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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春楼占地极广,自远处看,神似一直仰首挺胸的神凤,各色灯火是它鲜艳的羽毛,林尘家住桃花巷,夜里寂静少光,但朝含春楼方向看去,便可见到排排栋栋的阁楼玉宇。

来到三楼,便闻悠扬曲音,刘媚儿双手置于腰腹位置,迈着款款莲步,朝深处走去,林尘跟在其后,见刘媚儿仪容仪态,当真无可挑剔,又直觉此女功夫不凡,想起小屋中众人交谈之事。

含春楼似来历极大?

但又不好去问,若触及霉头,人家不愿与自己谈及此事,只会徒增烦恼,便又止住了。刘媚儿斜睨暗瞥,心赞道:“嘴巴倒严实,唉,你若是客人,问啥我都依你,只是你是画春师,我懒得与你谈这些事。”

刘媚儿行至今日,在名利场摸爬滚打,自不会善良单纯。虽对林尘多有好感,但仅局限在画春师这一群体中。心中仍是觉得,林尘低人一等。

只是不曾表露,尽管二人心知肚明。刘媚儿停下脚步,轻轻敲门,传出“咚咚”轻响,她脸上露出笑容,全不似小屋时的神态,前后之差,林尘可是尽收眼底。

刘媚儿接着娇声道:“好姐姐,我为你带画春师来啦。”

话落片刻,屋内传来脆音,“你这妮子,又把那个新人推给我啦?带他进来吧。”

刘媚儿推开门,朝林尘轻招手,两人一同进去,刘媚儿嬉笑道:“这不红衣姐姐天生丽质,怎么画都好看嘛。”

林尘心道:“难怪绕这般大一个弯子,原是担心我画艺不佳,伤了他姐妹和气。”他面上平淡,不恼不喜淡然处之。

那被称做红衣的女子道:“你知我不好这些,便常常塞些良莠不齐,画艺粗浅的人给我,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好姐姐也是会生气的。”

说话间,一红裙女子轻掀起幕帘,款款走来。她脸上施了粉黛,带着几分嗔意。刘媚儿撇嘴,连连应承,下次也真是不敢了。这位红衣姐姐脾气好归好,但总归没有总受委屈的道理。

刘媚儿尚有事务在身,便匆匆离去,颇有些落荒而逃意味在,终是觉得心虚。待房门合上,冯红衣这才打量起来画师,登时心中一惊。

刚刚那嗔怒之意,立时少了大半,这画春师卖相不错,便是画艺平平,却也不打紧了。冯红衣问道:“小郎君,你不告诉姐姐姓名么?”

“林尘。”林尘回头,上下打量眼前女子,若论身材样貌,怕是这位女子,更要胜过刘媚儿一筹。

刘媚儿身材娇小,但此女体态丰腴,也不娇小,更多几分饱经红尘淬炼,自然而然的成熟风韵,一举一动媚骨更媚心,音似黄莺轻鸣,清脆如玉石相碰。

“林…尘…”冯红衣提笔,自纸上写下二字,随后问道:“可是这二字。”

林尘道:“是的。”冯红衣问道:“你尚年轻,今年几岁?”林尘回道:“整好十八。”

冯红衣道:“整好十八?可入武师?”见林尘摇头,冯红衣叹道:“可惜了,未入武师,便只能流散市井。”她上下打量林尘,忽的咯咯一笑,再问道:“好弟弟,可尝过女人的滋味?”

“暂未。”林尘如实答道,他将画具架设好,又有条不紊的调墨。

“那姐姐给你尝尝,好是不好?”冯红衣笑问道,见得不多见俊秀郎君,不调戏几句,实是不太痛快。尤其是林尘这种,非得调戏得头晕脸红,找不着路,才能高兴不可。

颇有些“仗势欺人”的意味,她正料想,林尘定会满面通红,慌乱拒绝,于是自斟茶水,轻吹拂去轻烟,边是小抿一口,边是抬眸看着林尘。

林尘抬起头来,思索一二,认真回道:“好。”

冯红衣险些被呛,好在功力不凡,瞬息掩了下去,她心道:“好?这小子二愣子不成?是听不出我在调笑,还是有意如此回答?他是画春师,非是瞧他不起,只是世道便是如此。可虽是戏言,但若轻易违背,却也不妙。有了,我且让他自个知难而退。”

她笑道:“这样,你若在一株香内,为我画得两幅满意的画,姐姐便成全你,若不满意,那姐姐便赶你出去,钱也不给啦。”

林尘愕然,他来含春楼,就是想来白嫖的,结果…还有反被白嫖的风险?他登时皱眉,心道:“此女心思歹毒,我就这点微薄收入,竟也想染指贪墨。我若答应,满意与否,不过她一句话的功夫,胜败不过她一家之言。”

“她瞧我不起,又怎会委身与我,据我所知,含春楼虽虽是红尘之地,但其内姑娘各个自傲,也有自傲资本,算不上随便放浪之地。”

“罢了罢了,退而求其次,先将薪酬保住吧。”想到此,林尘摇头道:“不好,不好,钱银重要些,钱银重要些,姐姐这貌美之人,我此生定是无缘享用了,还是顾及些钱财,好出去买些酒肉吃罢。”

冯红衣闻言,心中莫名一恼,心道:“听这意思,这小子莫非拿我冯红衣,与那酒肉相比不成?我冯红衣虽委身含春楼,但天资自不差,也总有出头之日,他小小画春师,竟敢轻怠于我。”

当下,便也忘了了让林尘知难而退的初心,冷哼道:“你不愿赌,那我偏要赌,便这般定下了,林尘小弟弟你便画罢,画得姐姐满意,姐姐今晚便是你的了。”

冯红衣盈盈而笑,看似脾气好,实则是傲气在胸,懒得与常人计量。

林尘却觉肉疼,想来今日多半是要铩羽而归,被此女白嫖了。他摆好画架,铺张好画纸,“赌便赌罢,依红衣姐便是,只是如何赌?”

冯红衣笑道:“这般罢,限你一柱香,一副画形,一副画意,若两幅皆能让我满意,我便赏你十枚赤龙币,外加…”她抛一眉眼,伸出白皙长腿,淡红火光打自其上,更添几分盎然春色。

“还想嫖两幅?”林尘花十八年修阴阳,可见心思坚韧,此刻只觉此女可恶,嫖一幅画作,尤不满足,还要两幅。

但既已开始,纵使希望渺茫,林尘也会认真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