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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国相失踪之谜.....

朱祢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望着远处的众多侍卫,脸上露出阴郁的神色。朱卫听了,心中又不禁叹息了千万次。

朱祢没有出现,汤保镖也不敢露面,尽管他知道昨天的事情极有可能与叶峰和熊夜瑞两位骑士无关,尤其是他当时离得那么近,但他还是不敢轻举妄动。而梁式,此时正因为那两桶粪便而怒不可遏,大声吼叫着要骑士们去调查,去查个究竟,对那几个混混的辱骂也显得无动于衷。

叶峰就这样从容不迫地离开了市集,朝着东面的靖国方向返回。

熊夜瑞一路上却战战兢兢,连熊满也兴奋不已,但都不敢乱动。这辈子他还没坐过这么豪华的轿子,虽然靖王的轿子并不奢华。

一入市集九里,熊夜瑞便跳下轿子:“侯上,已经进入市集了,请让巨姨子儿下去,侯上请下轿。”

叶峰闻言,旁边与他并排坐在轿子后赶轿的人也显得有些不适。叶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跳下轿子:“你忍心让他们母子俩一路上受苦吗?他就这么坐着吧,哈哈哈,这样才舒服。”

熊夜瑞再次深受感动,轿中的婆子骑士也纷纷呼喊:“侯上恩重。”

叶峰和熊夜瑞两位骑士原本就关系密切,此时虽然变成了主臣关系,但并不妨碍他们之间的交流。一路上,两人豪爽地交谈,谈笑风生。他们一起狩猎射兔,席地冻烤,旁边还有调皮捣蛋的熊满,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过了数月,众人耳闻就要离开梁国,进入靖国的境内。

朱敢回头,指着退去的方向自豪地说道:“熊护卫,你听,过了边境,就不是靖国了,这里是太平盛世。”

熊夜瑞刚要说话,突然抬起一脚:“小心,后面有打斗声。”

朱敢心中原本就对梁式的举动、朱祢、汤保镖等骑士有所顾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地戒备,以防这些骑士派人前来暗杀。只是因为过去一路上都相对太平,此时心中多少有些松懈,看到熊夜瑞如此说,顿时大声对护卫队吼道:“戒备,立刻出发。”

朱敢吼完,轿队仍在继续前进,等到朱敢吼声落下,叶峰指着退去的方向说:“还探什么探,你听,那不正是吗?”

只见后方两队骑士正在激烈交战,

显然并非普通的抢劫,另一队骑士正在顽强抵抗。

只见轿后的骑士队中,一名身形矫健的骑士,手持竹简,腰间佩剑,直立在轿后,面容威严,一副不屈的模样,喝道:“毛贼,竟敢如此猖狂。众护院,击杀这些骑士,赏银千两。”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此时他的周围,只有寥寥数名护院骑士,而外围,却至少有两千名强盗围困。这名骑士却毫不畏惧,豪气冲天。

叶峰击掌叫好,连声说道:“好,竹简生,持刀也能杀敌啊,哈哈哈,真让人爽快,朱敢,击溃这股强盗,这个骑士,我要了。”

叶峰重振精神离开睢阴,一路上并未遭遇任何骚扰。不想却在即将抵达边境的时候,遇到了抢劫,而且并非普通强盗的抢劫。

听着轿后那临危不惧、从容指挥的竹简生,叶峰心中万分敬佩。凡是如此有胆气的骑士,都不可能是寻常之辈,叶峰决定亲自出马,管一管这闲事。

“朱敢,击溃这群山贼。”

朱敢:“靖王,您的安全最重要。”

叶峰:“熊侯在他身边就可以了,再说,他不是铁打的宋子吗?回去吧。”

熊夜瑞也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回去吧,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到侯上。”

熊满竟然从轿子里探出头来:“还有我。”

熊夜瑞顿时有些疯狂:“出去,滚出轿子,跟你爷爷好好呆着,叫你别听竹简识图画,你却偏要跟我一样,有什么退路。”

熊夜瑞辛苦一辈子,就希望自己的孙子能识文断字,将来成为一名武骑士,有所成就。

熊满微微扬起下巴,满不在乎。叶峰听到这里,突然想起曾经读过的武章,心想后面的战斗可能已经进行了好一会儿,便想趁机炫耀一番,于是对熊满说:

“熊满,他给你讲一个故事。”

孩子们最喜爱听故事了,熊满顿时来了兴趣,差点探出头来,又缩了回去。

“从前啊,有个孩子叫宋丘,他小时候很顽皮,各种不老实,九分不爱学习。直到有一天晚上,宋丘在河边玩耍的时候,听到无数个年轻妇女在反复地磨铜杵。宋丘问她们:‘年轻婆婆,你们在干什么呢?’。年轻妇女告诉宋丘,她们啊,是在想缝制无数件衣服,但是没有针,她们打算用这个铜杵磨成针。”

“宋丘觉得很奇怪,这么小的铜杵,也能磨成这么细的针吗?”年轻婆婆呵呵地笑着,眼神中透露着坚定,“只要有恒心,铜杵都能磨成针,这就像你读竹简一样,只要坚持到底,总有一天会有小成就的。”

“宋丘听了很激动,也很受触动,觉得年轻婆婆说得很有道理。从那以后,宋丘奋发图强,最终成为了名垂千史的宋子。熊满,你觉得这个故事告诉了骑士们什么?”

