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今天说的话,你记着点。西苑里要是出了什么见不得兽的勾当,你也指不定会跟着倒霉。”蛇喜不想再多说下去了。
鹿旦即便再蠢,只要他听了蛇喜的话,多长着些眼睛,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他总不可能一直发现不了吧。
蛇喜没有正面回答鹿旦,但鹿旦却以为蛇喜说的‘见不得兽的勾当’指的就是有兽会给鹿琰下药绝育这档子的腌臜事。
基于西苑的安全考虑,他倒也没不把蛇喜的话当回事。蛇喜前脚走,鹿旦就吩咐侍从加强了对西苑的守卫。
进出兽等都需一一登记出入时间,就连送进送出西苑的物件也全都得逐件核查,吃的食物和饮水更是添了一倍的兽手负责看管。
这让对侁己修朝思暮想的鹿琰心烦意乱了好一阵子。
想了好多法子都没能再与侁己修鸾凤和鸣,以至于鹿琰整日昏昏噩噩的,连侍奉雌皇的态度也不似从前那般殷勤主动了。
倒是蛇喜,因此多了些接近雌皇的机会。
“报~!启禀吾皇,庶翁八百里加急,发来密报。”一个兽卫飞奔进了玉山皇宫。
正在伺候地只吃食物的蛇喜识趣地起身准备退出寝殿。地只拽住了蛇喜,将他拉回原位,又摆了摆手摒退了兽卫。
当着蛇喜的面,地只拆开了妶相写来的密信。
‘妤菡,妶惏已经取得修斯曼的信任,并说服其于2日后与阿比丘斯决战于敦头山。公主日已埋伏在敦头山附近,只等阿比丘斯和修斯曼交战之际,趁其2人不备,将其一网打尽。
然,梵魇魔派妶宵领兵攻打孟极,势要斩杀百魔之长魁非。其部队或刚好经过敦头山,与阿比丘斯和修斯曼交汇。
为防影响战事,可否让蛇康派魔部出孟极,与妶宵亦于敦头山交战?如此,4路人马混战,妶惏与公主日的胜算会更大。
急,盼速回。’
地只看完来信,便将其焚于香炉之中。她之所以没有摒退蛇喜,是因为她知道蛇喜并不识字。
拿出一张叶纸,地只提笔写下:“允。”轻轻打了个响指,手中就变出了一只金雀鸟。将叶纸卷成小卷塞入金雀鸟脚上绑着的竹筒里。
一扬手,金雀鸟就飞出了皇宫。
又取来一张薄鹿皮,写道:‘命魁非于敦头山与妶宵决战。’烫上火漆,再次唤来兽卫:“将这封信于明日前送至北疆王处。”
兽卫得令,行礼后一个转身,幻化成猎鹰,也飞出了皇宫。
完事,地只继续搂着蛇喜,边吃着他奉上的食物,边和他闲聊起来:“寡人近日忙于政务,冷落了你,你可有怪寡人呀?”
蛇喜依旧不咸不淡地没什么表情,但手上喂食的动作却没有停:“皇为了喜已经费了不少心力了。
空桑山大捷,3个被唤醒者同时被灭,公主日和庶翁虽功不可没,但喜心里明镜似的,是皇怜惜喜,为此做了安排。
喜只怪自己不能为皇分忧,又怎会认为皇冷落了喜呢?”
地只笑着将蛇喜送到嘴边的食物一口吞下,顺便还含住了他的手指,将指尖的油脂都舔舐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