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山一个头两个大,这老三两口子简直奇葩。
一个像个疯狗一样得谁咬谁,连亲兄弟都不放过。
一个虽然人品还算马马虎虎,可说话就像是窑姐一样,不是娇嗔就是发嗲。
正在他挠头之际,李秀丽从里屋走了出来。
一屁股坐在了桌前,笑着对丁香说道:“嬢嬢,你先别哭,我给你出个主意。
你回家之后先把能吃的东西全都收起来,然后把门留一条小缝,听见有老鼠的动静你就敲盆子,我保证不出三天你家的老鼠就跑光了。”
丁香道:“上次试过了,没啥子效果。”
李秀丽道:“你上次是白天敲的,老鼠都躲在洞里不敢出来。你这次晚上敲,管保有效。”
丁香将信将疑道:“真哩迈?”
“真哩!再说了,你要是害怕了敲敲锣也能壮胆儿不是?”
…… ……
李从军回家时天色已然全黑。
刁大河和秀芝送他出门。
刁大河半开玩笑:“从军,自己一个人害怕不?用不用我和你姐送你回到家。”
一个晚上的相处,李从军和自己这个姐夫已经彻底消除了陌生感。
当即一拍瘦削的小胸脯,“姐夫,你不要小瞧我,我马上就要高中毕业了,我会害怕?”
说完,仿佛是为了证明一样,转身大踏步而去,走的那叫一个铿锵有力,斗志昂扬。
看李从军走远,小两口这才重新回了院子,关紧了院门。
刁大河刚把院门的门栓插好,秀芝立即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这一天秀芝经历太多了。
早上交接职务的忐忑。
下午队里开会时被质疑的害怕。
刁大河回来后力挽狂澜的惊喜。
她的心神激荡,就像是过山车一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刚才自己弟弟在侧,她一直压抑着情感。
这会儿李从军走了,她再也忍不住了。
扑进刁大河怀里,娇嗔道:“你一走就是一天,连鸟都想家了,你都不知道想家!”
刁大河把秀芝搂的紧紧的,回应道:“这穷家破业的有啥可想的,我啊,不想家只想一个人!”
虽然明知道答案,秀芝还是忍不住问道:“想谁?”
“你猜!”刁贼声音贱兮兮的。
“猜不着!”秀芝红着脸,头靠在刁大河宽阔的胸膛。
“当然是我娇俏可人、美丽温柔、善良懂事、勤劳能干的小娇妻了。”
秀芝声音变得甜腻腻的,“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比我说的要好上十倍!”
秀芝被夸得激动了,两只胳膊死死搂住刁大河的腰。
声音颤抖道:“哥,我想给你生个孩子!”
这还有啥可说的呢,必须满足啊。
刁大河一把揽住秀芝的腿弯,把人横抱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诸多的少儿不宜。
良久,秀芝质疑:“哥,这么多的动作真的都是生孩子必须做的吗?”
“对啊!”刁大河回答的很肯定。
“你怎么懂这么多?”
“没办法,看的书太杂了。”
秀芝对刁大河无限崇拜,“哥,你可真厉害!”
刁大河摇头道:“我不算厉害,你才是真的厉害呢,你看你没学过舞蹈还会劈叉,还会拿大顶。”
秀芝有些得意的回答道:
“我学过舞蹈的,咱们生产队跳忠字舞,我还当过领舞呢!”
刁大河大感意外,想不到秀芝还是宝藏女孩呢。
正当他忍不住回想起梁山几位英雄好汉的名字,什么柴进啦,林冲啦,鲁智深啦……
刚刚想到九纹龙和及时雨,隔壁一阵叮叮哐哐,吓了刁大河一跳。
差点儿没变成阮小二。
“这是干什么呢?助威吗?”刁大河十分恼火。
秀芝笑答:“今晚李老三不在家,估计我三婶害怕了,这是敲着盆子壮胆儿呢!”
却说丁香敲了一阵盆子,果然屋里重新陷入了安静。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把被子蒙的紧紧的,继续睡了起来。
院门外,几名巡逻的联防队员听见了敲盆子的声音,慌里慌张的拎着红缨枪赶了过来,到李老三院门外,里面声音已经停了。
副队长牛德宝看了眼李老三家开了一条门缝的院门,对其他几人说道:“估计是丁香晚上睡觉害怕了,自己敲盆子壮胆呢!”
其他几人应和道:“估计就是这样!”
几人又转向他处,一个联防队员忍不住笑道:“害怕还特么开着院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丁香和哪个野男人有约呢!”
牛德宝照着那人屁股就是一下,骂道:“少特么乱说话,小心李老三回来之后举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