躺着哎哟的,歪歪斜斜不成样子,嘴里还不停嘟囔。

他高声吼道:“还傻站着干嘛,动手啊。”

他身后的兄弟仗着人多势众,根本没把这伙东北人放在眼里,更没瞧得起宝哥他们。

四十来号人,把家伙举过头顶,一窝蜂地朝着二宝他们冲过去,嘴里喊着:“砍死他们,剁了他们。”

春明和天龙那可真是勇猛无比,手里的家伙在血光中肆意挥舞,那菜刀与西瓜刀上下左右来回翻飞。

春明左边一刀“刺啦”划过去,右边又顺势一挥,照着肩膀猛地砍去,“哐当”一声,差点就把膀子给卸下来。

那菜刀都是加厚加重的,真要砍实咯,半拉肩膀都能给剁掉。

春明这帮人打架,不动手则罢,一旦动手那就是往死里招呼,抡圆了胳膊使劲砍,不像有些兄弟打架还挑三拣四,这个地方不能砍,那个地方得悠着点,他们可不管这些。春明、天龙、李强、老五等人,逮住哪就往哪砍,只要刀过之处,一刀一个,必定倒下,砍到胸脯的时候,那力气大得能把肋骨给砍断。

天龙他们,还有喜子、二弟,春明身上也都挂了彩负了伤,可这帮人连看都不看一眼伤口,只顾着拼命厮杀,就这会儿工夫就撂倒了对方十来个。

这边谢才平的兄弟刘江一看,这可不得了,眼瞅着自己带来的这群人都得被撂倒在这儿,心里想这伙东北人简直是疯了,他把五连子抄在手里,对着天花板“砰”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巨响,喊道:“都给我站住,你娘的谁都不许动,谁敢动我就崩了谁。”

他满心以为这玩意儿肯定能震住场子,能把人给吓唬住。

可他却没搞清楚,他面对的这群人可不是能被轻易吓住的主儿。

宝哥瞧见这阵仗,大步流星往前几步。

对方拿枪指着呵斥:“别过来了,别过来!”宝哥却丝毫不停,径直上前,“啪”地一下就把那五连子给抓住了。

刘江在那儿一看,懵了,喊道:“干啥呢?干啥呢啊?”

宝哥瞪着眼珠子,吼道:“来来来,你妈的往这儿打,来啊,往这儿打,你要不开枪,你他妈都不是人,来来来,开枪!”

就这几句话,把刘江直接干懵了,他手里提着五连子,直打哆嗦。“那个哥们儿,哥们儿,你他妈的,你先杀他,这他妈要是走火,可就不得了!

去你妈的,咱往这儿打,来!拿脑瓜子往这一顶,你看看。

这边刘江更是不知所措,心里直犯嘀咕,想着自己这是碰到傻逼了还是疯子了啊?

往常别说拿枪顶脑瓜子,只要五连子一掏出来,在哪个场子那些小喽啰全都跑得没影了,再不就是直接被爆了脑袋,一个个“大哥大哥”地求饶。

可今天倒好,宝哥不仅不怕,还把脑袋往上顶,一个劲地叫嚷着让开枪。

他敢开枪吗?他不敢呐,毕竟谢才平手底下这帮人可没干过销户的命案,没有这样的狠角色。

刘江拿着五连子的手不停地颤抖,身体也跟着哆嗦。

宝哥眯着眼,冷冷地看着他,质问道:“你妈的,你打不打?你是不是不打?。”

说着,宝哥猛地往前一冲,抬手一把就把枪给拽了回来,反手一挥,他手里那片柳子就在这只手上呢,照着刘江的肩膀,“我去你妈”,“当”地就是一下子。

这一刀结结实实地剁在肩膀上,刘江疼得“哎呀妈,哎呀,我操”地惨叫。

宝哥顺势把五连子往上一提。

这边袁伟以及谢才平的其他兄弟还在那儿傻愣愣地瞅着,心里都在想这伙人打仗可真是太狠了,人家根本不跟你玩虚的。

想着咱们不过是拿五连子吓唬吓唬人,可人家宝哥,还有春明、二弟、李强、老五这些人那都是啥人呐?常年在道上混,就靠着这些家伙事儿过活,人家可不会跟你客气。

宝哥把枪往前一举,袁伟在那儿,“哎哎”还没反应过来,一颗火球子就飞了出去,直接把袁伟给掀了个跟头。

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被打飞出去。

宝哥拿着五连子转身大喝:“谁还在动弹?你妈的动一下我打死你,听没听见?”

此时的谢才萍,脸色早已不是个正常模样,吓得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子从额头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

心里直犯嘀咕,见过狠的,可没见过这么猛的,这是要干啥呀?简直是玩命来的!她看着自己那帮兄弟,此刻基本上倒在地下一大半了。

这边春明把片柳子高高举在血光之中,怒吼道:“都别动!你妈的都别动!瞅啥呢!”

