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言!”话音未落,魏宇韬随即上手敲了妹妹一记,“我早已心属梅……”
话未说完,便知不合时宜,魏宇韬赶紧打住,又敲了妹妹一记:“刚说你长进,现下故态复萌。”
“哥哥不说清楚,我是心有不平。”魏淑丹抱着头躲过,不甘示弱道。
“苗二不止在历城做事,她还跑去三岭山大营了。母亲不知这里的情况,难道哥哥你回来,也要装聋作哑么?”
“我何时装聋作哑了?”魏宇韬看着妹妹赌气的神色,难免头疼,“她来历城,与长公主有关。”
“谁?”魏淑丹一愣,“苗二?”
魏宇韬挑眉,兄妹俩相似的面容凑在一块,大眼瞪小眼。
“不,不不。”魏淑丹摇了摇头,“怎么哪里都有长公主的手笔?她这是要做什么?”
“你往常不是将长公主视作榜样吗?猜猜。”魏宇韬好笑地看着妹妹,揶揄道。
“我!”魏淑丹闻言,瞪了哥哥一眼,“长公主巾帼不让须眉,是我言国女子的典范。我以她为榜样,有何不可?”
“嗯,正是如此——”魏宇韬随意地应和着,并不与自家妹妹争辩。
见他这样,魏淑丹不禁泄气:“可近来发生这许多事,榜不榜样暂且不提,若件件隐秘事都与她有关的话,我们不知其中内情,处理起来甚是麻烦。”
“累了?”魏宇韬抬眼瞧她,手上却拿起了一封公文。
“唔……不累。”魏淑丹摇头,“就是头疼。”
瞧她点着自己的额角,魏宇韬不禁失笑。
“帝都那头,圣上与长公主的争斗越发明显。为壮大自身,两边都对中立的朝臣施压,力图将人拉拢过来。”
说着,他掀开纸张,提笔蘸墨。
“那位本就得位不正,长公主原是皇储,若非张家与皇族宗室搅局,如今的长公主就不只是殿下了。”
“皇储……”魏淑丹呢喃着,“如今长公主有这么大的动作,难道张家与宗室就不阻挡了吗?”
“不同往日。”魏宇韬在公文上落笔,“这些年张家顶着国舅的名头,在外做了不少腌臜事,颇惹人厌。”
“宗室那边,当初一力支持那位的襄王,子嗣无力,多年仅得一儿。就在几月前,那小子寻衅打杀了张相幺孙,被那位给处置了。如今老襄王还抱着牌子哭,瘦得不成样。”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魏淑丹轻叹,“襄王不会就此罢休的。”
“是。”魏宇韬一笔写完,颔首道,“你落崖的事在帝都传开之时,襄王恰逢急病,王府急得跳脚,却接连两日都未请动太医令,只有太医署的一名针师到了王府。”
“嘶……”魏淑丹微惊,“这无故拖延襄王求医,就不怕适得其反么?”
“无故?”魏宇韬嘴角微勾,笑意却不达眼底,“大皇子妃在宫宴上中毒,太医令和少医令都留在宫中,半步也走不开。”
“这么巧?”
“还不止。”魏宇韬将写好的公文放到一边,又取了下一本,“王府遍寻名医,却少有人应,襄王妃无奈跪到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