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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都是糜烂的人心惹来的 > 第14章 第4章 暗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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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暗藏玄机

初战告捷,刘江和袁佳怡喜不胜收!他们把两棵爱情的嫩苗种植在可可西里刚刚开垦出来的处女地上。这两棵嫩苗虽然沐浴着阳光雨露,但也免不了残霜败雪的袭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武根没能把袁佳怡劝住,一起和刘玉珍等少女带到省城去避难,就独自带了刘玉珍她们去了省城。第二天他领着她们去了一家“夜之乐”宾馆说是给她们安排工作,可却没给她安排任何工种,只对她们说让她们在“夜之乐”宾馆里熟悉环境再安排工作,就丢下她们往一间秘室钻去了。

“就这几天,把你饿成这个样子?”

“都快半个月了,哪还不饿?你是饱者不知饿者饥!”

一阵阵喘息声过后,两堆“烂泥团”瘫软在床上。

“你那如花似玉的妹妹尘埃落定了。”

“这是怎么说的?”那女郎翻转了一下肥胖胖的身体,抬起头惊讶地问。

“还会怎么说呢?还不是嫁人了?记得否?那个小时候哭臭老九的刘江啊!”

“刘江?怎么会有这等事呢?缧绁允许他们那个样吗?”

“别大惊小怪了,徒劳的!真有了那等事,但他们太幼稚了!昨天一早,缧绁已把他们送回天国去举行婚礼了。只可惜她死得太不值钱了!我苦口婆心地劝她出来躲躲,她却圈地为牢,自以为大。她的死真是香消玉损!要是她肯出来,现在我绝不会躺到你身边来,至少也得有半个月之久我才躺回你这。她较你这美人还美十一分哪!可惜,可惜她……”他又扑向了那个胴体。

“你!好野的武根!抱着姐姐想妹妹,得有谁比你如此狂野?要不是这生意经好念,你那模样,别想粘了老娘这身!放开我,我妹死了,我无心和你……”

“还放哩……”

世上万般哀苦事,莫非生离与死别。

虽说袁荟英“逃出”可可西里,生离了骨肉亲人,尽管是有如把自身拖出臭粪井之快乐,但总也隐隐有丝生离的不快感与寂寞感笼罩在她的心底作痛。闻到妹妹作“乱”受刑,十指连肢,一指被切,怎能不痛?生离死别再次袭击着她的心。向来她就有了给青青作“嫁衣”的心念,都开始在心底拨着算盘了,听闻妹妹作乱已被绞了,心中的算盘如被晴天的响雷打碎了。怀着“生来死往”的人世常情,她决意回山一趟,聊表孝心与爱心。

那是一个阳春季节,袁荟英把一切“夜之乐”的事务交给武根和李园国后,便打着行装回可可西里去。

李园国和武根一左一右地提着行李把袁荟英送到车站,送上了客车。

“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园国问。

“都说过吊完丧就回来,生死不来情意断呀!我是非去不可的!你们要依我之意管好馆内的生意就行了!啰什么嗦呀,我又不爱听你们啰嗦的!烦死人!”

客车开动的时候,洪荟英对武根说:“那批货要尽快出手,别贪心过重!”

这是命令。

“是!”武根投去了很是鄙夷的目光,心想着你这破烂车走了还管这个?老子的货老子贪你又怎样?反正你今晚明晚回不来,贪了你又懂个屁!

久别重逢,自然是泪脸相迎。

袁荟英皮肤细嫩,颇匀称丰满,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迷尓裙,丰隆的双乳,像欢跃蹦跳的大白兔,被白色乳罩拦挡在紧硼硼的胸脯上面,,朦胧丰硕的肥臀隐隐约约地被包裹在白色的裙底里,一件白色花点的三角裤若隐若现。她一走进可可西里,人们便向她投来了惊羡的目光!可可西里跟她打照面的人,已经认不出她来了,倒是让她先认出来了。

袁荟英感觉到,可可西里的容颜跟她逃出可可西里去之前,没有多大改变,岭还是以前的岭,山还是以前的山,整座可可西里只添得鸡棚多了,猪栏多了,羊圈也多了,这在她逃离这里之前,几乎是没有的,而现如今人们穿戴也有了比以前的改变了。这些变化,袁荟英在心底里跳出了成百上千个沉重的大问号。

“家乡有些变化了,不是我记忆中的样子了。”她在心底这么想,迸出了为人最原始的良心话。但这一良心话却不永恒,而是转眼即逝:“荷荷,这点变化算个咋?你袁荟英发什么呆啦?大惊小怪的!这还不是十年前我出去时的风景!”

