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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清穿:额附在草原吃我的软饭 > 番外2 林棠额附游历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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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

远在皇陵的胤禵得知皇太后薨逝后,不等胤禛诏令便连夜骑马回了宫。

跪了许久的胤禛在朝臣们的再三请求下,面容悲痛地回乾清宫暂歇。

乾清宫。

躬身立在旁侧的苏培盛见胤禛难受地晃了下脑袋,担忧地道:“皇上,奴才去太医院……”

“老四!”

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踹门直入的胤禵打断了。

胤禵阴着脸走到胤禛跟前,目眦欲裂地质问:

“额娘向来身子康宁,怎么突然薨逝?是不是你害死了额娘?!”

胤禛抬眸看了眼面红耳赤的胤禵以及他双手紧握的拳头,淡声道:“给朕出去。”

胤禵瞧着胤禛波澜不惊的模样,心里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他抬手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口不择言地骂道:

“胤禛,你想要皇位,我都让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害死额娘?

你简直就是个刻薄寡恩、泯灭人性的畜生!你不得……”

“住口!”

胤禛倏然起身,抓住胤禵衣领,脸色铁青地道:

“皇位是皇阿玛亲口传给朕的,朕何曾需要你这般不敬君父、不念母恩、冲动行事、肆意妄为的蠢货让?”

说完,胤禛松开抓着胤禵的手,指着乾清宫的门道:“滚出去守孝!”

摔在地上的胤禵挣扎着起身,还准备跟胤禛再对骂时,苏培盛慌忙示意守在外面的御前侍卫堵上胤禵的嘴,把他带下去。

等乾清宫的门再次关上后,胤禛晃了晃身子,没忍住吐了口血出来。

“皇上,皇上…”

苏培盛神色惊慌地扶住胤禛,带着哭腔颤声道:“奴才去请太医…”

“…不用。”

胤禛把喉间的腥气压下,摆了摆手道:“朕没事。”

“皇上……”苏培盛眼圈泛红,他还想再出声相劝。

“朕说了不用。”

胤禛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两口后,拿起朱笔去继续批折子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不愿因小事再添是非,也不愿……胤禵在额娘刚薨之时,便担上大不敬的罪名。

苏培盛见说不通胤禛,把眼底的泪意压下,低头道:

“皇上,您今日还未进食,奴才去传膳吧。”

“朕没胃口。”

胤禛手上的动作没停,想也不想地道:“你下去用膳吧。”

“皇上……”

苏培盛还要说话,胤禛打断他道:“下去吧。”

“……奴才遵旨。”

苏培盛抹了把眼泪,给胤禛磕了个头后弯着腰退下了。

乾清宫里只剩下胤禛时不时压抑着的咳嗽声和翻阅折子的“唰唰”声。

五月二十六。

皇太后棺柩奉移至景山寿皇殿时,远在归化城的林棠带着额驸和胤禟以开设工厂的名义去了俄罗斯帝国。

“四姐,今日那个罗刹人(俄罗斯人)说他们这有专门教航海、织布的学院,还有专供文人看书的图书馆,这都是真的嘛?”

胤禟想起白日里听到的话,面色有些激动地看向林棠。

“明日咱们亲眼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林棠伸手接过敦多布多尔济递给她的温茶,笑着问道:

“怎么?九弟,你回去也想开设教航海的学院、供文人看书的图书馆?”

“对啊。”

胤禟眼睛发亮:“四姐,你说我回去开个收银子的图书馆,是不是能赚银子?”

“咳咳——”林棠被刚入嘴里的水呛到了。

她抬头轻飘飘地看了眼胤禟,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不是还想办个收钱的学院?”

“对……啊。”

胤禟正要欣喜地点头,偏头扫见林棠的目光后,语气不自觉地弱了几分。

“对个屁。”

林棠拉过敦多布多尔济拍着她后背的手,板着脸问胤禟:

“罗刹人是怎么说他们的学院和图书馆的?也是收银子吗?”

“不是啊。”

胤禟摇了摇头,犹豫着道:“我记得他说他们不收银子。”

“那你可知他们为何不收银子?”

