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是很可笑？多年的好友居然反目成仇……”毓灵自嘲一笑。她身上弥漫出哀伤的气息，似乎陷入了悲痛。
这回当然不能嗯嗯了，再嗯就不礼貌了。
“你别难过嘛，没有什么关系是一成不变的，就算失去了一个至交好友，大不了……大不了你再交下一个嘛。”沈清安慰人的手段很匮乏。
她已经绞尽脑汁地在宽慰人了，只是效果似乎不是很好。
毓灵摇头，“没有人会和她一样，也没有人配和她比。”
沈清蹙眉，“要不然你自己再去和她聊聊呢，有可能存在什么误会，说开了或许就好了?”
毓灵一怔，旋即苦笑，说不开了。丹药是她给的，朝令夕改的也是她自己，在灵清眼里，她就是个骗子。
她突然间很是后悔，若是……若是她早一点知道当初的事，或许就不会和成儒结为道侣，就不会亲自磨灭灵清对她的信任。
“诶?你别这么消极啊？”
“来不及了……”毓灵微微仰头，她看到天边漂亮的云彩，层峦叠嶂的山峰，心里酸胀得厉害。
这样的景色或许之后就看不到了。
她偏过头，双手捧起沈清的脸，沈清那还带着点肉的脸颊被她揪住。
沈清疑惑地看向毓灵，“仙子，你这是?”
毓灵直勾勾地盯着她看，绝美的桃花眼里倒映出一脸困惑的沈清。
她似乎是在看沈清，却又像是在怀念一个故人。
“毓灵仙子?毓灵仙子你怎么了？”沈清极为难得地近距离端详毓灵的脸，她有些不自在。
只是对方为何眼里泛起了水光?
更奇怪了……
毓灵盯着她，突然她恶狠狠道:“你恨我，我却何尝不恨你！”
沈清满脑子的疑惑，眼前的人还是毓灵吗？她被人夺舍了，说话奇奇怪怪的?
“仙子，你冷静……”脸颊肉被狠狠揪住，沈清话语一顿。
“难道非要我死了，你才痛快吗？”
“仙子，你癫了？”沈清发问。
毓灵放开她，退后了几步。沈清顺势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脸，小脸蛋被毓灵揪得红红的。
“山下那些修仙者要攻上来了……”
“昂?”知道对方思维跳跃，但没想到如此跳跃。上一秒发狠话，下一秒谈大事?
沈清一边揉脸，一边道:“是你徒弟带的人吗？”
毓灵不置可否地瞥了她一眼。
“那你现在不走，是想单挑那么多人?”
“我自有打算。”毓灵话刚说完，沈清一个金丹期的修士都听到了山下修仙者的叫骂申讨声。
“毓灵仙子，天降大任于你，你不想着承担责任，竟然敢只顾自己快活！何其自私！”
“既然知道自己献祭可以成就建木，为何不愿为天下苍生牺牲！”
“自私自利，卑鄙小人！居然为了自己的一条命，让所有人都成不了仙！”
“毓灵仙子素来如此，她的道侣和好友接二连三出事，偏偏她顺风顺水地到了大乘期，没有猫腻谁信啊？”
“果真歹毒非常，说不准那修为都是从别人身上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