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日头挂在西南,要黑天还得一会儿。
把桦树段从空间里取出,堆在了后院的空地上。
掏出手工锯,开始吱嘎吱嘎的锯木头。
手工锯锋利好用,锯木头跟玩儿一样。
不多时,一堆桦树段就变成了一堆手臂长短的树桩。
刁大河不喜欢留活,他是个急性子,有了活喜欢把活一次性干完。
当即又掏出一把斧头开始劈木头。
虽然已经是傍晚,但烈日的余威还在,锯木头的时候已经是汗流浃背,劈木头的时候更是汗出如浆。
刁大河脱去了衬衫,打起了赤膊。
还是觉得热,干脆脱了外裤,独留一个裤衩。
反正在自己家里,关起门便是一统江山,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呗。
他的身体在穿越前经过系统的改造,强壮的不得了,劈木桩相当容易
一斧子下去,木桩就成两半,再用力劈成木条,靠墙整齐的摆放好。
心里面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主打就是一个字——舒服。
…… ……
农具管理员家里,一众社员上交了农具。
李海山把秀芝叫到一边递给她一张纸条,指点着交代今天谁没来不计分,谁干的多干的好多记分,其余一律按照规定记分。
秀芝看纸条上给自己多算了五分,不由得咧着嘴笑了。
记分员是可以脱产的,但她依然坚持劳动,李海山给了最高的奖励分数。
当然除了秀芝之外,队里的其他参与劳动的干部也都给了加分。
秀芝到自家院门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等着记分盖章的社员。
一天的劳作榨干了所有人的精力,本来就吃不饱,又干了这么重的活,一个个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蔫头耷拉脑的,就等着赶快记完分好回家休息。
打开院门,喊了几声哥,没听见贱兮兮的回应声,秀芝觉得有些失落。
正当她准备进屋拿公章和笔,忽然刁大河从墙角跳了出来。
“哈哈,媳妇儿,我在这儿呢,想哥了没?”
接下来画面静止了三十秒。
十几二十号社员看到了夸张一幕:刁大河上半身没穿衣服,下半身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的短裤只到大腿根部,近乎全裸。
所有人都是李逵扮哑童——目瞪口呆。
同一幅画,在不同人的眼中,可能会看到不同的风景。同样一个没穿衣服的刁大河,看在不同人的眼中,观感同样不同。
李海军、李从军这些爷们看到的是刁大河的傻和贱。
李寡妇、冯茹这些女人们看到的则是刁大河的健与壮。
一群女人展开了丰富的联想和想象,“好强壮啊!原来秀芝说的十柱香真是一根根烧的,不是同时点燃的啊。”
还得说秀芝,她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看见所有女人的眼睛都死盯着刁大河看,她觉得有点儿亏,当即挡在了刁大的身边,双手一张叫道:“看啥子嘛?也不怕烂眼睛噻?都把头给我转过去!”
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大姑娘小媳妇想起不好意思来了,岔开手指挡住了眼睛。
大老爷们想起了哄堂大笑。
刁大河想起了脸红,一溜烟跑回了后院儿,穿衣服去了。
脸皮虽厚但毕竟还是有的,他些微有那么一乃乃不好意思。
没一会儿,穿完衣服回来,家里的桌子已经被抬到了院子,秀芝正拿着钢笔给众人记工分。
刁大河别别扭扭的凑到秀芝身边,又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李寡妇道:“大河,你今天牺牲很大啊!”
刁大河厚着脸皮道:“今天我算是为社会主义事业献身了。大家干一天活累了,我给大家表演了个‘意外惊喜’,既活跃了气氛,又增加了凝聚力,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李寡妇笑着道:“也就是人多,这要是就一个女的,还不得告你耍流氓啊!”
李海军道:“这要是只有一个女的,大河这么跳出来,耍流氓的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嘻嘻哈哈。
桌子前排着长队,四五十人也排出去老远。
每家一个工分本,就是薄薄的一个黄皮小册子。
封皮上写着“劳动工分手册”六个红字,
内页上密密麻麻画着格子,纵向分为五栏。
分别是:年月日,活路名称,做活数量,应得工分,记分员盖章。
秀芝新手,文化程度又不高,写起字来又是一笔一划的,那个慢就别提了。
才给两家记了工分,关系好的自然不会说什么,关系不好的难免说些怪话。
“这干一天活了,本来就累的要死,还在这里等这个。”
“对啊,文化不够就别干嘛,这不是耽误事么!”
虽然没人敢大声说,但唠里唠叨的还是被秀芝听见了,小丫头紧张起来了,这一紧张不要紧,更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