十年前的情景又展现在她的眼前。

十年前,袁荟英虽年十五,可她却经受了五年的风风雨雨地里头农事活儿的磨难。

可可西里的田地不多,大部分都是种果种瓜豆过活,米禾很少,一年四季,大部分空余时间,男人去狩猎,女人打野找山货赶几十里路进城去换钱买粮回来养活一家。

一村人种着很少开垦出来的土地,可吃大锅饭大帮仔出工,虽说是在干活,可做什么活心底都没数,大家就站在地块田头里,可说可笑、闹得开心,汗水除了被阳光暴晒渗出来外,无论怎么干活,都不会叫活儿憋出汗水来的,做活太轻松了。几十人拔除一亩瓜豆的杂草,至少也得两三天,一把拔起的杂草拿在手上,站在地里你说我笑,说上半天,笑上半天,手里的杂草快被掌中热气薰死了,还没扔掉。

至于冬天除草翻土的事,那可是一村上千号人集中去地里生火取暖的大好机会。在家也要烧火取暖,因为那时艰苦朴素,朴素到一身衣服常年穿,冬天大人小人都得烧火烤。但在家烤火不得工分,不得工分就分不到口粮,就得饿肚皮。到地里去生火取暖,是给地里除草,还得工分,一举两得。所以全村人都出满勤,几处沟岭上只百亩耕地,整个冬天都没能除完草,更谈不上耕犁翻土了。

春种开始,没除过草的山地赶天晴投之一炬,刨开坑,放上种,洒点草木灰、盖上土,完事。哈哈,地地道道的刀耕火种。

做工不犯愁吃饭却犯难。一年四季十二个月三百六十五天,自给自足的只有那三个月九十个日子,剩下的二百七十多个日子,就只有向野菜宣战了。

袁荟英就饱受了这种苦菜苦水的味道,她的父母给她的不是一个富于营养的肉体,而是枯瘦如柴的、几乎全是注满了苦菜汁的躯壳。

七年前,父母要把她许配给巴那山村的一个男人。山是苦的,她饱尝过。于是她把注满苦菜汁的躯壳拖出可可西里来,离开了这片苦海。这些年来,她皮肤红润了,皮肤细嫩了,白皙皙的,赛过省城的香汗小姐了,这是可可西里能给她的福份吗?可可西里不能给她想要的,她为什么要去赞美它的点滴变化呢?这不是辱没自己吗?

如今回到可可西里来,看到可可西里有了点变化,触景生情,也是使她有了些许感慨。感慨之后,又发现这感慨太冤枉太违初心了!发这种感慨简直是一种罪过!

“嘘,这算得了什么!”她在心里补充了一句,才算挽回了那句感慨的过失。

踏着那条古老得叫她这一贵重的身躯,走在上面有如坐了十八辈子大牢一样委屈的小路,又弯腰鄙膝地走进了那个她因厌倦得逃出去了的草屋。

门,是她记忆中的门;屋,也是她记忆里的屋。只是干净清爽,看上去很顺眼,走进去很舒心。三间草屋,以前她总觉得拥挤,虽没有很多像样的家具,可几只破竹篓什么的总是满屋里滚,到处都可碰上;夜里绊上还可随之滚去像个老黄瓜,虽没有很多鸡就那么两三只,但总能让你的脸滚落到邋遢地面沾满鸡糖屎,叫你把肚子里的苦菜粥都呕出来干净了还在干呕。