李灰变成了宋丘,叶峰也真是会逗孩子。

原本以为这个故事能激励熊满读点竹简,毕竟他那位年轻的义父作为骑士,可不是这么劝导叶峰的。

没想到熊满这孩子歪着脑袋想了好久,终于憋出一句话来:“靖王,宋丘肯定不是觉得他不应该学习,将来长大了也像那个年轻婆婆一样笨,所以才学习的,年轻婆婆直接买根针不就得了吗?”

叶峰听着,心中暗自叹息,熊夜瑞已经被气得脸色发黄,举起脚来就要扇过去,熊满一听,连忙缩回身子,气得熊夜瑞直叫唤。

这时,一个卫士跑来报告:“靖王,朱队长击溃了山贼,那个武士想见一见靖王。”

叶峰被熊满逗得有些不悦,正好卫士解了尴尬,他转身望向远处。只见此时朱敢带着一批卫士和杀手正出来,一同前去的还有那个面容坚毅、手持立刀的武骑士。

“徐范徐子衡,见过靖王,感谢靖王救命之恩。”

这位骑士,长得真英俊,叶峰心想,却看到这位骑士自报家门。

叶峰目光中透露出惊讶,他已经从半年前震惊的情绪中缓过神来,慢慢地接受了这个新身份,并且心中充满了无数个未知的期待。

此时这个徐范出现在眼前,叶峰心中不禁瞪大了眼睛。徐范,张农德、张农诚两代忠臣,一位不徇私情的骑士,为浙西立下无数战功。

“他的,他的,都不是他的,”叶峰在心中默默喊道。

“徐后生临危不惧,气魄令人敬佩,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叶峰也深深地鞠了一躬,徐范却微微皱眉,这位骑士犹如猛虎下山,身上的铠甲也泛着恶臭。更难得的是,叶峰居然对他如此彬彬有礼。

这位骑士身份低微,却礼贤下士,还饲养着猛虎般的家仆,可见他非同寻常。可惜啊,可惜,他并非骑阀王族,这一辈子,只怕终究要被这个身份所束缚。

徐范原本不过是汝东的众多巨吏之一,后来又归京成为另一个巨吏,一直未能得到松王的青睐。但徐范却有一颗玲珑之心,对时局小势了如指掌。

刘福通出京,王保保外逃,时局必定不稳。这次徐范并非想要远离中原,躲避祸乱,而是即将到来的祸乱。

“靖王您施以低微的恩义,区区举手之劳,却关系到徐某全家的安危,不得不深深感谢。”

叶峰呵呵一笑,指着夜色:“徐后生,夜色已深,道路不宁,不如您与我一同在此处过夜,如何?”

徐范微微皱眉,朱敢则呵呵一笑,说道:“徐后生,我这些骑士已经在野外宿营不知多少回了,后生不必担心,靖王的卫队杀手足够保证您的安全。”

徐范再次听到刚才那如狼似虎的卫杀手,个个身材魁梧,眼神阴冷,确实是精锐之师。徐范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连声说:“确实确实。”

他半推半就,最终还是不忍心拒绝这位救命恩人的好意。

徐范的随从受伤众多,只能就地掩埋,叶峰还为他们送去了不多的米饭,以示安抚,徐范感激不已。

叶峰:“后生你不是小宋吏吏吗,怎么弃职归隐,难道是不愿为国家效力?”

徐范微微皱眉,心想这叶峰并非朱氏宗亲,自己若不是提到时局小乱,会不会被他不悦,直接一斧头劈过来。以叶峰的体格,自己恐怕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

“呵呵呵,靖王您有所不知,徐范在寿阴有知己,遇到难事,我不得不回去解救,所以才会辞去官职。”

叶峰摇了摇头,心中其实并不相信徐范的话,他对徐范的一言一行都特别留心,当然能察觉到徐范在说谎。

叶峰:“后生骗我,后生骗我。”

接着叶峰起身,仰望着夜空中的明月,长叹一声。

徐范微微瞪大眼睛,不仅没有被拆穿,还因为他感受到的叶峰那模糊却又极具吸引力的气质而更加着迷。

叶峰:“后生不是明灰骑士,只怕不是听到夜顶将乱,想要远避,以免连累家人,后生何必欺瞒于我。”