说罢,咣咣就是一顿猛剁。

剩下的那帮人也全都被吓得不敢乱动,脑袋对准这儿,生怕有丝毫差池,嘴里念叨着:“你妈的再乱动一下,我他妈剁死你。”

这般场景,谁还敢有动作?整个大厅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毫不夸张地说,那味道浓烈得很。

尤其是在重庆这闷热的天气下,地上流淌的鲜血在空气中不断蒸发,那股味儿简直能把人熏晕过去。

宝哥的兄弟大步向前,伸出手指用力一指:“你给我跪下来,你妈的,你给我跪下。跪不跪?我问你跪不跪?”

五连子随着手指方向一摆,“别逼我啊,别逼我开枪打你,听没听见啊?咋的没听懂啊?”只听“咔吧”一声,五连子轻微的上膛声仿佛一道催命符。

谢才萍哪敢不从,“嘎巴”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敢不跪吗?那不是找死吗?

谢才萍抬起头,壮着胆子说道:“行啊,我也能看出来,你在东北指定是个老大,也是混社会的。你说你欺负我一个女的,你算啥能耐呀?你他妈啥意思?你敢不敢让我打个电话?”

宝哥不屑地一瞅:“来,你打,别说我欺负你个老娘们儿,来把你家老爷们找过来,不服气是不是?你找人来,找谁来,你看我他妈就干不干你们就你们这个逼样的,有多少能咋的啊?有多少能咋的?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啥叫社会,啥他妈叫流氓子,你妈的打吧。”

谢才萍往旁边挪了挪,哆哆嗦嗦地把电话拿起来:“哥!我,才萍。

我跟你说多少回了,你别管我叫哥,我他妈是真担不起啊。你跟小斌吧,我都劝过好几回了,赶紧的把这手续办了得了啊,听没听见?再一个啊,别他妈打着我的名号,你他妈成天在外面招猫逗狗的。

哥!那不管咋说,那我不是你弟妹吗?我现在我他妈的摊着事儿了,出事儿了,你不管我不行了。”

“你出事儿了?你出啥事儿了?你在外面不挺牛儿的吗?不挺能嘚瑟的吗?”

“哥,来了伙东北人现在把我场子都给砸了,把我兄弟现在全给打了,还拿枪把我给顶这儿了,我现在跪着给你打电话呢。”

电话那头文强一听,顿时火起:“什么玩意儿?东北人跑重庆来闹事儿来了,把你场子给砸了?搁哪儿啊?”

“欢乐汇,解放碑那个。”

文强心中有着两层考量。其一,谢才萍毕竟是他的弟妹;其二,他心里着实窝火,心想一伙东北人竟跑到山城来撒野,简直是不把他文强放在眼里。

在重庆这地界儿,文强的名号那可是响当当的。

他对着电话那头说道:“你他妈记住,我他妈最后一次帮你,是看着你跟小斌你俩他妈有孩子,不然的话,我他妈管你这些破事儿呢,记住了啊,最后一回。”

“行行行,哥,我知道了!

等着吧。”谢才萍说完便把电话撂了。

过了不到十来分钟,只听得大门“哐当”一声巨响,又被人给踹开了。

进来了大概 40 来个警察,他们一个个把配枪六四提在手中,大声喝道:“别动了,都别动,别动别动。”

宝哥抬眼一瞅,怒骂道:“我操你妈呀!你他妈找警察来,本来宝哥接下来还想说一句话,说你他妈算他妈老爷们儿吗?但是一看确实啊,这逼娘们儿,她不是老爷们儿。”

那帮警察围过来喊道:“把枪放下来,把枪放下,把那个刀也都放下来,放下。”

这种情况下,宝哥他们也没了辙。

春明瞅了瞅宝哥,宝哥无奈地点点头,示意放下。

众人“啪啪”地把家伙事扔到地上。

警察们喊道:“走走走,两人押一个。”

接着“叭叭”地拧着胳膊,就把人往外面带。这些警察看着眼前的场景都有点哆嗦迷糊,为啥呢?地上到处是鲜血,一进来走动,脚踩在上面都呲溜呲溜滑,那股血腥味儿更是浓重得刺鼻。

随后,宝哥、春明、二弟、李强、老五他们全都被警察给带走了。

刘梅呢,她一直在门口。

原来宝哥他们来的时候,刘梅就留了个心眼儿,开车一直在这儿跟着,就怕自己老公出啥事儿。

这下可好,眼瞅着来了这么多警车,把老公从里边就给带出来了,她知道这事儿闹大了,而且是要出大事儿了。

她赶紧把电话打给孙华山。

电话接通后,刘梅焦急地说道:“华山大哥,我是刘梅。”

“刘梅啊,弟妹啊,这是咋的了?”

“不好了,那个宝子让警察给抓走了。”

“警察?哪个警察?”

“重庆的。”

“哎呦,我的妈呀,这重庆的警察咋的了?”“别问了,你快想想招吧,出大事了啊。”

这边孙华山一听,赶忙说道:“行了,那个弟妹啊,你先别着急,我这边我打个电话,我看看我怎么运作。”说完便把电话撂了。

孙华山在 70 年代 80 年代玩社会那可是顶尖的人物,但说到白道关系和深厚背景,却几乎是一无所有。

此刻他也有些抓瞎,一脸懵逼。

别说在重庆,就是在长春,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没辙,谁也不好使。他思索片刻后,把电话拿起来,打给了小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