鸡糖屎沾到脸上,有一种腻腻的臭味直冲鼻孔,直把胃里的东西直逼出来。可可西里的人因饥饿,冬天下地去除草生火取暖的时候,常常去寻秋收残余在土里的木薯拿去火里煨着吃。木薯不像红薯那样可以放开肚皮饱吃,木薯煨着半生不熟的时候,吃下去会引起中毒。

九可可西里的人就常常中毒于吃煨木薯。谁中毒了,就找一包鸡糖屎擦到他的嘴边,腻臭极了的鸡糖屎,就能把他胃肠里吃下的煨木薯翻肠倒肚地呕出来,他就免去一死。

鸡糖屎就有翻肠倒肚的功能。

如果鸡都被“神宗怪罪”死光了,找不到鸡糖屎抢救木薯中毒者,就得发动全村人都去寻草丛里长有一指长白毛的烂狗屎,拿来塞进中毒者的嘴里,也有翻肠倒肠的神效。唯有吃煨木薯中毒这一招,可可西里的人相信鸡糖屎和烂狗屎有药可救不请神仙外,其余的除了神仙就无可救药了。

袁荟英很怕鸡屎或烂狗屎在她嘴上擦,所以冬天下地去烤火时,馋吃的人找来了大把大条的木薯,煨熟了拿给大家吃,她也不去碰一下,她是不吃煨木薯的,即使饿扁了饿瘦了饿得只剩皮包骨头,她也不让她的嘴巴去触碰。

因为如此怕鸡屎,所以她每当天黑在家里走动时,总叫那些竹蒌竹筐瓜豆什么的,绊她个嘴啃地时,她不顾头不顾腚只顾嘴,条件反射地双手捂嘴,只要管好嘴,其他地方摔疼摔伤摔烂,无关紧要。偶有拈上点点鸡糖屎的,她就呕个屁滚尿流两眼翻白。

她害怕在家里走夜路,因为没有一滴点灯的油,黑灯瞎火的,她走夜路总会让筐子什么的绊个脸撞鸡屎呕个半死。

如今她进屋来,她的大脑警觉起来,提醒她注意地上的鸡糖屎。她往地上看了看,不像记忆中那样邋遢,而是干干净净,别说鸡糖屎,就连只鸡的影子也没有。

“没鸡的,不要担心鸡糖屎。”她在心底埋怨自己的多疑并安慰自己道。

门是开着的,怎么没见人?不在家?不是说袁佳怡被绞了,怎么没见一点不祥的预兆?比如门眉上挂上一丛新的绿荆棘和几根剑叶茅草之类呀,那是用来克死鬼进屋作怪的圣物;还有,堂上那个神龛,要日夜香火不断,直到七七四十九天。这是神宗坐高堂旺如星火,死鬼恋家也不敢转脸面屋作弄人畜的。袁荟英却没发现这些预兆,怎么回事呢?

“喂!爸——妈——!”洪荟英壮着胆子喊。毕竟家里刚死了一个人,进屋来多多少少都生几分恐惧感。

“谁?你是谁呀?”听到喊声,素琴和袁凤云放下手中的瓜菜子,从园子经后院冲进屋。他们闲着无聊,拿着铲子到菜园里种南瓜。

“作孽啊!从哪里来了个全裸的妖精啊……”素琴和袁凤云惊得张大嘴叫起来,颤抖地逃出家门跑进菜园子里去。

“爸?!妈?!我差点认不出你们来了!你们……你们怎么……”袁荟英比素琴和袁风云还木然还惊讶。她不敢相信鹤发童颜的两位老人是她记忆中的体弱气虚瘦骨如柴的父母,可这又是她记忆中的父母,肥胖了,脸色红润,身体硬朗了!

老父袁风云和老母素琴跑到菜园子后,颤抖地扶掖着,喃喃自语:“撞见鬼啦!撞见鬼啦!”

“爸!妈!是我呀,你们的大女儿袁荟英呀!”