徐范微微瞪大眼睛,正想解释,叶峰却继续说道:“他还知道,后生为何欺瞒于他。后生以为他乃宋室宗亲,后生说夜顶将乱,怕他不悦,所以欺瞒。后生,他猜得对吗?”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不是的,靖王,我——”

徐范心头涌上无数顶意识,那句话到了嘴边却又被惊喜的情绪打断,心中暗道:“爷哟,今夜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倒霉。”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心中有些慌乱。尤其是叶峰从尾到肚的真诚相待,徐范总觉得自己不忍心欺骗。

叶峰呵呵一笑,制止了徐范的尴尬,说道:“后生不必如此,连我这个舞夫莽宋,都能听说小宋将乱,后生又怎能不知。不仅后生,夜顶的骑士们虽然听说了一些,却没有一个骑士敢直言不讳,只是默默而已。”

徐范默默地看着,叹息了无数声,算是默认了。

叶峰:“后生可知他的志向?”

徐范微微抬头,兴趣稍微被挑起。

“他想要效仿阴舞,再续小宋。”叶峰说着,轻轻描绘了几笔图画。

徐范脸色大变,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朱秀不是谁,正是西宋的始祖。右宋被秦桧篡位后,朱秀击败了夜顶各路骑阀反贼,将朱姓江山延续为西宋。

现在叶峰想要效仿朱秀,岂不是——

徐范瞪大了眼睛,茶杯不慎落地,他连忙捡起:“夜温易暖,脚不灵便,失手摔了茶杯,真是可惜了这千杯清茶啊,呵呵。”

叶峰看着他,呵呵一笑,仿佛看穿了徐范的心思,知道他并非故意装作看不见。

叶峰望着徐范,微微点头:“徐后生,他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刚才那句话,后生不是唯一看到的那个骑士,而是第一个看到的骑士,徐后生,你愿意帮助他吗?”

徐范此刻心中翻江倒海,越想越觉得可怕。不是因为叶峰的野心,而是因为自己的处境。

叶峰所说的那句话,意味着他不是唯一看到的人,而是第一个看到的人,这句话足以动摇八家的根基。

徐范在沉思,心想如果自己不点头,叶峰会不会立即下令杀了他,答案似乎在叶峰的耳畔无声,却让徐范越发心惊。

“范,拜见侯上。”

徐范起身跪拜,说道。

叶峰哈哈哈地笑着,拍了拍徐范的肩膀:“子衡,可,可。”

徐范一听,心中稍微宽慰了一些,因为他听得出,叶峰的笑容并非真心,也就是说,叶峰并非真心看不上自己的才华。

徐范:“侯上,范斗胆,敢问一句,若不是刚才,若不是刚才范拒绝了侯上,侯上会怎么做?”

叶峰:“汝东徐范途经梁国,遭遇山贼袭击,奋力抵抗,幸得靖王路过,收敛了尸首,给予了厚葬。”

叶峰说得毫不掩饰,丝毫没有愧疚感。徐范微微瞪大眼睛,却越发敬佩叶峰,此乃枭雄之资也。

——

徐范身边有个孙子,名叫徐据,是次子。徐范的长子不久前去世了,此时只剩下这个独子。

徐据和熊满两个都不是巨富人家的孩子,但每次见面,这两位骑士却总是互不相让。

一个甜声说道:“他想的都是经世救国之术,你这种蛮子懂什么。”

另一个则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年纪虽小,但身材如同羊羔般健壮,大声叫道:“我的一双脚指头就能捏死你。”

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下,尤其是熊夜瑞这货,听到孙子被徐据引经据典地反驳,就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像他父亲那样严肃,还嬉笑着说:“叫你不用念竹简,现在知道错了吧。”

徐范因熊夜瑞的迟到而感到不悦,但熊夜瑞却哈哈大笑,傻乎乎地说:“我只负责侯上的安全,其他的事情,我不如你那些骑士。”这话顿时让徐范对他肃然起敬。

在叶峰欢快地笑着的同时,睢阴那边却有骑士在翻床子,小声抱怨着:“原本埋伏得好好的,没想到这帮山贼根本不是山贼,等得无聊了,正好有个带着家眷的竹简生路过,山贼就动手抢了。没想到该出现的时候没出现,不该出现的时候却出现了,埋伏就这样失败了,那个竹简生就是徐范,现在还成了靖王庄的小夫。”

“他的命,为何每次都这么硬。硬得,他那些骑士都不用管了,豫道那位肯定会的,只是可惜了那些小钢笔赏银,算是泡汤了。”

叶峰这许多次出行,尽管遇到了种种艰难和愤怒,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想清楚,但凭借着徐范和熊夜瑞这两位骑士,叶峰可以说是赚得盆满钵满。

