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
成功掘出了两只竹鼠。
今天的比昨天的要小,两只都是四斤左右。
鼠洞里还有四五只小的,都已经长出牙齿了。
放在一边不用管,任其自生自灭就好。
动物自有其生存之道,竹鼠的幼崽比人类的幼崽求生本领要强的多。
杀了两只竹鼠,挂在河边一块竖直的石头上放血。
刁大河又跳进了河里,游起泳来了。
他身体强壮,这才几次,就已经能慢慢适应这清水河湍急的水势了。
游完泳,把放完血的竹鼠扔进背篓,背了起来。
也不和牛家几人打招呼,沿着来时的道路,原路返回。
牛大顺瞪眼道:“爹,你刚才为啥不让我动手?”
牛二顺和牛三顺也道:“对啊,咱们一拥而上,抢了这小子的,再揍他一顿,他还能怎么样?”
牛德宝一边往鼠洞里面倒水,一边道:“你抢了人家,人家回村子不会说吗?要是报案了怎么办?做事儿能不能动动脑子?”
牛大顺撇嘴道:“大不了直接弄死,挖个坑埋了,荒山野岭的,我就不信有人找得到。”
牛德宝听言大怒,放下水桶就给了牛大顺两个嘴巴。
“弄死,弄死,人命关天都不懂?特么的,人家进山,咱也进山,人家挖竹溜子,咱也挖竹溜子。他要是死了,不怀疑咱们怀疑谁?我跟你们几个怂货讲,以后再敢说弄死这个弄死那个的,老子就打死你们。”
哥几个听言都缩了脖子,不敢吭声了。
签到有系统负责,山坡又被牛家爷几个占了,刁大河无处可去,背着背篓直接回了家。
到家之后,先去后院浇了菜。
看家里的柴不多了,又拎起柴刀去了后山。
这几天家里用的柴都是秀芝砍的,小丫头勤劳,从不分什么轻活重活,看到了就干。
人家这么懂事儿,刁大河也不能差了,他这人心懒手脚不懒,从不怕干活。
后山是小九队的柴山,平常村里人都到后山砍柴。
年用日烧,附近的适合做柴的已经砍完了,现在村里人需要到更远处砍柴,这就挺费劲的。
翻过了一道山梁,又爬到了半山腰,这才钻进一条岔路,到了一处密林。
柴米油盐酱醋茶,开门七件事中,“柴”排第一。
农村生产队时代,社员家庭里都是土灶、大锅,烧的是柴火,对柴火的需求量很大。
农村家庭的柴火种类和来源可分为两大类:
一类是庄稼秸秆、枯草树叶等,庄稼秸秆靠生产队集体分,枯草树叶等靠平时捡拾,这些都属于“软柴火”,不经烧并且也不够;
真正耐烧而且冬天取暖就需要“硬柴火”,这些硬柴火就是山上的枯木、树枝和荆棘条等,这些硬柴火只有到山上去砍。
刁大河刚刚落户,自然没分到“软柴火”,那只好去砍硬柴了。
他是头一次到山上砍柴,根本不懂什么能砍什么不能砍。
开始时他还按照这几天烧火所用,四处搜寻干枯的树枝、枯木、荆条来砍,结果半面山转悠遍了,也没找到多少。
三下五除二砍下来,凑到一起也不够一担。
这怎么能行呢?就这样回去,怎么看秀芝那捂着嘴惊讶的小表情呢。
他四处寻摸起来了,很快他找到了合适的对象。
林子边上有一棵干枯的桦树,却是一棵生了虫病的桦树。
这树直径足有半米,高度二十米左右。
搞笑的是这树一大半都是光洁溜溜,不但底端的树枝没了,连下半身的树皮也没了。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被上山砍柴的人给扒去砍走了。
要不是这树太粗了,估摸着早就被社员砍回家了,
“就它了!”刁大河心道。
把柴刀收进空间,从统哥那里要了一个锰钢的手工锯。
往树根底下一坐,吱嘎吱嘎开始锯起了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统哥给的锯子就是好用,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树锯断了。再锯下枝枝叉叉,把树裁成几段,直接收进了空间。
然后把干树枝和刚才砍的柴拢在一起,用绳子一捆,背在了背上。
还别说,这柴看着挺重,实际一点儿也不轻便。
等他出了林子,迤逦下山,才知艰难。
这时的山路并不像后世一步一台阶,往往就是一个斜坡。
上面要是再落些石子沙粒,踩上去禁不住就要打滑,那真是一步一小心。
好不容易到家,三七分都已经打了绺。
把细柴送进厨房,堆在了墙角。
灌了一瓢井水,一条冰凉的水线,从喉咙到了胃里,又反向了全身十万八千毛孔,他的气才算喘匀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