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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窥春情 > 第423章 未知的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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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沈微慈不知道这样的发现有什么用,却反而让她觉得心慌。

会不会越来越疼,疼的次数会不会越来越多。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

沈微慈叫陪在身边的月灯去睡,她也要睡了。

月灯却不放心的守着:“我还是守着夫人放心些。”

沈微慈摆摆手:“你不用陪我,今天晚上不会疼了。”

其实疼不疼沈微慈也不知道,但她的确累的想睡,闭上眼睛,不知不觉就已睡了过去。

月灯看沈微慈上一刻还与她说话,下一刻就没声了,吓得赶紧去探沈微慈的鼻息,半晌后才松了一口气。

宋璋一夜都没回来,沈微慈一觉睡到了三竿。

或许是她昨晚睡的足,今天的精神好了许多。

起身后她问月灯:“世子昨夜回来没有?”

月灯忙着给沈微慈布早膳,又摇头回话:“世子昨夜一夜都没回来,我早上问过凌霄了,凌霄说世子不回来就是在宫里忙,他也不知道世子在做什么。”

说着月灯将碟子放在沈微慈的手上又道:“凌霄说世子这两天都在为夫人找神医,或许世子也去忙这个去了。”

沈微慈黯然点点头,拿起了手边的银筷。

用膳后沈微慈连做刺绣都没什么心情,就坐在椅子上抱着永吉看向窗外出神。

禾夏从外头进来,拿了一个折成三角的福纸进来,用红线穿着,呈到了沈微慈的面前小声道:“这是建安侯府一早送来的,说是沈老太太昨天回去后就去给夫人祈福,求了这一张平安符来。

“说夫人身上带着这个平安符,这回的病就能很快好了。”

沈微慈垂眸从禾夏的手里将平安符拿在手上,指腹摩擦着表面,又提着红线放在眼前看。

沈微慈看了良久,让月灯去拿个银针来,别在自己肩膀下头的袖口上。

月灯忙去拿了给沈微慈戴上,又道:“沈老太太还是记挂着夫人的。”

沈微慈沉默无声,这里头真正的亲情爱护又有多少呢。

总归自己真重病死了,对侯府又有什么好处。

她不语,一点一点摸着怀里的永吉。

禾夏又将几封帖子放在沈微慈的手上:“这些是这两天来邀夫人去做客的帖子,奴婢数了数,十来封了。”

沈微慈接过来大致看了看,就放在一边。

里面的帖子里的不是与三皇子有联系,就是与四皇子有联系,在这几天这么殷勤的邀请她去,什么心思沈微慈再清楚不过。

她连自己回帖子都懒得动笔,叫禾夏回头让谭嬷嬷回了去。

最后留在手里的是楚珠玉的帖子,说她的那只波斯猫又生了一窝,让沈微慈去选一只抱回来。

沈微慈笑了笑,叫月灯去拿烫金贴和笔墨来,这才有了回信的兴致。

她与楚珠玉常书信来往,说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家里长短,没有什么隐瞒的秘密,虽是不同的性情,却是异常的投机。

沈微慈微微歪坐在椅子上,凝神认真落字。

今日窗外的阳光甚好,随着日头高升,明亮的暖意一点一点落在沈微慈的身上,形成了一圈光晕,将原本就白净透亮的皮肤照的更加莹润。

二夫人三夫人大抵也听说了沈微慈得了病,上午也过来一趟嘘寒问暖的,像是十分关心。

沈微慈都客客气气的含笑应付着,本来她也是除了身子懒了一些,其余的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在忽然说了一会儿话后,沈微慈忽然问身边月灯时辰,又对二夫人三夫人道:“这会儿我得去瞧瞧养在后院的花了,一上午没去看,心里有些记挂。”

二夫人看向沈微慈:“听说吴府医往侄媳这儿跑了这么两趟,侄媳该是先紧着身子才是,现在又不是一个人了,管那些花草做什么?”

沈微慈笑了笑:“我从小种花习惯了。”

二夫人和三夫人便不再多说,又叮嘱几句让沈微慈照顾好身子的话才离开了。

甄氏留在最后的,看着沈微慈些微有些憔悴的面容,对着沈微慈低声道:“妹妹怀身孕要是有哪些不懂的,尽来问我就是。”

“如今这国公府里,我与妹妹的身份都是外嫁来的媳妇,我们的关系更应该亲近,往后我多来找妹妹说话。”

沈微慈看了甄氏一眼,当初她与郑容锦在一起是如何说她的,她还全记在心里。

如今郑容锦走了,就又来拉拢她,这般虚情假意,她自己不觉得尴尬,沈微慈却没精力应付她。

她淡淡笑了下,只道:“姐姐从前无事不来我这儿的,如今姐姐想记挂起我,我也高兴。”

“三嫂嫂空了来找我就是。”

甄氏的神情一顿,知道了沈微慈暗讽的意思,脸上瞬间尴尬,眼色复杂的看了沈微慈一眼,沉默不语的走了出去。

甄氏一走,月灯便朝沈微慈道:“夫人还管花做什么,现在外头冷的厉害,还是别出去了吧。”

沈微慈坐着没动,只是道:“我本来也没想出去。”

月灯一愣:“那夫人刚才……”

沈微慈便疲倦的撑手歪靠在扶手上,闭上眼睛:“只是不想应付她们了。”

“还有昨天是在午膳前疼的,我今天想看看,又是什么时候疼。”

月灯一瞬间明白了沈微慈的意思了,小声的问:“万一今天不疼了呢。”

沈微慈不语,看向窗外。

只是才没过一会儿,熟悉的剧痛传来,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即便沈微慈心里已有了准备,在这一遭疼痛袭来时,还是承受不住的弯腰蜷缩,整个身子都紧紧缩在了椅子上。

月灯急的要去叫人,手腕却被沈微慈紧紧抓住,她听见沈微慈沙哑又吃力的声音:“别……”

沈微慈知道宋璋这两日忙,是不想再打搅他了,想让他安心处理手上的事情。

她这痛她已稍微明白了,一回比一回提前,每次都在差不多的时间,不是简单的心疾。

昨日疼的时间要稍长一些,只是不知道今日会不会更长一些了。

月灯再一回哭了出来,跪在沈微慈的身边,握着沈微慈的手,不知所措。