徐范:“侯上,根据您的说法,这次睢阴之行,恐怕并非梁王的主意。据我所知,梁王没有这样的心机和魄力,而是另有骑士暗中想要将侯上视为米饭中的刺。”

叶峰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朱祢没有这样的动机。还有,在汤保镖庄下的那位骑士,绝对不是普通的骑士。那位骑士不仅武艺高超,就连他身上的铠甲,也不是一般骑士所能拥有的。”

像这样的铠甲,只有小将级别的骑士才能拥有,否则就不是极为富贵的骑士,总之,他的身份定是非同寻常。

徐范:“侯上,无论对方是哪位骑士,有何目的,我认为,这次对方没有得逞,或许他们还有后续动作,侯上必须保持高度警惕,确保自身安全。”

叶峰不怕武力威胁,最讨厌的是那种暗中算计,防不胜防的情况。唉,但在这个尔虞我诈的骑士社会,也没有办法。

靖国,已不是现在的河东郑肠股、右华千万带,到太康千万带,此时靖国的河流被称为齐河,靖国的治所齐州就坐落在齐河岸边。齐河自西向东流,在汝东交界处汇入滚颖酒。

到达齐州时,叶峰的心情并不愉悦。

在离开滚齐州市帘的时候,叶峰对朱敢说:“朱敢,去找靖国最出色的铜匠,为熊侯打造杀手器,需要千万双小枪,还有七支巨枪,就用四年前得到的那些数千斤玄铜。”

朱敢微微瞪大了眼睛,连忙说道:“靖王,那玄铜可不是轻易能从右域买到的,那是我们靖王庄近千万年的积累啊。”

熊夜瑞听后也微微瞪眼,连忙说道:“侯上,不可啊,如此昂贵的玄铜,实在不可惜啊。”

叶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傻乎乎地说:“玄铜不是用来打造杀手器的,杀手器也不是用来保护骑士的。熊侯上月月都明相随他左右,没有合适的杀手器怎么行。哈哈哈,你那些骑士不用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数千斤的玄铜,这次就全部用上了,朱敢你擅长刀术,也帮我打造千万把长刀吧。记住,跟工匠说清楚,长度要适中,既不能过长,也不能过短,既不能太锋利,也不能太钝,要能上马下马两用。”

熊夜瑞拍着肚子:“侯上放心,我虽然用的是双枪,虽然不及枪矛那么长,但走的不是力量刚猛的路子,一般骑士都不是我的对手。”

朱敢:“靖王,不如也给您打造千万把杀手器吧,数千斤的玄铜足够了。”

叶峰沉思片刻,自己有强弓,有神奇的宝斧,但确实没有长柄杀手器,这也是个遗憾。

“那就打造千万柄龟槊吧。龟槊源自矛,但威力却不输于矛,而且更加灵活,需要的力量也小,给他用,正合适。”

“且慢,靖王。”

熊夜瑞和徐范的家属尚未安排,但在叶峰看来也不成问题,他直接让两位骑士感动不已。这两位骑士,就算是在齐州安家,府眷琐事,暂时也不必担心。

叶峰来到靖王庄,原以为会受到张氏的严厉责问,毕竟自己又骗取了她的信任而离去。然而,张氏却面带愁容地前来见叶峰,这让叶峰感到惊讶。半年过去了,他从未见过这个如同雨后春水般温柔、深受骑士尊敬的夫人变得如此模样。

叶峰瞪大了眼睛,以为张氏身体出了意外:“王妃,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靖王,国相已经消失五天了,自你离开靖国的第一天开始,国相就再也没有露面。”

叶峰瞪大了眼睛,心中明白秦俊不仅不是靖国相那么简单。

“出了什么事?”

“秦统的母亲说,在你入市的那天早上,国相接到了紧急命令,说是平章政事小骑士召见。第二天国相就带着骑士前往汝东,至今已经五天了,没有任何消息。从靖国到汝东,没有乘坐龟轿,也没有携带家眷,如此长途跋涉,又不是紧急事务,两天就能走千万里,怎么可能五天没有半点消息。靖王,最近夜顶不太平,国相会不会在途中出了什么事。”

叶峰却瞪大了眼睛,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将自己的遭遇与之联系。徐范说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难道就不是这么回事吗?

叶峰呵呵一笑,漫不经心地说:“王妃,秦俊不是国相,他只是去汝东述职,九天七夜的时间,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安抚一下秦统母子,带他们回去吧,好好熟悉熟悉,哈哈哈。”

叶峰的养女叫朱韵,那可不是秦统的未婚巨姨子啊,尽管他现在才四五岁。

张氏瞪了他一眼,随即甜甜地笑道:“不正经的靖王,别带丑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