听着叫声,感到好熟,想到脸蛋也好面熟。若是他们的女儿,为何穿得薄如蝉翼几乎裸体来作妖作孽?他们小心翼翼地举手半遮着脸,惊恐未定地看着他们刚刚逃脱出来的家门。又听到叫声,还听说是大女儿,这回两老人才半信半疑地一步一愣地走进家里来,疑惑地问:“你是……你是袁佳怡化来的神仙……”素琴和袁风云仔细打量着:这仙身穿着打扮不似袁佳怡,但长相全似袁佳怡又略逊色三分。他们怀疑是袁佳怡修来的福化作的仙。袁佳怡做的好事多,也许感动上帝了,给她神化了吧。俩老人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说。

“你是袁佳怡化来的神仙”,听了父母这句话,袁荟英肯定妹妹已经出事了,要么父母怎么说她化仙回来呢?一定是太想念死去的妹妹,一下子把我想象成化仙而来的妹妹了。她的心一瞬间就空落落下去了,她打好的算盘散架了,珠子在她心里散落一地。

“爸妈!我是你们不孝女儿袁荟英呀!听说妹妹被绞死了,我回来给她吊丧啊。爸,妈,你们真的认不出我来了?我美得连你们都认不出来啦!”说这话时,袁荟英显得很骄傲。

“你是袁荟英?你是袁荟英!”素琴和袁风云睁大眼睛,苦苦地在记忆里追寻着当年袁荟英的形象。可那记忆中袁荟英的容貌怎么也不是眼前的这个样,但又不乏以前的底色。

“你不是袁荟英!”素琴和袁风云作了否认。“你说你是洪荟英,那你说你是怎么逃出去的?”素琴和袁风云见她长相极象小女袁佳怡,半信半疑地认为她也许是什么孤仙变来作妖的,就补充了句,试探真假“美猴王”。

“十年前你们逼我嫁给巴那山的那个男人,我不肯,你们想用缧绁绞我,我和收山货的男人逃了出去,现在生活可好呢!”

素琴和袁凤云还能说什么呢?阔别十年,音讯全无,不料今朝相聚,怎不泪脸相迎?洪元化和素琴跑了进来,却对她那造孽的装束感到恶心,想搂抱又觉得肮脏。但又想到,既是自己的女儿,又怎么能冷眼相对呢?女儿还是自己的血肉啊!

袁风云和素琴十年前逼着洪荟英嫁给巴那山的一个男人,是有一段情缘的。

袁风云的父亲袁愿辰有个远房妹妹嫁在巴那山,那个妹妹是个孤儿,无爹无娘无兄无弟,父母死后就依托袁愿辰。嫁去巴那山后,大小节日红喜白事往来上下,全落脚于袁愿辰家。袁愿辰死后,照旧往来于袁风云家不断。袁风云称其姑妈。姑妈晚年得子,比袁荟英出世早两年。其名叫黄元江。姑妈袁元江之母又于半百之年降个千金,取名曰黄金。那个小黄金长得可爱,与袁风云的小子袁洪义同年同月生。姑妈得个千金,喜欢得不得了。满月那天。特意借了一只阉山羊牵着回娘家解月。娘家自然是袁风云家。袁风云叫人宰掉了姑妈牵来的大阉羊,大摆酒席敬贺一番。席间,姑妈告诉袁风云,这小黄金已经给八卦先生算过命,说过命带“归钢”,是金命。

袁风云拍案叫绝,合掌称快:“好也!我郎儿洪义也命带归钢,同属金命!俗话说男人带归钢,骑马进朝庭;女儿带归钢,养猪不用饭。啊,姑妈呀,咱这天生的一对!人家指腹为婚,我们何不指襁褓为婚,钢上加钢两钢作一钢,叫他们日后发富又发福呢?”

“要我嫁黄金给你好啊,你也嫁一女给我黄元江啰!”

“好啰!只要肯把黄金许配给我的洪义,荟英、佳怡都是两朵金花,随你挑啰!”袁风云想,我那洪义骑不骑马进朝廷那是后事,反正我要给他找的就是个“养猪不用饭”的媳妇,因为我家缺的是饭啊!

