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虽然动作单一,但人做起来却乐而不疲。
新婚燕尔的两个人,仿佛一天不爱就是不够爱。
良久,事毕,吃完最后一块“十八点心”,秀芝恢复了部分体力,重新趴回了刁大河的怀中。
“不热吗?”刁大河问。
“热啊!”秀芝答。
“那还非得趴在我怀里。”刁大河无奈笑道。
大夏天的,像个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热乎乎,湿淋淋、汗津津的,可就是不愿意松手。
“你嫌弃我?”秀芝伸口咬在了刁大河的胸膛。
“哎……”刁大河无语的拿手撑开秀芝的头,“怎么还咬人啊!”
“活该,谁让你嫌弃我!”秀芝撒娇道。
“没嫌弃你,我愿意抱着你,我是担心你热!”刁大河违心道。
秀芝把他搂的更紧了,嬉笑道:“别想不要我,我要缠住你!”
“怎么会不要你呢?你这么好?”……甜言蜜语,说多少都不算多。
果然,秀芝感动了。
刁大河感觉秀芝把手伸了下去,然后身体一阵抖动。
“在干嘛呢?”
“痒!”
秀芝挠着小腿说道:“刚才在院里擦身子时,被蚊子咬了一个包。”
“用不用我帮你处理一下?”
“怎么处理?”
“转移注意力大法!”刁大河贱兮兮的回答。
感觉到刁大河手上的动作变化,秀芝慌了神,“哥,不要了吧,明天还要上地干活呢!我今天捆麦束比嫂子还慢了。”
忽的,她想起白天的对话来了,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音。
“笑什么?”刁大河搂着秀芝问道。
感觉秀芝像个小火炉,刁大河实在热的受不了,就把床头一本解放军文艺拿着当扇子,扇起风来了。
秀芝就在凉风中说起了上午的事情来了。
…… ……
李寡妇家里,一张大床躺着李寡妇、冯茹、春花三个人。
天太热了,李寡妇根本睡不着。
一阵细不可闻的声音传来,李寡妇心中一动,竖起了耳朵。
果然,没一会,又是小小的一声。
李寡妇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怜啊!自己好歹算是有过男人,可冯老师呢,二十七八了,连个男人都没有。
肯定是因为今天听见秀芝的话,又看见刁大河精壮的身子,这才被撩拨的动了心思……可是这样终究是伤身体的……不行,我得劝劝她。”
当又冯茹的声音再次传来,李寡妇忍不住开了口。
担心冯茹尴尬,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委婉:“冯老师,每个女人都有需求。
其实我今天听了秀芝说的话,心里也热,可是我不会那样做。
因为有一次我生病了去邻村看药婆,药婆告诉我,女人自己帮自己,身体得不到补充,会亏空的。”
药婆是邻村的一个妇女,懂点儿医术,就被大队安排做了赤脚医生。
知道说的话有些难以启齿,李寡妇声音结结巴巴,讲述着自己从药婆那里得来一点可怜巴巴的生理常识。
过了好半天,冯茹才弄明白状况,开口说道:“嫂子,你好像是误会了。我没有,我手起了泡,身上也疼得厉害!”
“啊……”李寡妇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说的都是什么话啊,什么听了秀芝的话心热,什么去看药婆……天哪,可要了亲命了。
李寡妇拉起身上的被单,盖在脸上。
…… ……
丁香疲累了一天,吃了两个窝窝头,就躺在了床上。
可一个人终究很难睡得安稳,除了时不时有老鼠窸窸窣窣,还有隔壁传来的靡靡之音。
“简直太过分了,”她在心里骂道,“以为独门独院就行了吗?这么喊全村都能听见知道不?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都干了一天活了,不知道累吗?简直就是牲口!”
虽然只是在心里骂,也觉得口干舌燥,她不禁想起李老三来了。她今天已经问过李大海了,说李老三只是思想认识不够清晰,本人没有太大问题。革委会那边说了,顶多关个五六天就放回来了。
越想李老三,她的心越热,最后有点儿坐立难安起来了。
听见老鼠的声音,她拿起了枕边的盆子开始敲了起来。
果然这一敲,家里的老鼠消停了,隔壁的两只“大老鼠”也安静了起来,丁香不觉失笑。
“这秀芝可真是好福气啊,嫁了一个这么能干的男人。”这样想着丁香慢慢睡着了。
随即,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里面李老三回来了。
脱了衣服上了床,从背后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