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感慨万分。
他头一回见到如此卖力地推销自己的老婆的,仿佛孩子的到来是他唯一的生活目标。
显然,结婚三年未能生育,让他压力如山。
在这个时代,养儿防老的观念在部分人心中依旧根深蒂固。
尤其在农村,没有孩子似乎就意味着失去了生活的意义,会受到他人的鄙夷和嘲笑。
而农村的生活单调乏味,人们常常将别人的家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尤其是关于哪家生不出孩子这样的事儿,更是经久不衰的八卦话题。
看李海军说的差不多了,刁大河开口道:“海军,你听我说……”
“大河……”李海军依旧低着头,“这话出了口,我就没了脸皮。你要是不答应,我,我以后都没脸活着了。”
看来软的不行,这是打算来硬的了,这都玩儿上以死相逼了。
刁大河忍无可忍,张嘴骂道:“特么的,李海军,你就不能听老子把话说完?不是我不愿意,是老子会看病!老子是想说,我帮你看看,说不定你的病我能治。”
“啊?”李海军张大了嘴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小火苗儿,“你会治病?”
“对……一般病症不在话下。”
“那完了,我这个不是一般病症。”李海军神情沮丧,“县医院的医生都说我不行,无药可治。”
“这么严重吗?”刁大河有些疑惑的问道,“县医院的医生是怎么查的?”
“就是给我号了号脉,然后就宣布我无药可治了!”
不孕不育的原因很多,非大国手,根本不可能仅凭号脉断定。而且号完脉直接宣布无药可治,这也不像名医所为。
刁大河半信半疑道:“这样啊,那你把胳膊伸出来,我帮你把把脉。”
李海军把胳膊放在了桌子上。
按住寸关尺,细察脉象间,沉浮迟数辨,健康藏指尖。
问诊且听声,倾听患者言,言语藏病情,诊断更精准。
望色察颜面,色泽显病源,红润或苍白,皆需细分辨。
闻气味深探,口中或鼻端,腥臭或香甜,气味辨病情。
察舌辨体质,舌色舌苔观,厚薄润燥别,体质由此看。
施治调阴阳,中药针灸全,内外兼施治,身心皆安康。
刁大河,身怀中医满级技能,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心中疑虑更重。
他惊讶地发现,李海军的身体状况出奇地好,各项指标均显示健康无恙,仿佛一个没有任何疾病的典范。
然而,出于医者的职业道德和行业的潜规则,他并未直接向李海军透露这一点。
这是因为,在中医界,尊重前人的诊断是极为重要的。前一个大夫的诊治结果,后一个大夫应当予以尊重,而非轻易推翻。
每位医者都有自己的医术水平和独特的施治方式,对同一种病症可能有不同的理解和治疗方法。
因此,维护前医者的尊严,不仅是对其医术的认可,也是对整个医疗行业的尊重。
看刁大河脸色凝重,李海军忐忑问道:“怎么样?我是不是无药可治了?”
“很严重,但并非无药可治。不过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必须给你老婆也诊断一下,才能对症下药。”
听刁大河说自己还能治,李海军喜出望外,“大河,不瞒你说,我从县医院回来后还去了邻村,结果药婆也说我是无药可治,说我能治的,你还是第一个。”
“我也就是试试,具体能不能治好,我也没十分把握。这还需要看看嫂子那边的情况。这样吧,你晚上带着嫂子过来,我帮着把脉试试,到时候再确定怎么治疗。”刁大河道。
李海军抓住了刁大河的手,“大河,你……你要是能把我治好,你就是我重生的父母,再造的爹娘。”
刁大河笑了起来,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
…… ……
一个上午的劳作,秀芝中午回来吃饭休息。
看着半盆加热了两遍的竹鼠肉。
秀芝边吃边对刁大河道:“哥你咋不吃呢?”
要不说人是贱皮子呢。
刁大河这两天上顿吃肉,下顿吃肉,有些吃顶了。
昨晚两只竹鼠炖了大半锅,两口子敞开了吃了一回,也才吃了一半,今早战斗力大减,到中午他是完全吃不动了。
“这个肉昨天被我放的油多了点儿,我有点儿腻的慌。”刁大河道,“根本吃不下去啊。”
秀芝又强撑着吃了两块,觉得腻的难受,连忙吃了几口泡菜。
这个是她自己泡的菜根,爽爽脆脆的,特别有嚼头,好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