林棠示意敦多布多尔济在她身旁坐下后,抬头看向胤禟。

胤禟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后,老老实实地摇头。

在他看来,哪怕是把银子赚到手再捐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么来钱的路子不干啊。

见胤禟没胡说八道搪塞她,林棠缓着脸色问道:

“九弟,你觉得是大清百姓和今日你见到的罗刹人,谁的日子更富足?”

“当然是我大清啊。”

胤禟想也不想地回道:“我大清百姓在皇阿玛的治理下自食其力,安居乐业。”

自食其力,安居乐业?

只能靠自己起早贪黑地耕种才能交上税赋、吃上粗饭,可不是自食其力,安居乐业?

林棠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接着起身走到窗户前,指着不远处的普通农舍道:

“胤禟,你瞧瞧那边的木屋,这是罗刹百姓的房子,你知道大清百姓的房子是什么样的嘛?

你再看看木屋前晾晒的布匹和衣衫,你觉得大清百姓种几载地能买得起?

你再想想今日为我们引路的罗刹人,他官阶不高却进退有度、言谈不俗,你在朝多年,能找出来几个似他那般的官员?”

胤禟顺着林棠指的方向看了几眼后,涨红着脸色低了低头。

林棠瞧见他这副模样,边把手放下边轻声道:

“九弟,你也看到了,罗刹人比大清百姓更富足,学院和图书馆却没想着从百姓身上赚钱。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百姓学到了知识和技艺,国家才能更加繁荣昌盛。”

“可……可百姓都有了知识和技艺,农田谁来种呢?”

胤禟面色踟蹰地看向林棠,他可是知道国库里的银子大多都来自赋税。

林棠不答反问:“百姓有了知识和技艺,就不能种田了吗?”

胤禟怔怔地立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林棠也没指望胤禟能说什么,她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缓声道:

“你先去歇息吧,明日我们去看工厂时,你再向罗刹人多问问学院和书馆的事。”

“好吧。”

胤禟神色怏怏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旁边的房子。

等他走远,敦多布多尔济走到林棠身旁,语气认真地道:

“公主,探子说,近几年来鄂罗斯在欧罗巴洲屡战屡胜,它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我何尝不知?”

林棠叹了口气,“可你也瞧见了,这次若不是因胤禟会罗刹语跟着出来了,他是绝不会相信鄂罗斯有多厉害的。”

敦多布多尔济伸手揽过林棠,安抚道:“公主,等回去后,我们往京城走一趟,皇上会相信我们的。”

“好。”

林棠阖上眼睛,在心里琢磨过些时日从鄂罗斯借道去欧巴罗洲的事。

既然出来了,那她定要把各国的最新工业技术打探回去。

还有,她要想想办法从欧巴罗洲买些“鸦片”运回大清,再让胤禟卖到正闭关锁国的东洋。

若是东洋不买,那正好,之前赔了全部身家的胤禟肯定愿意率兵用坚船利炮炸开东洋的国门。

五日后。

林棠用一万两白银在鄂罗斯开了个织布厂,并以购买先进机器为由借道前往欧罗巴洲。

马车里。

胤禟满怀激情和干劲地对林棠道:“四姐,我跟伊万说好了,等我们从欧巴洲回去,他便会帮我重金聘请教航海技术的夫子,届时我会去福州和两广地区办免费的航海学院。

我还要收购丝绸、茶叶、瓷器运到鄂罗斯高价售卖,再买他们的粮食和兵器带回去。”

林棠笑着点了点头,她正要开口夸胤禟时,胤禟突然垂下脑袋,瓮声瓮气地道:

“四姐,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让老四给我指派学院的院长,也会把买来的粮食和武器交给老四。”

林棠愣了下,转瞬明白胤禟意思的她轻声道:

“这样也好,如今其他国家都刚开始搞改革,研制武器,锻炼将士,大清落后的还不算太多。

只要我们都和四哥一起努力,我相信来日的大清国会比任何国家都更强。

届时你想去哪做生意便去哪做,大清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胤禟想象着林棠口中描述的画面,蓦然觉得心头发酸。

他敛了敛神色后,声音低不可闻地问:“四姐,真的会有那天吗?”

