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专属的地下训练室墙壁由厚重的隔音材料构成,具有绝佳的隔音效果与隐私性。
遍布训练室内部的摄像头,不仅被切断了电源,还被一层厚厚的黑布紧紧包裹住。
今夜,
地下室内的所有一切,
都将被深深地埋藏在黑暗之中,
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灯光在闪烁中忽明忽暗。
室内到处飘荡着酒精、香烟与汗水的味道,掺杂着男生们的嬉笑声与喊叫。
今天下午,他们结束了考试,受高星剑的邀请来参加狂欢派对。
满地的昂贵酒水并不是最让人兴奋的。
很快,
他们就会迎来神秘的压轴大戏。
“咚咚!”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室内狂热的呐喊。
少男们的表情瞬间僵硬,心中不由得担心是老师的突击检查。
但当看到一个面容苍白、眼窝深陷的男生走出时,他们又放松了下来。
这位外表像是被酒色掏空身体的男生,便是他们的领头人,高星剑,校长家的贵公子。
就算查到,老师也不会拿他们怎么办的!
有人兴奋地叫了起来:
“剑哥,外面是压轴礼物吗?”
高星剑得意地笑着:“当然,去开门吧。”
离大门最近的男生立马跑去开门。
门外,孔榕横抱着一个人,眼神四处游离,不停扫视着周围。
门一开,他迅速闪身进入室内,后腿一踢,便关上了门。
屋内的男生们纷纷朝他怀里的人看去。
头部被一个黑色的塑料袋紧紧蒙住,让人无法看清其真容。
昏暗的光线中,可以隐约看到那个人的身体微微起伏,偶尔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来这边。”
高星剑斜靠在一张光滑的桌边,大力拍着桌面。
即使他很想在这群小弟面前表现出沉稳,但动作还是暴露出了他的急不可耐,与藏在心底的火热。
很快,他就要彻底占有那个女人了。
就算是全国第二,又怎么样呢?
还不是被他用点钱就迷晕了吗?
孔榕将人抱到桌上,小声问:
“剑哥,我把塑料袋拿下来了?”
高星剑已经不再掩盖脸上的得意之色,点头许可。
室内的喊叫早就停歇,没人会在这时候不识相地打扰邀请他们的主人的兴致。
屋内的其他十人纷纷围到了桌边,握着酒瓶,醉醺醺地将贪婪的目光投向桌面。
仿佛一群饿狼盯着即将被拆吃入腹的羔羊。
压轴大戏的主角已经到场,
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唯一让他们感到激动的是,
这位主角究竟是谁呢?
孔榕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一把将塑料袋从那个人的头上扯下。
随着塑料袋的脱落,被绑架者的真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露出来——
那是一张虽然憔悴但依旧美丽动人的脸庞,正是年轻漂亮的全国第二名,许白。
“嘶——”
这完全在十人的意料之外。
不少人还能清晰地记起前两天,许白来教学楼时那冷漠的表情,就连被酒精迷晕的大脑也在一瞬清醒。
这时,他们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始仔细打量周围的人。
待视线扫过一圈后,有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连忙灌了一口酒麻醉自己,心中暗想:
天呐,居然全是当时参与那场诬告的人。
高公子想干什么,这也实在是,太大胆了吧!
“看看这是谁啊?”
高星剑的声音趾高气扬。
目光如同油腻的餐盘上残留的油渍,紧紧黏在桌上昏迷的人儿身上。
“什么无想的一刀,钓了老子这么久,还不是躺这儿来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畅快,仿佛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
孔榕站在一旁,恭声道:
“不愧是剑哥!”
周围的男生们交换着眼神,犹豫着没有说话。
如果桌上的是别人,那还好说。
但这可是实力和天赋远超他们的许白啊!
高星剑瞧不上他们,嗤笑一声:
“我今天叫上你们,是孔榕跟我提议,说你们几个月前参加了对许白的报复,应该让你们也跟着爽一把。”
他说着,大力拍了拍孔榕的肩膀,“还是你小子大方啊!”
孔榕笑了一声,谦卑地说:“我也是为了剑哥和兄弟们着想。”
高星剑已经按捺不住兴奋的身体,狞笑道:
“好了,你们今天想玩的玩,不想玩的滚旁边摸蛋去!我要开始了。”
他扯了扯衣领,兴奋地解开纽扣。
高星剑今天穿了定制黑色西装,内搭纯白色的丝绸衬衫,领口整齐地系着深蓝色的领带。
袖口处甚至还有精致的银色袖扣。
谁能想到这样考究的衣着下,却是个人面兽心的恶魔呢?
十个男生见高星剑给出了选择的机会,其中有三个人犹豫地向后退了一步。
这事他们得罪不起,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喂,董郁!”
退怯的三人之一,吴靖琪低声朝没有退出的好兄弟劝道,“那是许白啊,你不怕明天被她杀了吗?”
董郁没有回答他,而是举着手中的酒瓶,笑得残忍又亢奋:
“你看这是什么!”
吴靖琪愣怔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好兄弟的意图:
“你不会是打算——”
灭口吧!
先奸后杀。
这个大胆疯狂的想法从脑海中冒出后,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滋生,膨胀。
吴靖琪的喉咙一阵干哑,心口狂跳,退后的步伐停了下来,重新走回了好兄弟的身边。
与他一起的还有刚刚退却的两人。
这可是校长的地下室,就算出了意外,不还有公子哥顶着吗?
地下室的空气再次弥漫起烟酒的味道,每个人都落入了被欲望支配的癫狂状态。
衣物的撕裂声在背后响起。
伴随着低沉的笑声和粗重的呼吸声,整个空间仿佛变成了充满罪恶与黑暗的深渊。
孔榕越过人群,悄无声息地走出了地下室,关门、锁门,动作一气呵成。
靠在冰冷的大门上,他冷笑了一声。
他不是正人君子,自然也有欲望。
只是遗憾的是,他的女人,连晓,对此事知情。
在没到手前,他还不能暴露自己。
不过,至少现在他可以庆祝,阻挡他的道路上又少了一人。
孔榕面色漠然,迈步离开了地下室。
月光树荫间,他的背影又有股说不出的狠毒。
“……”
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过刺激,
让孔榕完全没注意到,
在地下室不远处,一棵大树的浓密枝叶间,隐匿着三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