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清打开房门，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昨晚睡得怪舒坦的。
“你醒了。”清凌凌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沈清侧眉看过去，颔首招呼道:“毓灵仙子早安。”
“早安?”毓灵皱着眉。
“呃，就是早上安好的意思。”
毓灵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既然起了，就去练刀吧。”
“好！”
今天沈清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舒坦得很，灵力运转得也格外顺畅。
她有预感，今天一定能练会刀法。
纯粹的水木灵力灌注刀身，云水刀发出了一阵愉悦的刀鸣。
沈清提起刀，眼神顷刻之间变得凌厉非常，她大喝一声，云水被她舞得煞煞作响。
一点破万钧，一力降十会。
在沈清的挥刀下，四周的风都被她斩裂，破碎，强悍，沈清眉目一寒。
她的身后出现了巨树虚影，巨树垂下千万枝条，郁郁葱葱，茂密不已。
再是一刀挥出，沈清斩向了园内的一棵高树，刀光穿过树干，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看上去似乎失败了？
不，还没有。破碎崩解的声音炸响，树木化作齑粉，丝丝缕缕的灵力却自发地从树木遗骸上冒出来，钻入了沈清身后的巨树虚影里。
灵力散尽，那齑粉也完全消失了。
沈清收回刀，看着消失的树木，一时有些诧异，这就是毓灵的破灭刀法吗？
主打的还是一个不留全尸，好用。
将刀收回刀鞘，沈清偏头看向长廊里的人，女子身形修长，英姿挺拔，就这么站在那里，她察觉到了沈清的视线，微微点了点头。
沈清当即就朝她走去，毓灵仙子站那里好久了，一直看她练刀，如今自己好不容易成功，自然要好生与她分享一下。
“毓灵仙子，我成功了。你刚刚看到了吗？”沈清脸颊微红，被风吹的。
毓灵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沈清，又偏头看向一边，“看到了，还不错。”
“嘿嘿。”沈清笑得很开心。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她问沈清，“你可有托付性命的朋友?”
沈清有些诧异对方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不过还是认认真真回答道:“朋友不敢说，但我师尊却是可以托付性命的。”
毓灵皱起眉，“你师尊?”
之前对方也是因为有了师尊，所以不肯拜她为师，一个元婴而已，居然让沈清这么信任?
“是啊。”想到顽寂那个小老头，沈清就笑眼弯弯，师尊对她最好了。
“我以前有位好友，我们不打不相识，后面也成了能托付性命的至交，只是……”毓灵盯着花园的某处，声音空灵。
沈清瞬间福至心灵，原来前面搞铺垫就是为了说你好友的事啊，你听听居然出现了“只是”！
一般而言，“只是”后面都是重点，必然有好友反目的戏码！
但是对方不说，她能主动问吗？那必然是不能，所以沈清只是嗯嗯几声，附和地点了点头。
毓灵继续说着，“因为一些原因，她修为尽失，身体破败不堪，她误解是我所为，要报复于我。”
沈清还是嗯嗯点头，一句“那后来呢”“然后怎么了”都不带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