林棠毫不迟疑地扬声回:“一定会的!”

“我相信四姐。”胤禟用力点了点头。

“好!”

>=<~

半年后。

林棠、额驸和胤禟带着从欧洲各国用黄金换的关于航运和武器研制的书以及英国在印度生产鸦片卖到两广售卖的消息,坐着马车回了大清。

“四姐,你说学院是不是也该请人教些罗刹语、拉丁语、法兰西语、英吉利语啊?

不然他们上课的时候还得有通事(翻译)。”

瘦了半个肚腩的胤禟边用力咬着干巴巴的黑面包,边时不时地抬头看眼林棠。

“是得开外语课。”林棠点了点头,“请通事教两年后,直接让他们去外面的国家里练习。”

“四姐这个主意好。”

胤禟朝林棠笑了下,接着伸长脖子,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回京后,我写个详细的奏折呈给老四看看。”

“好。”

林棠抬手给胤禟递了盏茶,“我和你一块回京,找四哥聊聊。”

“也好,免得老四觉得我在瞎胡闹。”

胤禟接过茶盏,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

紫禁城,乾清宫。

胤禛用手抵着唇咳嗽了几声后,苏培盛连忙把熬好的风寒药呈了上来。

“皇上,您昨夜熬得晚,身子有些着凉,太医说得喝两副药。”

“放那吧。”

胤禛批着折子的手没停,他头也没抬地道:“你下去吧。”

“皇上……”

苏培盛想要再劝,但抬头瞥见胤禛眉头微皱的他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下了。

喝药会让身子困乏,为了不影响政事,皇上是不会喝的。

他眼圈发酸地给胤禛磕了个头,接着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等他走后,热气腾腾的药汤慢慢没再冒出任何烟,御桌上的折子却堆积的越来越多。

永和宫。

大病初愈的胤禵对着端坐在面前的胤祥怒目而斥:

“十三哥,若你还当我是弟弟,那便告诉我额娘到底是怎么薨的?

是不是因为额娘不肯承认老四是皇上,老四暗中处理了额娘?”

“十四弟,我都说了太后娘娘薨逝是因身患沉疴,与四哥毫无关系。”

胤祥皱着眉头,不赞成地看向胤禵。

“若是宫里的太医日日来请平安脉,额娘怎会身患重疾?”

胤禵没在意胤祥的冷眼,他满面怒容地追问道:

“是不是老四不愿意让太医给额娘请脉,让额娘在永和宫里自生……”

“十四弟,你够了!”

胤祥猛地站起来,拍着桌子反问道:“你非要把太后娘娘的薨逝安在四哥头上才肯安心吗?”

胤禵不甘示弱地争辩:“如果不是他做的,他凭什么不让我出宫,又凭什么不让我见八哥??”

“让你出宫见八哥又如何?”

胤祥猜出了胤禵言外之意,他使劲压了下心底的火气,终是忍不住地怼道:

“难不成太后娘娘能重新活过来吗?”

“你……”

不等胤禵说话,胤祥毫不客气地继续道:

“十四弟,若你觉得一定要有人为太后娘娘的薨逝负责的话,那除了你,没人更合适。

因为太后娘娘久病不治是为了让你入宫,更为了让你肖想四哥的皇位。”

说完,胤祥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胤禵见状,气急败坏地抄起茶盏就要砸在地上,转瞬意识到胤祥言外之意的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额娘,儿子是肖想过皇位,可儿子没想过让您薨逝的啊……

廉亲王府。

胤禩拿着本书老神在在地看着时,八福晋带着婢女进来了。

“爷,您都看半日了,仔细着眼睛。”

说着,八福晋从胤禩手中抽出书,接着端了盏银耳莲子羹递给胤禩。

胤禩笑吟吟地接过,“辛苦福晋为我操劳。”

“这都是妾身该做的。”

八福晋摆了摆手示意婢女们下去后,不满地抱怨道:

“爷,您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前些时日您接连办好了几件差事,皇上却不肯给丝毫封赏,让您只能在府上看书。”

“福晋,不要妄议皇上。”

胤禩放下手中的汤匙,正色道:“皇上的封赏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