“佳怡年纪尚幼,太小,不合适我儿黄元江,荟英正是我黄元江的同龄呢。”姑妈看重袁荟英。

“那你黄元江就娶她啰,我也不嫌黄金小,反正黄金是我儿洪义的媳妇了!”袁风云一脸酒气,跟姑妈指着襁褓里的黄金与袁洪义为婚了。

袁荟英长到十三岁,姑妈前来提婚了,她的孩子黄元江已十五岁了呢。姑妈就猴急。可袁英长得像一根枯柴,惹不起十五岁的黄元江的眼,荟英也执意不依这桩婚事。等她长到十五岁,身略有了点肉,虽然仍瘦如枯柴,但也已略略显示出了少女的稚形,十七岁的黄元江看着早就把口水咽破了喉咙。姑妈再次追婚,袁风云和素琴只好逼嫁了。一逼之下,就把洪荟英逼出了可可西里,逼到了省城,转眼之间成了贵妇人。

鸡飞蛋打,蛋打鸡飞。

袁荟英逃婚后,袁洪义与黄金的指襁褓未婚梦也破灭了。姑妈把黄金许配给凤山村的一姓阮姓人家,给她的黄元江换回了一房妻。

黄元江的这房妻名叫阮爱吉,“嫁”给黄黄元江那晚醒来时,她对黄元江有气无力地说:“我快站不起来了。我没有想到你会把我搞成这个样!明天叫我怎么站起来走回去呢?”

“回去?你想回哪里去?”

“回我的家啊!”

“你的家在哪里?这就是你的家啊。你爸妈把你嫁给我,你就得和我睡一辈子呢。”黄元江说着又爬了上去。

“我都快死了,我受不住了啊!”可黄元江还是爬了上去,她只好又晕了过去。

阮爱吉又醒来的时候,温和的阳光已从破烂的茅屋上直射在她的身上。她翻卷着身体,觉得身子不听使唤。她作了全部努力,才半躺起来,发现下身满是腥红的鲜血。她真弄不清这是啥回事。

黄元江走进来,很怜惜地叫她去吃饭。她去了,咽下了两碗稀饭。吃了饭,她就说她完成了她的任务,她这次来和黄元江结婚,就是为了等着几年后叫黄金到她家去完成任务了。

黄元江告诉她,她来他家的任务现在还没完成,需要一辈子才能完成。今后他的妹妹和她弟弟阮志航结婚,也是一辈子的事,而不是一夜之间的事。

阮爱吉告诉黄元江,这回事没听她爸妈说过。她爸妈只说叫她来和他结婚,今后他的妹妹也来和她的弟弟结婚。如果他要她和他结婚一辈子,她还得回家问问父母。

黄元江说那她就去问问吧,如果她不回来了也不打紧,反正他的妹妹黄金还是在他家好好的,还可以拿她去换房妻,而她阮爱吉已是个破瓜。

阮爱吉听不懂破瓜说的是什么意思,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看着女儿一拐一拐地回家来,阮氏父母心领神会。关切地问:“怎么就回来了?”

“难道你们是要我在那边过一辈子?”

“嫁人就得嫁一辈子啊!”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呢?”

“你妈原来都不是在这里的,她嫁给我了,就跟我到了现在,今后也还在啊。”阮氏父亲开导说。

“是啊,女人结婚跟着男人才能好过一辈子呢。”老母亲也开导说。

“不过,和男人睡也太难受了!”

“傻孩子!那是好事,那是好事!”父母连忙安慰她。

“那他的妹妹黄金也同样来和弟弟过一辈子吗?”

“来的,也像你一样来过一辈子。”

“那我就放心地去了。”

阮氏父母又告诉女儿和男人结婚后怎样当家立业生儿育女等等一些婆婆妈妈的事儿,阮爱吉像听话的小学生似的去了。

鸡飞蛋打,蛋打鸡飞。袁风云没了个“养猪不用饭”的儿媳妇,恨死了袁荟英,对袁荟英恶骂了七天七夜,发誓今生今世不再认袁荟英作他的女儿了,并把儿子袁洪义的名字改为袁洪仁,给他另配了一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